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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1月24日 星期四

人生那堂課(School of Life)

導演:尼可拉斯
凡尼爾(Nicolas Vanier)
主演:佛朗索瓦
克魯塞(François Cluzet)
   尚
斯坎德爾(Jean Scandel)
法國  / 116分 / 2017年 / 普遍級
禮讚:《靈犬雪麗》導演 尼可拉斯凡尼爾 又一深刻描繪自然與情感的動
   人故事
自幼在孤兒院過著艱苦日子的保羅,在善良的賽樂絲汀幫助之下,來到她工作的莊園展開新生活。莊園自由不受拘束的自然 ...

◎ 劇情簡介
  
  一九二七年法國鄉下一名叫卡哈德的伯爵,擁有一個農莊與領地,但他的大女兒瑪蒂德因愛上修建森林鐵路的工人,未獲伯爵認可,兩人遂私奔到巴黎,隨後男人參與第一次世界大戰而死亡,瑪蒂德生下保羅後不久便死亡,保羅於是被送進孤兒院。
  
  直到約十年後,農莊的女管家到巴黎探親,孤兒院因只知保羅姓卡哈德,要求賽樂絲汀將保羅領回,原本賽樂絲汀不願淌渾水,但見孤兒院的管教與體罰,於是將保羅帶回,並稱保羅是遠房親戚。
  
  賽樂絲汀的丈夫波赫是農場的森林巡守員,他的死對頭托托奇住在船屋中,不時獵盜兔子或河中的魚與森林的菇,但波赫始終抓不到托托奇的把柄。原來賽樂絲汀與托托奇暗通款曲,每當波赫外出巡守之際,她總會在窗口掛上一塊布,托托奇便不去盜獵,反而去找賽樂絲汀偷情。
  
  保羅剛剛進門不久就發現這件祕密,保羅為了好奇欲探究森林之
,要求托托奇帶他同行,若不答應他會道出兩人偷情之事,托托奇雖然無奈,但卻也認真教導他所知道的森林中的祕密
  
  這個季節突然來了一批吉普賽人,他們在河邊的森林住下,而保羅也認識了吉普賽中的一名女孩。透過托托奇的教導,保羅知道森林中有一隻傳說中有十多支尖角的鹿王,托托奇始終沒見過,但保羅卻見到了,並寫在作業本上。女老師要他不能告訴伯爵,因為恐遭伯爵的獵捕。在一次偶然中,保羅進入農莊內,見到牆上有許多的鹿角,伯爵見到保羅卻有親切的感覺,賽樂絲汀這才放下心來。伯爵很快發現保羅竟是自己女兒的骨肉,但卻希望讓保羅自己發覺。
  
  伯爵得知森林中有一隻鹿王,於是在幾十隻獵犬助威下終於圍住鹿王,但看著鹿王的眼神,伯爵赦免了鹿王,在歸途中,伯爵從馬背上跌下而臥床。此時保羅也在賽樂絲汀的抽屜中發現自己的身世,而伯爵在彌留之際與保羅相認。伯爵往生後,遺囑將一間生產醋的工廠給兒子伯特蘭,而農莊割河邊土地給吉普賽人住,賽樂絲汀夫妻與司機都保有房子,而農莊與森林則留給保羅。

◎ 劇情分析
  
  故事發生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法國的社會結構依然是在地主與佃農的環境,一名伯爵擁有的土地,不僅是他的財產,也以他所居住的古堡為中心,豢養了許多佃農,從而形成了一個小王國。這與傳統的台灣或中國,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也因為這個前提,門當戶對是基本的概念,從中延展的現象,就更加區別社會的階級觀念,由此就延伸了許多傳統的愛情故事,保羅這名小孩,就成了門當戶對的一個犧牲品。
  
  伯爵的大女兒瑪蒂德,愛上了修築森林鐵路的工人尚,但伯爵卡哈德反對,於是小倆口便離家到巴黎定居,也生下了兒子保羅,但尚後來去參戰而犧牲,瑪蒂德又罹患重症而死亡。保羅成為孤兒,而被送入孤兒院,直到女傭賽樂絲汀到巴黎尋找親戚,同時被邀請到孤兒院,這才見到伯爵的孫子保羅。
  
  以上這一段戲是暗場交待的,但連結點顯得蒼白,因為有許多的關鍵並沒有做詳盡的交待,這也使得一些盲點無法自圓其說。譬如保羅後來與伯爵相認後,他在湖邊見到母親瑪蒂德的墓,這表示當年伯爵在得知女兒死訊時,立刻將女兒屍體運回領地安葬,但當時他是否得知女兒遺下一名兒子?情理上應該會知道,但他因為階級觀念的問題而刻意忽略,也隨著時間久遠,伯爵慢慢得知,自己的固執導致眼下的窘境。
  
  有關單位得知賽樂絲汀來自卡哈德的莊園,因此推斷賽樂絲汀可能認識瑪蒂德,而要她將保羅領回,否則從孤兒院成長的小孩,最終也都只能活在下流社會的下層。賽樂絲汀原本不敢淌渾水,因為若被伯爵得知,她與丈夫波赫的工作恐怕不保。
  
  這些大前提都清楚之後,就進入本片的主題,保羅認識了托托奇,這名獨居在船屋的男人,熟知森林中的所有現象,保羅透過托托奇的教導,慢慢理解了大自然的奇妙,尤其後面他見到了連托托奇都不曾一見的公鹿王,頂著十七多支的角,看來就像不可一世的國王,透過鏡頭的詮釋,公鹿王出現時,總是帶來令人震撼與讚嘆的神情,而這份的自信眼神,最後竟然也使得伯爵在打獵圍剿之後,改變了心情,從而赦免了公鹿王。
  
  原來森林中的一切,也像人際之間,有著相同的生存法則,而兩者之間其實是不分軒輊的。伯爵透過公鹿王的眼神,再類比自己的一切,當下的世界與心靈是整體的和諧,如果了解這種互動關係,這個世界便不再有紛爭,因為所有的存在如果是必然,那麼「平等」絕對是最重要並必須遵守的認知。
  
  伯爵與保羅的相認,也是透過潛在的親情,所謂一見如故,必然有其重要的因緣,這種近乎宿命論的表現,在全世界都能找到線索,但就電影而言,不能只是通過語言的呈現就足以交待。電影可貴之處,在於編導設計的一些具象語言,也許一份小道具,或某種伯爵記憶中女兒與保羅有了呼應的重疊,伯爵從中立刻領悟,這當然絕對是戲劇學上相當出色的表現。
  
  「鹿角」也許是本片刻意設定的爺孫相逢的標記,保羅從托托奇口中得知有關鹿角的訊息,而後在與伯爵相逢時刻,以鹿角為爺孫倆人心中的共同頻率,這樣的安排還是相當令人欣慰的。
  
  有趣的是,賽樂絲汀與托托奇常常偷情,而賽樂絲汀的先生是森林巡守員,他立志要抓到常在森林設陷阱捕捉兔子和捕魚的托托奇,波赫顯然被蒙在鼓裡,但奇怪的是,觀眾大都會認為偷情是理所當然的事,也許是波赫比較不近人情,缺乏與大自然相近的特質,這也是導演在影片中,不斷地營造波赫與托托奇相異的性格所致。
  
  鬼靈精的保羅剛到不久就發現這件祕密,甚至以此來獲得賽樂絲汀同意他到森林中探險的要求。而其中插入一群吉普賽人,大方地入住河邊的森林,卻無人趕他們,原來是伯爵之前也愛上一名吉普賽女人,但似乎也受到上一代的反對。
  
  這似乎又是一項對比,雖然是暗場交待,卻對比著女兒與尚的不同階級的婚姻,但事實上,這應該還是有另一些導演不願刻意著墨之處,也就是保羅發現一名女子從花圃中騎馬而出,這名女子的影像並不清楚,但為何她能獨來獨往?她來莊園的目的是什麼?這其中似乎含藏太多的疑問。
  
  如果真正要解答,那應該是吉普賽女人到莊園來,安慰伯爵過去與吉普賽女人的那段情懷。伯爵在莊園內似乎很少人敢正面接近,但吉普賽女人卻是如此自然與豪邁,也許從這一群流浪的族群中,對比伯爵中規中矩的生活,這更令伯爵從心中更為嚮往自由與大自然吧?
 
  伯爵的二兒子伯特蘭,似乎因父親不願投資他對外擴張生意而有所埋怨,但他萬萬沒想到伯爵去世後,竟然只留一間製醋的工廠給他,而整座農莊卻全部交給保羅。伯特蘭其實並不懂森林,他曾在以河為界的農莊界線試圖建造圍牆,因為他的思想無法窺探大自然的真面目。除了呈現大自然的奧祕之外,音樂也是本片的特色,這個製作團隊之前就是製作「放牛班的春天」的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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