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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1月15日 星期日

十誡之第九誡─婚姻之鑰(Decalogue Nine)

導演:克里斯多夫.奇士勞斯基(Krzysztof Kieslowski)
演員:伊拉.布拉斯苛基(Ewa Blaszczyk)
   皮歐特.馬夏里加(Piotr Machalica)
波蘭 / 1988年 / 60分鐘
摩西十誡中的第九誡:「不可貪戀他人的妻子」…

◎ 劇情簡介     


  外科醫生羅曼罹患了機能性障礙,同事米克哈那向他宣示了他永遠不能人道的惡耗。
   
  沮喪的羅曼回家後向妻子安卡坦承這殘酷的事實,並希望妻子離開他,或者她可以交男友宣洩情慾。但安卡忠貞地向丈夫表示,肉體之愛只是一部份,她和他還是可以用心靈來關懷對方。
   
  羅曼相當感動,雖然表面上夫妻依然甜蜜如常,但羅曼心中卻無端湧起一股猜忌與懷疑。在回家時總會偷偷翻看妻子的手提袋;也開始注意到妻子的電話。於是羅曼裝設了竊聽器,果然聽到了安卡與昔日同學馬瑞有著綿綿情話。
   
  羅曼跟蹤後發現安卡與馬瑞相約在其母住處幽會,第一次羅曼躲在樓梯間偷聽,而第二次他利用拿到妻子鑰匙之便去複製了一份,先行入內躲藏後,果然見到安卡與馬瑞先後到來,但沒想到安卡卻要求與馬瑞分手。馬瑞離去後,安卡也發現了羅曼,雖有爭執,但依然獲得諒解。
   
  安卡決定到茲本滑雪渡假,但羅曼卻發現馬瑞亦開車前往,這使得他心情再度陷入谷底,遂寫了一封遺書後騎腳踏車衝下橋下自殺。
   
  而安卡遇見馬瑞後反而立刻返回華沙,果然見到那封遺書,這使安卡傷心不已,但當被救往醫院的羅曼打電話回來時,安卡又喜極而泣了。
   
◎ 賞析
   
  摩西十誡中的第九誡為「不可貪戀他人的妻子」。奇士勞斯基從情慾這個角度重新去測試愛情的真諦。男女情慾的契合俗稱「魚水之歡」,很多人將這種男女互動的歡悅當成婚姻的一部份,卻很少人願意直接去碰觸慾望與愛情之間的比重。
   
  完美的情慾結合固然是婚姻的一部份;但當情慾這個層面產生了鬆動進而崩解之際,婚姻是否會受到考驗?就算忠貞的信諾面對情慾的挑逗,人是否會如承諾一般堅定而永不迷失?
   
  安卡信誓旦旦地向丈夫保證愛情絕對不只是在兩腿之間,夫妻的心靈交融才是最重要的。然話猶在耳,安卡卻經不起昔日同學馬瑞的誘惑。但這一點也許是安卡與馬瑞早已暗中交往多年,只是在羅曼的性功能全然喪失之後才引起羅曼的疑心。
   
  羅曼的心境是值得探索的,若說他是疑神生暗鬼,卻無法解釋人性的躁動難安,可是若一味去批判安卡的縱慾卻也非正確,畢竟情慾是一種天性,除了禁慾的修道者,否則誰也無法經得起這番考驗的。
   
  如果羅曼的性功能是正常的,那安卡會與馬瑞來往嗎?這一點導演並沒有從這個角度來追索,畢竟這樣的議題是屬於另一段故事,雖然兩者都牽引著人性的複雜與糾葛,卻應該可以分開討論。
   
   安卡一方面外遇,心中卻也是忐忑不安的,這也是為什麼羅曼第一次在樓梯邊聽到安卡的淫聲穢叫;但當羅曼第二次躲入屋內時,她反而是要求馬瑞離開的原因。 奇士勞斯基在這個辯證中放置了更多人的良知與善意,這一點自然也是值得肯定的。問題是羅曼在性功能的挫敗後,其實也大大傷害他的心靈。
   
  在醫院開刀治療聲帶的女孩是引領羅曼走向心靈另一出口的伏筆,雖然只是點到為止,卻意義重大。這也是本片相當重要的符徴。
   
  慾望也代表一種佔有,在情理之內的擁有是道德的規範,但為何人總是情願在機會來臨時放縱自己?就宗教的立足點而言,有時候它的約束力還是不足的。如果是如此,那奇士勞斯基從人的內在自省這個角度而言,應該也是一種有力的說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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