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亞力.包德溫(Alec Baldwin)
莎拉.蜜雪兒蓋拉(Sarah Michelle Gellar)
美國 / 2007年 / 97分鐘 / 保護級
剛畢業的菜鳥編輯,獨自來到紐約打拼,滿心想在出版界闖出一片天 ...
◎ 劇情簡介
布蘭蒂原本在畢業後想成為一名小說家,但在願望達成之前先投入出版社的編輯工作當一名副編輯。她的男友傑德自己一人到倫敦去旅遊,而布蘭蒂常到書店察看,總發現自己出版社的書被放在不起眼的角落,而名編輯亞契出版的書總是列在暢銷排行榜上,布蘭蒂不服氣,偷偷地將兩本書對調位置,但被書店老闆發現,不僅被揶揄一頓,還是得將書本還原。
但也是在這種機緣下,她認識了已經五十歲的亞契。亞契雖已年過半百,但因談吐不俗又儀表出眾,在經過一陣示好之後,布蘭蒂很快就搬入亞契的豪宅內同居,而亞契也帶她一起到外地渡假,只是不時鬼祟地打電話,他苦笑地向布蘭蒂表示是女兒伊莉莎白打來的,她埋怨亞契因未爭取對她的監護權而不悅。
這一夜布蘭蒂睡不著,亞契體貼地起床陪她一起審稿,這當然使得布蘭蒂受益匪淺,只是布蘭蒂也在抽屜中發現一本相簿,亞契只好硬著頭皮承認那些女人都曾與他交往過,布蘭蒂見他說得誠懇遂原諒了他。但在一次酒會中,布蘭蒂的女上司見布蘭蒂對她的回答完全一派亞契的語氣,於是她冷嘲熱諷地說亞契也跟她上過床。
布蘭蒂相當生氣地責問,亞契自然只能苦笑賠罪,並再度向她保證會對她坦白,同時亞契也帶布蘭蒂去看經典名片「大國民」。而這期間布蘭蒂的男友回來,被發現在歐洲時有不軌的行為。男友傑德承認了,兩人因而分手。
在布蘭蒂的建議下,亞契與布蘭蒂一起約伊莉莎白去看電影,但伊莉莎白卻爽約了,這使得亞契心情大受影響,兩人一言不合遂大吵一架,布蘭蒂生氣離去,但在半路上的書店見到有讀者在閱讀她的書,興奮地想與亞契分享這份喜悅,但沒想到在家中發現一名女子剛離去,而一再說他已戒酒的亞契竟然喝得爛醉如泥。
布蘭蒂回老家,從哥哥口中才得知一向最關心她的父親其實已得癌症,而在另一次困頓中亞契再度為她解圍,於是布蘭蒂帶亞契回家見父母,在父親的開導中,布蘭蒂的見解慢慢成熟,在父親死後,她反而作了一個屬於自己的決定…。
◎ 劇情分析
男女的互動交往甚至最後結婚成家是天經地義,而男大女小的觀念早已成為一種常態,或許這個自然成型的社會結構有其必然的因素,但若違背了傳統的認知,會不會出現問題呢?
男人年齡較大娶年紀較小的女人,似乎不見得會受到多大的排斥;但若是一名二十多歲的男人愛上五十多歲的女人,肯定會引來許多異樣的眼光。現在的觀念愈來愈開放,雖明知會引起注目,許多熟女卻願意勇敢地嚐試這種愛情的激盪,更不用說熟男與年輕女人的交往了。
任何的年齡配對多有其優缺點,這應該說情感出了問題絕對不是因為年齡的問題,反而是外在環境的影響,直接或間接地使得這段感情產生質變。一般年齡適當的男女不也是最終成為怨偶的機會也是相當多?
事實上人生百態所呈現的現象是多面向的,尤其牽扯到男女感情則引燃的後續變化往往是出人意料之外的。正因為人性是如此複雜,則從結果去看待與批判有時也不見得是正確。
為何亞契要不斷地結交女友?他的條件極佳,年齡也許是缺點,但卻能以生命經驗來彌補,這也是這部影片在某種角度來呈現的。當布蘭蒂遭受困頓與委屈之際,亞契出面立即三兩撥千斤,而布蘭蒂立刻在當下有所獲益,這種亦師亦友的情境對待,常常令人陷入曖昧的情懷,而當必須將這種感覺透發呈現時,必定連結到情慾的互動。
亞契所展現的是布蘭蒂男友無法給她的,而男友傑德在歐洲旅行時也發生了一夜情,單從這個角度而言,人性始終與道德觀念費力拔河,如果道德規範是一種正確的律條,為何人心始終與它對抗?若說傑德背叛,那布蘭蒂也是在傑德不在時結識了亞契並很快地搬入他的豪華公寓,在這個環節上,編導對傑德過份的醜化並將布蘭蒂的行為美化,是有欠公允的。
因此要論述到情感的對與錯,往往會陷入泥淖,情感交集必須還原到兩人的最初動念與意圖,第一眼的印象固然是決定的因素之一,但是否能靜下心來反觀內在潛藏的動機?就算結婚已數十年的夫妻,亦然可以如此檢視,如果當時那份的感覺尚存,意念也是清晰無比,這份的感情雖然此刻已表相漠然,但愛的本質是依然存在的。反過來說,如果發現當初的悸動已經消失無蹤,甚至最早的感覺已變成令自己瞋恨的本質,那就必須即刻找出原因加以修補,因為最大的問題出在你自己,畢竟對方不變,而會有不一樣的感受必定是你心境的改變,或者是你受到了外在的影響。
亞契會有不斷換女友的緣由也不是那麼複雜。正因為他擁有太多完美的東西,為了證實這些美好的一切在每天醒來都還存在,所以他以結交新女友來證明。女人的投懷送抱讓亞契因情慾的展現而回到昨日,而他也能以這種方式自我宣告美好的一切依然安在。慾望的愉悅固然是因素之一,但真正的緣由卻是亞契惶恐不安但卻又極力隱藏的躁動靈魂。
亞契的酗酒正好說明了這一點,他明知酗酒的缺失,但卻無法自拔;猶如他不應沉溺在色慾之中但卻一再自我誘惑一樣。就像吸了嗎啡一樣,不斷地重覆相同的模式,只為安撫深沉無依的自我。
也許亞契有某種特質讓布蘭蒂有父愛的感受,但她的父親其實也作了十分正面的表現。他始終相信女兒最終能作出最正確的決定,這似乎也成為這部電影最終的主題。從這點而言,難道布蘭蒂的父親不曾給她些許父愛嗎?否則為何必須從戀父情結來著眼?當然這個層面不能如此簡單作結論,但卻很清楚地從這個角度發現自我的盲點。
人性的某些卑劣是永遠的不滿足。每天觸目所及都是一種誘惑,雖然大部份都沒付之行動,但在腦海中遊盪而過的妄念何只萬千?一再地往外拓染若是屬於因環境的誘惑,那該如何將「心」安置在一個安定的所在,就是一項當務之急了。
也許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些躁動的慾望就是生命存活的動能,缺乏這些動能,人生將變得毫無生氣,於是一種「中道」的見解就產生了。世上的任何事,過與不及都是有缺失的,而介於中道的思維固然還有修道方面的見解,但若能真確地在這個角度上依循,生命和諧的真諦剎那乍現而即刻領納,但畢竟這不是一般人作得到的。
布蘭蒂一再地發現亞契的不安份,但也一再地原諒他,顯然地她是相當珍惜這份感情的。就亞契而言,應該也是可以把握的一段情緣。然而這卻非是亞契的認知,若他想安定下來,就不會有之前與妻子的離異,而他不曾爭取女兒的監護權,就足以說明其不負責任的態度。
顯然地,亞契與布蘭蒂分手後,他必然會以相同的模式繼續追求年輕的慾望與感情,對他而言,每一段感情就像每天回家的開燈照明一樣,讓他可以繼續踏實地感覺與存活;也驗證曾擁有的一切始終都還存在。只是他不曾也不敢自問,這樣的重覆會在那一天結束。
「女」片的藝術成就不見得令人滿意,但卻真確地呈現社會的人性與真愛,倒也提供了現代人一些必須去面對與思索的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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