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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1月11日 星期三

光芒萬丈(The Dancer)

導演:弗瑞‧卡松(Frederic Garson)
編劇:盧‧貝松(Luc Besson)
演員:米雅‧法兒(Mia Frye)
   葛蘭‧赫特(Garland Whitt)
美國 / 2000年 / 89分鐘 / 普通級
一位聾啞的女孩,最大的夢想是要成為百老匯最頂尖的舞者…

◎ 劇情簡介     

  英蒂亞天生是名啞吧,與哥哥賈柏相依為命。賈柏在屠宰場當送貨員,晚上會帶英蒂亞到布魯克林酒吧內擔任舞者。天生有律動天份的英蒂亞雖然以超群的舞藝風靡了觀眾,但卻受制於主持人的剝削,每一場只得微薄的報酬。

  這一日一名受聘在研究將動作輕換為音樂的年青科學家艾薩,在朋友史戴方的邀約下來到酒吧。第一次見識到肢體這麼豐富的英蒂亞,艾薩不僅感動,也給自己研究的瓶頸找出了突破的靈感。

   賈柏的同事布魯諾知道百老匯正在公開徵選舞者,於是替英蒂亞報了名。賈柏帶英蒂亞前去面試,經過一番的淘汰,英蒂亞入選了最後五名優秀舞者,但導演發覺 英蒂亞是一名啞吧時,遂以溝通困難為由而拒絕英蒂亞。這使得英蒂亞陷入從未有過的挫折與哀傷。所幸她在聾啞學校教舞蹈的小朋友給她安慰,這才使她稍稍寬了 心,但卻也不願再去酒吧舞蹈。

  艾薩終於將發明的理念完成了,他興奮地去酒吧找英蒂亞,但卻發現英蒂亞已經很久不去酒吧了。正巧他在酒吧外看見開車載過英蒂亞的魯迪,立刻以假冒警員的身分要求魯迪送他去找英蒂亞。

  英蒂亞很驚訝艾薩的到訪,雖然賈柏一再反對。但英蒂亞還是決定隨艾薩去他的研究室。艾薩以中極片貼在英蒂亞的肢體上,然後連接到一個電磁場,企圖以此把人的肢體動作轉換成聲音,如果再融入外在的音樂,那將是一種全新的創作。

   果然英蒂亞豐富的肢體動作透過新發明的科技,讓英蒂亞大感驚奇,也感動得掉下淚來。這期間賈柏與英蒂亞因理念想法有了差異而起了爭執,但最後在布魯諾的 勸慰下,賈柏才向英蒂亞與艾薩帶著新發明回到酒吧作第一次呈現,賈柏也請百老匯的導演來觀賞,這個晚上果然英蒂亞成功地征服每位觀眾以及那位導演。但英蒂 亞相信,艾薩曾答應過她會早日以科技的方法使她能夠說話的承諾一定很快會實現的。

◎ 賞析

  全片充斥著前衛音樂與活力動能的舞步,雖然是由盧‧貝松以前的副導演弗瑞‧卡松所執導,但劇本卻由盧‧貝松親自操刀,故整體而言,依然維持著盧‧貝松過去一貫的風格。

  片中令人激賞的當然是女主角米雅‧法兒。她全身充滿熱力的前衛舞作詮釋了人體的各種極限,並從中釋放出人類的內心語言。

  有人說舞者不會說謊,是因為身體的肢節運作必須透過思維的連結才能真誠地展現。這部份是可以與語言完全隔絕,甚至是可以將語言完全摒除在外,舞者的肢體語言不但是一種創作,更是無法容納謊言的另一種真誠的溝通方式。

  編導似乎想藉用一種比語言更為貼近真誠的溝通工具,除了前述的身體語言之外,其實真正的詮釋與傳達觀點正是人類心靈中最可貴的符徵「愛」。

   英蒂亞可以在急速轉換的旋律中改變肢體舞作,這是相當敏銳的反應與對旋律節拍的融合,但上天似乎真意給予英蒂亞一種試鍊,不但剝奪了她說話的功能,更給 她一個貧困的環境。哥哥賈柏雖然極力照顧她,但終究他的視野也只是井中之蛙,當英蒂亞的身體語言逐漸在舞上綻放光芒之際,賈柏就發覺離妹妹愈來愈遠。

   「光芒萬丈」也透露了西方社會的價值觀。英蒂亞與賈柏雖然每個周末夜晚迷醉了布魯克林酒吧的顧客,但卻受制於主持人的掌握中,縱然賣力整晚,所得卻極為 微薄。但英蒂亞卻不在意眼下的受挫,她從小苦練的舞技就是堅信有朝一日必能揚眉吐氣,這在美國處處可見的「個人主義」自然有其背景與文化,也由此衍伸出另 一種奮鬥的人生。台灣到美國職棒洋基隊擔任投手的王建民也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只要你真的有實力,自然就會被接納甚至揚眉吐氣。

   但英蒂亞的啞吧殘缺卻使她在前往應徵百老匯歌舞秀的舞者徵選時雖然可以看出她的舞步技壓群雌,但在最後入選後,導演卻以「溝通困難」為由又將她剔除。導 演雖然遺憾,但卻也說明了紐約這個充滿動力的城市,一切都有它的契機與考量。英蒂亞在剎那間受到了一生中極大的挫敗,她一向堅毅的眼神再也忍不住淚下如 雨。所幸她回到任教的聾啞特殊教育班上,學生們以天真稚氣的觀點畫了她的畫像獻給她,英蒂亞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她是不會寂寞的,因為那些擁抱與淚水正是她最 大的鼓舞與再次出發的力量。

  全片分兩條線進行,科學家艾薩,戴爾這條線雖然顯得較弱,但卻是最後故事發展至高潮的主軸。主要是艾薩研究的「把動作變成聲音」這樣的裝置的敘述,目前只能以想像的方式進行,也許日後真的有這樣的機器而為大家所熟悉,那自然會顯現其更大的說服力。

   不管如何,這部「機器」的發明,其實正是希望藉助著肢體來傳達另一種語言的具象與可能,這不僅是人類的企盼;也是本劇的中心主旨。正如賈柏所說的,他終 於明瞭原來一向受他照顧的妹妹也有她自己的想法與期望,英蒂亞不只期望她的舞作與肢體語言能讓全世界的人都聽得見與看得見;她更期待有朝一日也能用嘴說出 她的心中積壓鬱悶。

  編導安排英蒂亞在自己的手掌寫字與艾薩溝通,最後在艾 薩的手掌上寫下她真正的期待:有朝一日艾薩會發明讓啞者也以開口說話的機器,因為她有很多話要告訴艾薩。這場戲是相當令人動容的。導演除了在「動」的情節 上極盡聲光效果之外;在處理「靜」的情節上也有其力道與修養,這是相當難能可貴的。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段情節中衍伸出的情愛最終被轉移到百老匯導演的認可上,畢竟黑白種族的愛情價值觀,在美國的社會還是一個有許多討論空間的議題,導演自 然了解這方面的徵結,在最後艾薩成功地藉助他的發明,讓英蒂亞在舞台上以肢體發出了令人動容的聲音並結合了音樂而感動了百老匯的導演。

   英蒂亞最後有沒有去百老匯演出?甚至最後她與艾薩的感情世界如何發展?其實都不是那麼重要的。重要的是英蒂亞與艾薩,甚至是她的哥哥及朋友布魯諾,他們 都在影片的過程中完成了奮鬥的堅持與自我的試鍊,生命中也許並不是盡如人意,在各種的缺失中如何去尋求一種追索,從而來詮釋生命不同面相的光彩,這幾乎是 人生極為重要的觀念與法則。

  「光芒萬丈」雖然被規納為盧‧貝松的慣性電影素材,但其實卻也從中顯示了盧‧貝松式的生命關懷,在燦爛的光彩奪目的背景中,觀眾摒息地接受快速剪接的洗禮,在享受前衛的音樂悸動中,似乎也讓人嗅到電影的無限可能與動力。

  從大的層面而言,生命永遠是被壓抑與不完整的,要尋求真相與解答卻也因人而異,但這正是人生可貴之處,重要的是你自己的認知是否清楚?如果是,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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