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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7月6日 星期二

啞巴歌手(Little Voice)

導演:馬克‧赫門(Mark Herman)         
編劇:吉姆·卡特賴特(Jim Cartwright)
演員:布蘭達‧布蕾辛(Brenda Blethyn)
   珍‧霍洛克(Jane Horrocks)
   伊旺‧麥奎格(Ewan McGregor)
美國 / 1998年 / 97分鐘
禮讚:金球獎最佳音樂或喜劇片男主角(Michael Caine)
   入圍奧斯卡最佳女配角 (Brenda Blethyn)
   入圍最佳音樂或喜劇片女主角(Jane Horrocks)、
   最佳女配角   (Brenda Blethyn) 
   入圍英國電影金像獎最佳英國出品影片、最佳男主角 (Michael Caine)、最佳女主
    角 (Jane Horrocks)、最佳女配角(Brenda Blethyn) 、最佳改編劇本、最佳錄音
兩個從未發出聲音,被整個世界拒絕,沒有人注意過LV和Billy,沒有人想過他們能給出什麼但當他們倆彼此相遇時,他們重新尋回了生命…

◎ 劇情簡介     

  因父母親的婚姻不幸福,在父親很早就去世後,蘿拉就變得自閉而不愛講話了,就算回應別人的問題,聲音也顯得小聲,因此母親就以綽號「小小」來稱呼她。

  事實上蘿拉從小就在父親的薰陶下,非常喜歡音樂,藉著唱片,她不但會唱每一首歌,甚至模仿每一位成名歌手的聲音和動作,而這樣奔放的發洩只有在她的房間獨自擁有,甚至連母親也不知曉。

  母親郝瑪莉雖然已經徐娘半老,但依然喜歡四處狂歡,嘮叨的性格常常引發母女之間的爭執,而每次蘿拉受了委屈,就一個人跑回樓上的臥室,將唱機開到最大聲,算是一種抗議。這一日電話公司派了一老一小的工作人員到家裡裝電話線,年輕的比爾一見蘿拉就驚為天人,從此念念不忘。比爾藉著送「使用手冊」回去找蘿拉,蘿拉對比爾印象極佳;也知道比爾喜歡養鴿子,比爾正為他最得意的鴿子「杜恩」擔心不已,因為牠飛往法國後尚未返回英國呢!郝瑪莉知道比爾追求女兒,雖未極力反對,但也不免尖酸刻薄地消遣比爾一番。

  郝瑪莉認識了經紀人雷賽,並帶他回家狂歡。雷賽聽到蘿拉從房內傳出的歌聲,立刻知道他挖到了寶藏,於是他說服餐廳主持人老史讓蘿拉試唱,沒想到蘿拉臨場唱不出來,在觀眾的噓聲中狼狽離去。

  受到傷害的蘿拉沮喪不已,而此刻也從比爾的經驗中得到一些信任與溫暖。蘿拉帶比爾到一個露天的餐廳,那是父親以前常帶她來的地方;也因為這兒的演唱會讓她跟音樂結了不解之緣。

  在母親的壓迫下,蘿拉答應只唱一次。而這回雷賽押下賭注,將所有的家當全賣了,甚至也向地下錢莊借了錢,無非是孤注一擲。而蘿拉在台上好像看見父親也坐在台下,於是以前那種與父親互動的歡樂瞬間回來了。蘿拉脫胎換骨般在舞台上扭腰擺臀,模仿著每一位成名歌手的曲子與動作,觀眾如痴如醉,同時也驚動了名經紀人邦尼。邦尼透過電話聽蘿拉的歌聲,並決定第二天到現場聆聽。

  雷賽與郝瑪莉沉醉在成功的喜悅中,只要邦尼將蘿拉引入歌壇,從此名利雙收。但蘿拉卻拒絕了,因為她答應只唱一次,不管雷賽和郝瑪莉如何威脅利誘均不為所動,邦尼等不到蘿拉出現,不悅地離去。眼看一切均成泡影的雷賽將郝瑪莉羞辱一番,他絕望地在台上唱歌,但不知道唱完後會有什麼下場,因為高利貸的打手正在台下等他。

  而蘿拉家中因電線走火而發生火災,幸好比爾救了蘿拉,比爾告訴蘿拉,他的「杜恩」已經飛回來了。蘿拉似乎也從中得到啟示,雖然火災中所有唱片都打破了,但她卻更清楚地看法自己未來的路。

二、分析

  馬克赫門導演的「啞巴歌手」,卡司可謂相當堅強,米高肯恩得過全球獎影帝,布蘭達布雷辛得過坎城影展最佳女主角,更有在「猜火車」中表現亮麗的伊旺麥奎格助陣,演員陣容堪稱水準之上。

  啞巴歌手的原文是Little Voice(小的聲音),蘿拉並非真的是啞巴,只是講話聲音極小的自閉症罷了。父親在整個影片中僅以「相片」出現,但對蘿拉而言卻是她心中所有的世界。掛在房間內的父親不只使蘿拉回憶起過去的音樂歡樂,她可以盡情地在房內狂歌疾舞,但只要一出房門,她的心靈世界立刻關上一道緊閉的門。事實上這種牽扯到心理層面的問題並非如片中的簡單呈現,但就戲論戲,蘿拉一直被母親暱稱為「小小」,卻也不曾到外面的世界工作,從本質上來說蘿拉已經成年了,但依然靠徐娘半老的母親辛苦工作來供養,在這方面的鋪陳確實是值得商榷的。當然她會這樣逃避自然是對母親的反抗。在蘿拉眼中,父親會沉迷在音樂中是因為他無法與嘮叨外向的郝瑪莉取得共同的心靈頻率。於是父親的心靈觸角也逐漸往內追索,蘿拉也是在相同的環境下做了相同而不得已的選擇。

  音樂是一項神秘的心靈語言,它能詮釋人的七情六慾;渲染喜怒哀樂。一首曲子本身就形成了一個世界,當人的心靈投注到相同的曲子頻率中時,就能得到共鳴與瞭解。而這種屬於寧靜的音符世界正好與人追索外在眩麗的刺激成反比。這也是為什麼蘿拉在父親去世多年憑著父親的一張相片就能彼此認知了然;卻與天天相處在同一屋簷下的母親愈走愈遠的緣故。

  蘿拉因為不認同母親的作為,或者是根本無法跟她溝通,因此她只有將自己關在臥室內,也封閉了對外溝通的心靈。導演在片中以鴿子作為隱喻,這是相當有趣而高明的手法。養鴿的人將鴿子放飛之後,絕不擔心鴿子不會飛回來。若將鴿子的角度來說,「飛」是牠的本能,不管飛得再遠,最終還是會回家的。但既然要「回家」,為什麼要「飛」?這是生命本質的探索問題;就如同蛋生雞與雞生蛋的困惑,但撇開這些不論,鴿子如果不飛,那牠還能稱為鴿子嗎?正因為如此,蘿拉體驗了比爾最喜歡的鴿子「杜恩」終於從法國飛回來之後,她在黝黑的心靈中,終於找到可以振翅飛翔的遼闊天地。

  比爾這個角色被設定的電話公司的接線員,也是相當有趣的安排。我們知道電話是現代人溝通聯絡的工具。也因此比爾可以站在電線桿上以操作器具直接打電話與蘿拉聯絡,更因而慢慢開啟了蘿拉的心靈。比爾的戲在整部影片中份量是嫌少的,如果編導能在兩人的互動中設計更多的情節事件,必定會有更不平凡的表現。

  蘿拉除了歌唱,她另一項令人叫絕的本事是模仿。模仿瑪莉蓮夢露、莎莉貝雪等人的唱腔與動作。這也許是她與父親以前共享的歡樂與秘密,但當這一切必須在聚光燈下全然裸露時,反而變成蘿拉的夢魘。事實上在以前模仿只是純然模仿,是一種私自的滿足,但攤在燈光下時,蘿拉發現,唱得再好,模仿得再真,畢竟都只是模仿罷了。也因為這種發現,在「自我」逐漸點亮光輝之後,蘿拉當然說什麼也不會再上舞台的。

  舞台上是人生的縮影,在這兒我們看盡了巨星的大起大落,歌聲依舊,但對蘿拉而言反而如欲火鳳凰,重新追索到自己。啞巴歌手的劇情雖然不是那麼複雜難解,但特殊的取材,倒也使得影片有著不錯的迴響。以心靈層次而言,劇中溫馨的「愛」之表現,依然能令人在心中迴盪久久而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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