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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4月3日 星期三

天堂計劃(Everything Went Fine)

導演:馮斯瓦.歐容(Francois Ozon)
主演:蘇菲.瑪索(Sophie Marceau)
   潔哈汀.佩斯拉(Geraldine Pailhas)
法國 / 2021 / 113分 / 保護級
禮讚:入圍坎城和凱薩獎
   2021年金馬國際影展放映 / 國立臺灣圖書館桃園分館
送父親最後一程,探討安樂死的生死議題… 
  

◎ 劇情簡介
    
  安德烈.貝爾已經八十多歲了,這個年齡又中風了,雖然一隻手不能動,但嘴巴有些歪斜,他雖然娶妻珂洛蒂,但又外遇於傑哈這名同志之間。

  傑哈似乎為了某件事不能如他之所願,曾經毆打貝爾南,因此向女兒說他絕不見這名混蛋。為了父親的安危,兩人去請了母親珂洛蒂來見他。但柯洛蒂來到醫院,她靜靜地望著他,然後夫妻倆沒說甚麼話就離開了。

  就珂洛蒂而言,她愛貝爾南,但不幸的是他外遇了,而且外遇的對象是一名男子,就一名長相不錯的女人來說,真是情何以堪。

    大女兒艾曼紐是一名小說家,丈夫賽吉在博物館工作,最近去美國出差。二女兒芭絲卡,育有孫子拉菲爾,還有孫女諾艾咪。突然貝爾南向艾曼紐提出一個要求,他要女兒親手殺了他。
這使得艾曼紐相當錯愕,他不知為和父親會提出這種不按常理的請求,姊妹討論了一下,便不再理會父親的請求。而同時貝爾南轉往布洛卡醫院,但對於艾曼紐對他的要求並不放在心上,貝爾南也是生氣一陣子,但過了一陣,艾曼紐便向父親道歉,雙方又言歸和好。

  艾曼紐與芭絲卡兩人仔細商量後,認為一直躺在床上的父親,不難理解會提出這種莊嚴活著的要求。於是她開始在網路上蒐集資料,知道在瑞士伯恩有一家醫院,那邊派了一個人要為他解說,是病人可以安樂死,但必須他同意,並且要病人自己親自喝下去,貝爾南手尚能端杯,這一點沒有問題,但律師告知她們姐妹,不能有任何幫助的情形透露,否則他們會成為幫兇。

  住在美國的表姐西蒙妮也來探望他,雖然也勸他但任何人也說不動。有一天姐妹倆打開病房,發現傑哈溫柔地躺在貝爾南身邊,於是姐妹倆又輕輕闔上門,雖是同性戀,但也必須尊重他人的權利。傑哈出來時向她姊妹炫耀,貝爾南終於把貴重手錶送給他。

  但傑哈也向警方密告貝爾南要自殺,這使得警方介入這事件,幸好沒出什麼差池,但不知情的司機載他去時也產生懷疑,終被貝爾南說服,終於了了貝爾南的願望。

◎     劇情分析

  這是一部有關「加工自殺」的影片,在過去較少有人會提到這個敏感問題,畢竟死亡是嚴肅的,如果說人的身體是天賜的完美禮物,那人有何權利提早去毀滅它,這不僅是宗教的議題,更牽扯到人性與道德的觀念,從那個角度而言,都能對「加工自殺」提出應有的見解。

  人的一生事實上本來就不平等,江湖上結拜兄弟在結盟為兄弟時,會說一句:「不能同年同日生,但願能同年同月死」,這是何等豪氣的說法,但實際上真正的情形,是同一天死,難道結拜後,如果有一人發生車禍而死亡,那其他的兄弟是否也會自殺而亡。

  依佛學中的敘述,決定每一個人生命的長短,是有其依據,每個人投胎前會根據他前輩子所積聚的分段生死種子而來決定他新的一生會活多久,這個「分段生死」的種子,是一種自然的循環與規律,除非有功德的人為了完成一些事可以稍加延長自己的生命。

  而這一生中有必然的遭遇,我們稱之為命運,每個人對一生的詮釋都不一樣,這也會導致生命的精彩度。安德烈貝爾南活了八十多歲,而他一生全致力於藝術方面的呈現,呈現出人文主義相當精彩的部分。

  大女兒艾曼紐是一名小說家,她的丈夫賽吉的專業則是在博物館。二女兒芭絲卡是名音樂家,而她的兒子則是學小提琴,這麼優質的家庭,最終還是必須回歸「死亡」,也就是人生的八苦之一,生老病死,不管你最終的成就如何輝煌,死亡是大家共同必須去面對的問題。

  從出生那一刻開始,便已註定該有的命運,從年、月、日、時稱呼為「四柱命」,但在同時出生的也不見得是相同的命運。相傳曾國藩長大以後,握有天下的兵權,但他突然想起同一時間同村莊有另一個人也出生,既然同年同日生,那他長大以後握有天下大權,不知那個同時出生的人是否與他一樣的命運,因此就託人暗中查訪,那人回報現在那人是屠夫,曾國藩不禁啞然失笑,原來那人也握有生死大權,只是其對象為豬的生命。

  這是一個有趣的故事,但只是局部解釋了生命的神奇與奧秘,如果生命是平等的,那為何會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從佛學來解釋,生命最早存在的地方實際上就是涅槃的中道方式,但直到自己的流注種子出現,也就是第七識末那識(即流注種子)於是生命便由阿賴耶識與末那識去投胎,而末那識也稱為意根,在母胎中漸漸生出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五色根,直到出胎之際六根碰到六塵,即色塵、身塵、香塵、味塵、觸塵及法塵,而從中在十二處中生出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及意識,從此展開生命之旅。

  這種人活在十八界的現象,過去並不受到重視,直到20世紀初,從而發展了量子力學,也就是在物理學中夾雜出類宗教的論點,近年來極受歡迎,幾乎可以在網路上看到這樣的論述,譬如說時間不存在這種量子力學的觀點,在佛法中普遍有這種說法。

  因為速度而產生時間,因為出生那一刻開始,到最後結束生命,謂之為時間。金剛經裡有「無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這方面的說法,這也證實人如果沒有末那識,就不會投胎,而時間也就不存在,而當速度達到光速時,移動體就會消失的道理是一樣的。

  很多人到了年老之際,因為不知死亡後要往何處去,阿羅漢可以輕易地入涅槃,但他不敢,因為他不知涅槃是不是完全空寂,直到他請教佛陀,佛陀為他講述涅槃內有一個「本際」,阿羅漢這才放心地入了涅槃。

  但這種是解脫道的修法,佛在三轉法輪遂為眾人說菩薩道,可以入涅槃而不入涅槃,然後故意留下一絲的思惑,以保有再投胎的生命,並自利利他,一路以來,從明心見性而完成十住位,然後再入初地直到十地滿心,再入妙覺菩薩乃至最後成佛。

  如果成佛之道是正確的,那每一世的遭遇都是業障因緣,如果提早死亡,豈不是違背自己應該要承受的業障,而這因緣會導致我們死亡,正因為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人只能默默地接受。

  貝爾南不幸得了中風,手腳均有不方便,這使他生命有了阻礙,他的一生不能說精彩,除了與妻子生了二個女兒之外,他有了外遇而且外遇的對象是男性,這自然使得他的妻子陷入一種難以言喻的心境,這當然是對他的妻子有著極大的打擊,女兒其實可以諒解的心情,畢竟那是性向的問題。

  但總的來說,貝爾南在得到中風之後,雖然醫生極力救治,人也大都復原,但一直堅持到瑞士伯恩這個地方尋求了斷。瑞士這家公司也不是你想的如此草率,首先他們不會主動餵食,而其家屬亦不能出現在現場,否則還是會有殺人的嫌疑。

  貝爾南是猶太人,不禁會讓人想起二次大戰德軍屠殺猶太人的殘忍,而此刻貝爾南竟不愛惜自己生命,執意要「加工自殺」。雖然時代不同,而加工自殺也有一些人提出正面的見解,但其中的一些端倪還是必須要用極高的標準去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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