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演:傑夫‧法赫(Jeff Fahey)
瑪莉‧馬汀(Marlee Matlin)
美國 / 1981年 / 91分 / 輔導級
一件駭人聽聞的謀殺案於曼哈頓發生了...
◎ 劇情簡介
湯姆‧詹尼是重案組的刑警,三年前他太太自殺身亡,搭檔又因案而離開,此時上司派來一名藍伯‧羅德來替代,藍伯坦承自己是同性戀,但並不影響兩人的合作。
二人承辦一件狄恩‧哈維的案子,而去拜訪正在法庭作起訴工作的凱蒂檢察官,但嫌疑人威廉‧波瑟卻無罪釋放,兩人欲訪問聾啞的凱蒂,由她哥哥賈許作手語翻譯,但凱蒂的心情似乎不佳,拒絕了二人。
兩人不死心,再度拜訪被上司強制休假的凱蒂,但雙方談得非常不愉快,甚至趕二人出來。但在第二天時,詹尼卻接到一束花及凱蒂的道歉信,於是兩人相約吃飯。在詹尼的逼問下,凱蒂謂其父已死,是在一場打獵中被人槍殺,雖然透露這些身世,但凱蒂依然帶詹尼回去她的住處,兩人一夜春宵後,詹尼在浴室中發現有抗憂鬱藥「芬拿多」,最重要的是,在她床下發現了一把尖銳的剪刀。詹尼有受騙的感覺,兩人一陣衝突後,凱蒂又將詹尼趕出。
詹尼開車回去,卻發現煞車失靈,所幸撞到路旁車子後停下,沒有傷亡,他認為這一定是賈許搞的鬼。
但凱蒂又去找詹尼,因為她已感覺詹尼是她可依靠的對象,而詹尼亦然,於是詹尼將自己住處的鑰匙交給凱蒂。但回隊上時,藍伯卻告訴詹尼,他從資料中查出,凱蒂之父是被塞住嘴巴而死,並非凱蒂說的是被槍擊中。
凱蒂的母親被請到警局訊問,在問到關鍵的問題,威森太太拂袖而去,而這也使得詹尼陷入兩難之中。
憤怒的凱蒂與賈許因母親被偵訊,她前去興師問罪,並交回那把鑰匙。同時也對詹尼提出性騷擾的控訴,上司立刻要詹尼不得靠近凱蒂五十公尺內。
因詹尼被停職,藍伯決定找賈許問個清楚,這才發現賈許是個畫家,但圖中卻出現兇手犯案時相同的意境,即是用剪刀剪掉被迷昏的男人的頭髮,然後以尖銳的剪刀刺殺。
詹尼又去夜店,果然發現凱蒂,而凱蒂離去時竟遭人突襲,所幸只是昏迷,但詹尼卻涉嫌更大。此時上司與政風處介入,但又發生一名女裝的人殺了賈許。一切證據慢慢浮現,原來凱蒂在小時候被父親強暴,遂成為心理不健全的人,雖然她又送花表示願意與詹尼和解,但詹尼卻道出真相,凱蒂持槍自盡而亡。
◎ 劇情分析
這是一部相當經典的偵探懸疑片,而本片與其他偵探推理不同之處是,除了一條主線之外,兩名重案組的探員都各自有著故事。
藍伯是一名同志,雖然成為隊中揶揄的對象,但惹了他的人,也會受到他相同的反擊。藍伯被設定在同性戀的原因,是要給予他更細膩的觀察,從而發現一些一般人不易發現的事。但是不是同志都一定顯得更敏銳,應該是一個見仁見智的看法。
詹尼這名剛毅的腳色,其背後設定了一個故事,那就是他結婚三年後,其妻自殺身亡。然而設了這麼好的一條線索,也似乎更能呼應其個性的事件,本應有一件類同的故事,但最後這條線索卻無疾而終。唯一可以呼應的是詹尼的妻子自殺身亡,而與他開始有了感情的凱蒂,其命運也是自殺而亡。
但詹尼的妻子為何要自殺?唯一能詮釋的應該是詹尼的火爆脾氣,或者是因為詹尼常年辦案而夜不歸營。這樣的推測顯然都是較為平面的,但也是讓人感覺有些意猶未盡之感。
主戲在檢察官凱蒂威森身上。她是聾啞檢察官,嫉惡如仇,落在她手上的案子,百分之九十七都會提起公訴,為了承辦一名叫狄恩‧哈維被害身亡的案子,他們二人去法院拜訪她,但卻遭受無情的拒絕。
這件事透發著古怪,因為檢警總是一條線上的夥伴,為何凱蒂要拒絕?或許是她聾啞的緣故,不願跟任何無關的人有過多的互動,但也因為如此,才增添了戲劇的衝突性與延展性。
狄恩‧哈維在昏迷後,被剪掉頭髮,然後才被刺死斃命。猶如希臘神話中被剪掉頭髮的人便失去了神力,這神力代表了男性的威權,從這個角度來看,便透發了兇手應該是缺乏威權的女性。
法庭中凱蒂少見的輸了官司,她無法對哈維提出控訴,哈維當場釋放,對她而言是何等的奇恥大辱,因此在氣頭上不願意與二人談話,那應該也是正常的。
然而第二天又再度發生命案,這回死者是剛被釋放的威廉‧波瑟。顯然原本不相干的事情慢慢被聚攏了。而法醫蕾絲肯也證實在那些頭髮中,其實夾雜許多人造髮。
詹尼單獨拜訪凱蒂的戲,源於凱蒂自己先送花致歉,認為她不應在之前二人去拜訪她時,不禮貌地將二人趕出。這當然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但其實在這裡,詹尼與凱蒂,應該有了相互契合的互相吸引的基礎,否則兩人的感情突然有了新的變化,這會是顯得格格不入的。
在晚餐的同時,詹尼不忘要追查凱蒂的過去,因為他的妻子自殺身亡,這自然能引起凱蒂對這方面的話題,她承認自己的父親也已經身亡,是在打獵中被人誤殺而亡。其實細心的藍伯早就查出,凱蒂的父親並非死於槍擊,而是被人塞住口鼻窒息而亡,雖然其家人都有嫌疑,但卻查無實證而作罷。
詹尼陷入了愛情,當然也影響了他的判斷力。就算會有任何覺得不妥,但陷入了愛情產生的盲點,就算如此,他依然在浴室中,發現凱蒂有服用「芬拿多」的習慣,也就是台灣翻譯成「解百憂」的抗憂鬱症的藥。最重要的是,他在床下也發現了一把,前面幾個案子中,兇手慣用的尖長剪刀。
兩人各持己見,再度爆發衝突,於是凱蒂又將詹尼趕出家門,賈許急急趕來,並責問詹尼為何不能放過她?其實在這個面向,似乎又露出一些線索。但詹尼卻不知死神在前面等著他。
詹尼失落地開車回隊上,半路中卻發現,自己的車子煞車失靈,一陣驚險後,撞上停在路邊的車子而停下。這也更增添詹尼的懷疑,雖然一切證據都不是直接的,但他的心情其實是矛盾的,一個他已經放置感情的女人,卻偏偏又是最有嫌疑的人。
導演在這段情節,其實是可以再予放大的,愛情的詮釋在每一部電影中,其實都是最吸引觀眾的,情起情滅自有其因果關係,但一個起因的塑造,卻是不可多得,但又是一種必然。而導演因要處理聾啞的問題,似乎顯得礙手礙腳,因此在力道上面便喪失了許多先機。
探究到最後的源頭,原來是凱蒂小時候被父親性侵,她不斷地呼叫,是否因此而損傷了喉嚨?但這項的羞辱,使她在長大之後握有檢察官的權勢?開始要剪掉那些男人的頭髮,在戲劇美學上,這個構想是相當出色的。
導演在片頭以蒙太奇的疊影鏡頭,將行凶的過程以特寫呈現,並交融一名年輕女子天真活潑地跳舞,這是一種暗示,也製造了更迷離的戲劇空間。
真正惹惱凱蒂的,是藍伯與詹尼將凱蒂的母親威森夫人請到警局問話,凱蒂以檢察官的身份控訴詹尼對她性騷擾,以致詹尼被停職,而凱蒂在夜店出來被人打昏,又使得詹尼陷入困境,但賈許突然遭人刺殺而亡,凱蒂卻反而撤銷對他的控訴。詹尼陷入困境時,反而更冷靜地看待這一切,因為一切的源頭正是凱蒂,而此刻他又是如此愛著她,一切都已無法回頭,他與凱蒂見面時,凱蒂用槍了結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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