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大衛‧摩瑞頓(David Moreton)
主演:蓋瑞‧柯爾(Cary Cole)
艾格尼絲‧布魯根(Agnes Bruckner)
美國 / 2002年 / 95分 / 輔導級
想提出搬出去住的新婚夫妻、想結婚卻不被岳父批准的準女婿、想甩開哥哥名聲 ...
◎ 劇情簡介
在愛達華州的維克多鎮,朱妮雅來參加父親史丹的葬禮,但除了她之外,其他的一對攣生兄弟布萊特與巴特,甚至布萊特的妻子波莉都沒來,而與史丹同居的莫頓也逃之夭夭,只交代朱妮雅拿回屬於她的東西。
事實上朱妮雅也一直未到現場,只待在放骨灰的地方徘徊,而在這兒,她遇上了一位來憑弔母親的安德魯。在安德魯與她的談話中,朱妮雅慢慢道出一九七九年她剛從大學畢業時的情境。
朱妮雅大學畢業時,曾有一個男友,不久就要結婚了。但有一天,父親史丹卻突然打電話,要所有的人一起參加露營車之旅。於是這一夥人,由史丹帶著同居的莫頓,孿生的兒子巴特與布萊特,還有布萊特懷孕的女友波莉,另外就是朱妮雅單獨參加。
史丹不學無術,兒女們對父親突然買了一輛露營車,感到無比的驚訝與困惑,但史丹自認自己走運,而不改虛華的個性,甚至露營車的廁所不准任何人使用,對於頻尿的莫頓而言真是痛苦不堪,好幾次,都是露營車停在路邊,讓莫頓匆匆下車跑到樹林中小解。
史丹向兒女誇口,能帶他們上收視率最高的「打敗鄰居」這個節目,眾人興奮不已,這才感受到史丹還真的有一套。但到了現場,立即被製作人馬迪給否定了。
史丹看得出馬迪對朱妮雅有興趣,遂要朱妮雅去引誘馬迪。朱妮雅原先拒絕,但事實上她對馬迪印象不錯,果真陪馬迪過了一夜,但朱妮雅原先希望能與馬迪有一番真情相待,但沒想到馬迪只要一夜情,但也按照約定,給他們第二天上節目的通告。
但傷心的朱妮雅此時又發現,父親騙他們說他得了癌症,這才使得眾人陪他走這一趟旅程,但這根本是史丹的謊言,於是她打電話向母親求援,但最終還是放棄,沒有隨母親離開。
安德魯也談論到自己母親最後舉槍自盡,這令他困惑不已。而史丹最後開露營車車禍身亡,雖然露營車是爺爺死後留下來的。想起這一切種種,人生確實有太多的變數,好壞其實自在人心。
◎ 劇情分析
佛家把人從出生到死亡,算是一個段落的生死,而死亡之後進入中陰身,也是另一個分段生死,接著在母親子宮內稱為住胎期,從受精卵受精開始到出生那一刻也是ㄧ段生死,然後又重新開始,再度另一次的分段生死。
既然如此,那生與死只是用一種不同的型態來呈現,因為有開始,必然就有結束,這是ㄧ種淺顯的道理,只是每個人似乎都只喜歡「生」的開始,因為我們面對六塵,必然對色塵(這個世界的任何東西)產生分別與選擇,如果是順境,當然會想佔為己有;如果是逆境,當然會逃避捨棄,正因為有這些選擇,也就養成了習氣與業識,當然也跟每個人的命運,有了極大的關係,尤其在最後面對死亡時刻,其實也是跟每個人的心識,都是有關係的。
從生到死我們稱為一生,死亡那一刻,就能為這個人一生蓋棺論定,換句話說,其人的功與過相較之後,一個人的這一世就被界定了。
問題是,人是極為複雜的動物,有時連自己都很難解釋自己的行徑,何況是由別人來論斷他們的功過?因為每個人的行事準則,其實大多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的,因此常因角度的不同,對一個人的評價便會截然不同了。
朱妮雅與安德魯,認識在一座墳場放骨灰的廳堂,因為父親的葬禮而來的朱妮雅,卻以逃避的方式,跟一個陌生人談論自己的亡父,由此可見其父史丹是多麼受到女兒的排斥與厭惡。
事出必有因,於是透過回憶將時空拉回一九七九年,那是ㄧ個後嬉皮的時代,甚至即將進入雅痞的年代。史丹當然有這種「懂得生活」的元素,問題是,史丹卻缺乏雅痞的另一個特色─很會賺錢,簡單地說,史丹是個不學無術的人,因此他的前妻早就逃之夭夭。
其他兩個兒子,在逐漸成長後都各自獨立了,而朱妮雅也與男友訂了婚。在畢業典禮之後不久,父親多年未曾連絡,但卻帶著他同居的人莫頓,開著露營車要求子女們與他一起旅遊。原本沒有人要答應同行,但史丹告訴兒女們說他已經得到癌症,希望全家同行,陪他走完這人生最後旅程,這才說服兒女們同行。
史丹開了一部露營車,這引起兒女們的詫異,但史丹雖然表示車子是他買的,但以他無所事事的生命態度,實在令人難以接受與相信。
這正是整部影片的焦距。可見史丹在兒女的印象中,其實從未有過一些像樣的表現,就算他真的買了露營車,卻反而令人忐忑不安。這也是朱妮雅一直不肯諒解父親的原因。果不其然,最後還是發現露營車是爺爺買的,他只不過繼承而來罷了。
尤其為了上電視,史丹鼓勵女兒以美人計去勾搭製作人,原本他誇口認識好萊塢的影視圈大亨,但為了圓謊卻讓朱妮雅自願獻身,但這件事難道朱妮亞自己不該負一點責任?畢竟她已成年,某種角度而言,她暗中收起訂婚戒子,而與馬迪上床,這也充分顯示了,每個人其實都有一些生命的盲點與困頓的。
安德魯的生命中,也充斥了太多的不解與不安,他始終無法了解,母親最終是以槍自殺而亡,這表示她的生命遇到了困頓,但自殺之後是否不會影響到她的後代?安德魯正是陷入了這種迷霧之中。
什麼才是完美的告別?其實每個人當生命結束後,我們來檢視他的一生,不難發現,幾乎所有的人都有成功與失敗;有歡樂與悲痛;有迷惑也有困頓。難道我們必須鄉愿地,,恭維每個去世的人都是絕對的良善?
台灣的葬禮習慣會以「駕鶴西歸」來揚頌亡者的良善,但大家心知肚明,這個亡者不見得能往生極樂世界,只是未亡人希望營造出一種,讓尚在世間的人有個心靈上的慰藉,從而減輕心中的哀痛。
由這個說法拓染來看,幾乎所有的「死亡」之後的回顧是參差不齊的,但面對雜亂難解的一生,最終都在斷氣的那一天結束了。我們會用什麼態度來看這名亡者,正是一個關鍵與主旨了。
從另一個角度而言,所有的生命停止,都是ㄧ種神聖的當下,誰能說這個結束不是完美?死亡看起來很神秘與令人不解,但每個人似乎都會在自己死亡之前,面對自己親人的死亡,在那個告別之際,我們有時好像突然理解了什麼是死亡,但當風停之後,那層紗幕又將死亡蓋住了。於是你以為明白了死亡,但其實死亡又變得遙遠而模糊起來,但這也正好讓活著的人重新打起精神,再度勇敢地面對眼前的世界。
所以說,沒有任何的死亡不是完美告別,當我們不斷地困惑於亡者的過去時,其實那是不必要的,因為人一生結束後,這一生其實都是ㄧ種精彩的詮釋,既然精彩,那結束的告別當然是完美的。誰能說那個人一生不完美呢?一隻蟑螂的一生,就某種角度而言,其實與人是ㄧ樣的。
如果你了解這種觀念與看法,當然就可以理解,為何安德魯與朱妮雅,他們會問對方,是否去過帝國大廈看這個世界?當居高臨下時,生命與世界其實就更容易看得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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