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麥特‧戴蒙(Matt Damon)
葛妮絲‧派楚(GwynethPaltrow)
美國 / 1999年 / 137分鐘 / 限制級
雷普利提供了世人對生命的新視野,他解構了傳統價值觀的認知,在他遭遇的各種應對之中,觀眾隨他進入了無所不能的天地…
◎ 劇情簡介
原本在普林斯頓大學擔任過鋼琴調音師的雷普利,因替一名受傷校友出席一場演唱伴奏,而被造船大亨赫伯葛利誤認為雷普利與其子迪克是同學。赫伯因兒子長期駐足義大利,遂出錢請雷普利至歐洲勸迪克回紐約。
雷普利到達義大利海邊小鎮蒙吉貝婁,果然發現迪克整天與女友瑪姬謝伍在海邊戲水。雷普利模仿別人的口音以及簽名相當傳神與逼真,因模仿赫伯的口音語氣立刻贏得迪克的友誼;迪克也聽從雷普利的建議寫信給紐約的父親,雷普利也因此學會了迪克的簽名。
雷普利發現迪克深愛瑪姬,但卻也四處留情,在聖女節的祭典中,莎娃娜因懷了迪克的孩子,但卻沒有獲得迪克的幫助,遂無助地跳海自殺,雷普利表現了朋友的義氣,願意將責任攬在身上。迪克非常感激他,遂邀他在聖誕節時一起去科提納滑雪,但因死黨費迪麥斯對雷普利沒有好感,連帶使得迪克改變主意。
為了安撫雷普利,迪克開了小船載雷普利出海,但在船上兩人起了衝突,雷普利以船槳打死迪克,上岸後將船沉入海底並告訴瑪姬說迪克不願與她繼續來往而搬往聖瑞姆。瑪姬當然不信,但卻找不到迪克縱影。
雷普利以迪克的簽名領走銀行的錢,開始租屋過著新生活,但費迪來找,差點揭露雷普利假冒迪克的身分,於是雷普利再起殺機,以雕像襲擊費迪而亡。
意大利警方雖然開始調查,但因雷普利用兩人的身分住房並相互留言而使警方陷入膠著。瑪姬來找時發現雷普利臉上的傷,雷普利其實是心虛騎機車跌倒,但卻謊稱遭受迪克襲擊。瑪姬帶迪克好友彼得去聽歌劇;正巧雷普利以迪克身分陪紡織大王的女兒美樂蒂也去看戲,雷普利金蟬脫殼得宜才未穿幫。
葛利帶私家偵探來意大利,意外抖出送迪克來歐洲的原因,反而感謝雷普利並願將財產過繼給他。而雷普利與彼得坐船出遊,卻在船上又遇美樂蒂,這引起彼得的不悅,但雷普利似乎已無退路,他利用與彼得親密時,用領帶勒死了他。
二 劇情分析
如何界定一個人的成就其實是有其多方面的認知與計量。名校的畢業生固然有其傳統的價值觀,但卻也不乏一些沽名釣譽,甚至華而不實之徒,他們靠著傲人的背景或祖上餘蔭,雖然表相上擁有名校頭銜,但實質上卻是虛華的紈袴子弟。
另外有一種人從小失學,但卻在社會上歷練成就,憑藉著見多識廣的經驗,將一切生活智慧化,在他眼中似乎永遠沒有什麼難題與困擾,如果有那也只是因為無法在亨樂的氛圍與紈袴子弟並駕齊驅。
這是兩種極端的生命形態,當這兩種人因某種緣由而碰撞在一起時,勝負立判,甚至在不同的價值觀撞擊下,引燃了人性潛藏的卑劣毀滅特質,「天才雷普利」敘述的正是這樣令人忐忑不安的故事。
雷普利以調音師的工作並常常溜進劇院舞台上勤練鋼琴,如果雷普利能夠接受正規的音樂課程,他是否會超越雷普利的本質呢?這是一個兩極化的問題,因為答案是肯定也是否定的,生命的真義不能以這樣粗略的問題來區分,每一種生命的過程都是神聖而可貴的,如果其間或有區別,應該是個人對生命尊重與否的不同。
雷普利這樣的人提供了世人對生命的新視野,他解構了傳統價值觀的認知,在他遭遇的各種應對之中,觀眾隨他進入了無所不能的天地,重要的是對於「身分」一再的改變,似乎讓人逐漸錯失「位置」的真確性,而逐漸變得失去自我的茫然。聰明如雷普利似乎也難逃這種一再改變而引起的忐忑不安,這一點必須加以詳細追索與探討。
人的出生似乎無法經由自力來選擇,佛學中所論的「正知入胎」卻告訴我們不同的看法,但這是屬於另一種問題,不是今天要探討的主題。如果無法決定出生的地點與父母,那麼生命的誕生也只能歸納在「命運」或「上帝的安排」。拋開宗教的約制說法,不難發現任何出生的「位置」其實都有其特別的意義在。就算路邊一朵野花的綻放不也都是在世上擔任了重要的展現任務。
與其說雷普利充斥著野心與慾望,不如說他是被命運這雙看不見的手操弄而不自知。如果那一天他不去替普林斯頓的校友彈鋼琴,這個故事就不會發生。但既然一切都像河水潺潺而過這般自然,在「順水推舟」的運行中,雷普利開始了身分錯亂之旅。
慾望固然使得雷普利逐漸迷失心靈;但因位階不同而引發的價值比較,深深刺傷了雷普利。好比說費迪麥斯建議迪克不讓雷普利參加科提納的滑雪活動,因為雷普利這樣的窮人與這種高尚的運動是不能連結的;何況普林斯頓畢業的這個傲人的招牌更是他們這群死黨的識別證,在逐漸懷疑並確知雷普利「非我族類」時,便順勢將雷普利的「位置」逼迫至懸崖邊緣,為了自保,於是雷普利展開了反擊,從而也強力摧毀了位階的迷思與困頓。
事實上雷普利的反擊行為看似有許多不得不為之的無奈,但這也正是他的盲點所在。一個了知生命真義的人在面對重要抉擇之際,必須具有超然的智慧才能作出正確的決定。否則將像雷普利一樣,一步錯後則萬般皆輸。雖然編導的敘述風格似乎特別眷顧雷普利,每每在他將放棄堅持時,總因別人的誤解而逃過一劫,甚至展現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境遇。
雷普利受迪克父親之託,至義大利尋找迪克,這是因為雷普利代替別人彈琴而將他誤為迪克的同學。一件繡有校徽的外套引起了一連串的不幸與鬥爭。校服也是一種外相的表徵,人常常迷惑在外相的追索而不自覺。試想如果雷普利以自己的身分去彈琴,赫伯還會請他去歐洲勸回迪克嗎?答案是否定的,因為被邀請伴奏的人是普林斯頓的校友,只因受傷而請雷普利代班。這表示沒有那件校服,雷普利連坐在鋼琴邊的機會都沒有。
從套上那件衣服開始,雷普利的時空就開始有了錯置的迷失,然而這並非是偶發事件。雷普利擅長模仿別人的動作、口音以及簽名,這是一項有趣的技能,但卻也是極力想掙脫自我困境的現象。
雷普利不想當自己當然是身分卑微,他幹過無數的工作,更在飯店廁所內賺取小費。在名利當道的現今社會中,雷普利為了生計當然得忍辱偷生,但一遇到機會,自然像飛離竹籠的鳥兒,飛奔無限寬廣的天際。雖然說職業無貴賤,但卻也尋找不到任何理由來禁止雷普利飛上枝頭的雀躍。
「天才雷普利」這部影片,大量採用了道具映象來詮釋生命的表徵,譬如校服、簽名、戒指、衣服、護照等等,就連迪克喜歡的爵士樂,他也千方百計地入侵,並逐漸取而代之。雷普利這樣強迫性的「興趣」其出發點是可議的,因為這並非出自內心的真正感受。興趣也許能夠培養,但這樣似乎早已喪失了幾分真誠,連帶地也使自己逐漸喪失了自我。雷普利最終獲得迪克父親留下的部份遺產,這雖然是另一種美國式的出頭天,但問題是這些所得,日後都將會是雷普利良心的負擔。
天才雷普利不應該是「天才」,應該指的是才能,但不管如何,這些過人勇氣與天賦應該表現在正確的對待,認知的正確與否常常會決定我們一生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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