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中平康
主演:石原裕次郎、北原三枝
日本 / 1956年 / 86分 / 輔導級
講述了兩個兄弟爱上同一个女人的 ...
◎ 劇情簡介
龍島夏久與龍島春次是一對兄弟,夏久風流倜儻浪漫不羈,與一名混血兒弗蘭克是同學,弗蘭克家境極好,不僅有跑車,還有小遊艇,平常與一群死黨都在山美湖一帶戲水遊樂,春次雖然靦腆木訥,但卻也常加入他們玩樂的行列。
這一日兄弟二人搭火車出站,春次掉了手帕,被隨後而來的天草惠梨撿起並交還給他,雖然忘了請教她的姓名,但從此春次便日夜思念著惠梨。
兄弟二人向弗蘭克借了遊艇,在海面上玩滑水遊戲卻發現海面上有個女人載沉載浮,當船靠近時,才知道是替春次撿到手帕的女孩。
雖然把她送上岸,但春次卻撿到她遺留的泳帽。而弗蘭克與美智子的關係也決裂了,他們到酒店喝酒,卻發現惠梨竟陪一名中年外國人跳舞,夏久找到機會問惠梨,但惠梨表示外國人是她先生,她沒有對任何人欺騙。
惠梨與春次再次出海學滑水,兩人在海灘石上休息,惠梨似乎有所期待,但春次卻不敢造次而令她有些失望。雖然如此,惠梨還是與春次有了第一次的接吻。
知道惠梨秘密的夏久,向惠梨提出一個條件,那就是惠梨可以繼續跟春次談戀愛,但條件是必須順從他。惠梨雖然有些抗拒,但最終還是屈服在夏久的擁抱中,從此每當外國丈夫不在,夏久就到惠梨住處與她溫存,而外國丈夫回來之際, 夏久又落荒而逃。
這多少也影響了春次與惠梨,當春次要吻她之際,惠梨是難過與尷尬的,但終究她還是主動又吻了他。
這一次,春次要利用三天的假日,向弗蘭克借帆船,好好地與惠梨在海上渡假,但因為外國丈夫臨時回來,她只好寫信給春次要往後延一天。但信卻落在夏久的手上,他似乎也愛上了惠梨,夏久搶先一步帶惠梨出海,弗蘭克知道兄弟二人爭一個女人實屬不智,但卻又無能力為其排解。春次知道後也追蹤而至,他向友人借了快艇,在一陣追蹤之後,終於找到那艘帆船,憤怒的春次不斷地在帆船週遭繞圈子,最後惠梨跳下水中游向春次,但春次用船撞死惠梨,並開船撞爛了帆船。
◎ 劇情分析
本劇是一九五六年的作品,也是日本巨星石原裕次郎的第一部影片,而更有名的是編劇是石原裕次郎的哥哥石原慎太郎,他在後來成為日本東京都的知事,相當等於台北市的市長。
在日本戰後,全國其實陷入水深火熱中,能夠像弗蘭克這樣的混血兒,有如此優渥的生活條件,這表示其父親可能是美國的高階人士。
日本戰後由美國接管,最後才慢慢歸還日本,因此懂門道的人,自然有許多管道,這群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青小夥子,日本社會給他們一個「太陽族」的稱謂,他們只圖眼前的快樂,不計任何代價與後果,這自然也是一種特殊的社會產物,而在當時蔚為一股社會風氣,故也受到電影界的喜好,日後石原裕次郎與小林旭所主演的腳色,基本上也都不脫離這種社會的原則。
拿著一把吉他,四處瀟灑地遊蕩,從而作些仗義行俠之事,在六0年代之際更是引發更大的風潮,而這些日片也曾風靡過台灣的影壇,也將石原裕次郎與小林旭推向國際級的巨星。
大學時期的男女互動是相當微妙的,其精力之旺盛自不在話下,但對於另一半的認知,卻是一知半解地釋放自己的情感。第一次的解逅於春次而言,那是極度甜美而令人永遠難忘的。
就像古代戲曲一般,一名仙女般的姐姐為他撿起丟失的手帕,那怕不知道她的姓名,但能將這份記憶永遠留置在心中,未嘗不是一件甜美的事?
第二次見面是惠梨在海面上游泳,這樣的鋪排略顯不合理,因為很少有人會游向外海這麼深遠,萬一沒有體力回來,那豈不是很容易喪命?
但也有可能是惠梨自覺婚姻的不美滿,似乎要極力消耗自己的精力,刻意游向大海之中,由海洋來決定她的命運?但這只是猜測,畢竟當時日本的經濟條件都依仗美國的救治,惠梨嫁給一位美國丈夫,應該在情理上也算是圓滿的。
或許是春次對惠梨太難以忘懷,但他卻忽略了惠梨的身世,惠梨其實也慢慢對春次產生了感情,孤男寡女在海灘的大石上倂躺,各自壓抑著情感的舒發,這是相當有趣的畫面,當春次以船會漂走為由而起身離去,惠梨是有多大的失望?
如果在那當下,有了一層更深的關係,也許哥哥夏久就不至於有那麼強烈的佔有慾,正因為春次想談的是純純的愛,但四處風流的夏久,豈會放過熱烈激盪的惠梨。
正因為介於這種矛盾的三角關係,而且又是親兄弟共同喜歡上同一名女人,從一開始就註定是必須以悲劇收場。在愛情這條路上,就猶如眼睛裡是容不得砂子的,而夏久在表明他也無可救藥的愛上惠梨之際,三個人就等同站在一顆不定時炸彈之上。
夏久近乎挾持地帶走了惠梨,他要用這三天的時間讓春次徹底死了這條心,但他忽略了,原本懦弱的春次在一個臨界點上,卻突然彰顯了一種殘酷的報復。如果一切都已失去,那就不妨將一切全部毀滅。
惠梨最終的抉擇是選擇了春次。夏久雖然有男性的魅力可以全面征服她,但這會是她所要的嗎?也許她真正想要的是一段真正從頭至尾的戀愛,這不正是每個女孩子所渴望的嗎?
但惠梨的內心是相當矛盾的,一則她要外國丈夫帶給她的物質生活,二則她也無法放棄夏久帶給她的快慰,但她似乎也渴望春次那份純純的愛意。
就在這矛盾的衝突中,惠梨心中也有了一個主觀的抉擇,她從夏久的帆船跳下,本預備游向快艇上的春次,但沒想到春次此時的心態已經出現極大的改變,他從一名善良的靈魂,一下竟變成索命的夜叉,他毫不留情地用遊艇快速地輾過惠梨,然後又用遊艇撞向帆船。
海面上支離破碎的帆船碎片,象徵了人性中的無常,所謂世事多變化,很多的人際關係並非能夠用常態去思考與應對,外面的事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的變化萬端,其實就連人也無法自己瞭解自己的。
春次的行為與夏久的行為,完全沒有顧慮到父母的感受,但這不正是現代年青人都有的行徑嗎?演變到最後就會是「只要我喜歡,有什麼不可以?」
現在的變化更大,年青人自認他們有極大的決定權限,但其實還是在生命的波段之中起伏。在什麼樣的年齡會作什麼樣的抉擇,似乎是依循過去的歷史不斷地重複不斷地複製。
複製是後現代主義中一項重要的元素,人類的穿著也是依著時代脈動不斷地複製與重複,在人性方面其實還是無法脫離這樣的軌跡。
將一九五六年的故事放置在二0一八年,我想過程與結局也許會有所不同,但基本上大體上是不會有太大變化的。在歷史的軌跡中,我們應該嚴肅地檢視這一切人性的對待,也許人性是醜惡的,但不顯示醜惡又如何彰顯另一面的光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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