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演:亞歷斯.馮.華麥丹(Alex Van Warmerdan)
荷蘭 、比利時 / 2006年 / 97分鐘 / 輔導級
禮讚: 2006多倫多影展 、 2006釜山影展
服務生艾德加對自己悲慘的生活感到厭倦。他掀開電影框架,直接找上罪魁禍首——操縱他人生故事的編劇家…
◎ 劇情簡介
艾德加自己開了一家餐廳,但為了節省開銷,自己兼任出菜的服務生。今晚另一服務生華特躲在廁所鬧情緒,也有刁難的客人,加上同居女友維多利亞也來吃飯,甚至比起其他客人要求更親切的服務。
艾德加下班後到維多利亞住處作愛,然後回家照顧臥病在床的妻子。日子似乎就這樣過去了,只是艾德加受不了不同客人的為難不禁去找編劇赫曼以及常替丈夫出點子的妻子蘇西理論,艾德加只要求生活要有尊嚴,譬如要有較理性的客人;以及不要有惡鄰居。但赫曼不以為然甚至警告若再囉嗦就讓他被車子撞死。
隔壁的惡鄰是一對父子理查與席伯,每天欺門踏戶欺凌艾德加,他也只能逆來順受;更慘的是店裡來了三個惡客,最後起了衝突,竟把艾德加丟入魚缸中。於是他半夜去敲編劇的門,希望在這樣的生活中能多一點情趣。
同事華特突然表示其妻史黛拉要請他至家中晚宴,艾德加欣然赴約,在第一次見到史黛拉後便驚為天人,果然華特在房內照顧哭泣的嬰兒時,史黛拉竟然對艾德加主動獻吻。但艾德加離去後又去找維多利亞,但猛然發現背後好像有女人跟蹤,艾德加發現那是史黛拉,他急急返身追趕,但即將追到時,史黛拉正好入了家門。
第二天艾德加又發現史黛拉與另一名陌生的男子一起用餐,這讓他情緒相當激動,甚至差點引起火災。而隔壁的惡鄰父子帶來一名殺人凶手牧野要艾德加收留,而且每天煮餐供應,艾德加不敢不從。而華特這日傷心地說史黛拉跟一個男人跑了,於是華特和艾德加同時去找編劇理論,兩人都要求要史黛拉,於是編劇選擇讓華特跳水自殺。而維多利亞的弟弟拿槍強迫艾德加要跟維多利亞約會,這事被牧野知道主動願意替他解決,但殺了人卻要求三萬代價。艾德加忍受不了,去買了弓箭,從樓上射殺惡鄰父子,但牧野卻逃走了,只是牧野並沒有殺艾德加的企圖。由於編劇夫妻爭吵,妻子趁丈夫入廁時將他鎖住,擅自更改劇本,於是艾德加與牧野一起划船遇二名辣妹,但艾德加與二名辣妹分別落入湖中,牧野獨自划船離去。而上岸的艾德加又在餐廳遇史黛拉,這回他追出卻被卡車撞死了。
◎ 劇情分析
從另類後設的手法來論述人類的權力與掌控議題,「服務生之死」看似輕鬆,但卻有著更深刻的主旨精神潛藏其中,若更深入探討,不難發現,艾德加這個角色其實不只是服務生,他是全世界每個人的代表。
什麼樣的生活才會讓我們自認為滿意?這似乎是一個有趣的問題。因為每個人大部份是不安於現狀的,換句話說,在習慣現況後必然會有想更進一步的要求,慾望永遠不會止歇的,只要意識尚在,就會不斷地攀緣,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例外。
就佛學的角度而言,這不斷攀緣不斷作決定的是第七識意根末那識,但一切的造作種子卻積存在八識阿賴耶識之中。姑且先不論佛學的角度,單從每個人必須從出生到死亡面臨的各種試煉來探討,這似乎是一件相當有趣的事。是什麼元素讓你必須成為「你」?或許你以為這世上似乎只有對你一人不公平,因為好像不如意的事始終都纏附在你身邊,可是你可知道其他人的景況?
所謂的生命其實是以階段來分別的,之所以必須要有分別那是因為自己的造作,很多人對今生的挫敗怨天尤人,但卻不曾想過今生這一切的互動其實來自過去自己的造作,換句話說,今生一切的福報或缺失,都是由自己所造成的。
誰不想在日常生活中極盡如意?艾德加也是如此,他雖然是餐廳的服務生,但終究是個老闆,而情婦維多利亞雖然已至熟女,但艾德加也不年輕啊,有這麼登對的另一半有什麼不滿足?何況維多利亞是小三,而艾德加的妻子正臥病在床。
艾德加的生活其實在每個人的日子中都能找到部份相似之處,也許不盡相同,但他代表的正是「生活與日子」。問題是每個人都不會安於現況的,只要有機會,他會要求有更艷麗的小三,那怕是同事的妻子,而這份慾望究竟來自何處呢?「服」片巧妙地設置了一名編劇,原來每個人的命運都操之在編劇的筆上。
這無非是一種後設的手法,雖然每個人的生活都像一顆棋子任人擺佈,有時也可稍加抗議,問題是這樣的設定實在令人氣滯。一個人最可貴之處在於他有獨立思考的能力,若處處都仰賴編劇的喜怒哀樂來設定,那這個人也未免太悲哀了。這也是為何艾德加最終難逃編劇的妻子讓他撞車而亡就不令人意外了。
佛家云:人生有八大苦,其中一項為怨憎會,意思是不管你搬到何處去住,一定有你討厭的鄰居;也有人家討厭你的離居。艾德加的隔壁就有一對惡鄰,就算艾德加向編劇抗議,似乎也是無效的。人生絕對不會十全十美,任何好處都在你身上尋獲;但也絕對不會全是倒霉的事,偶爾每個人都有歡悅的時刻,端看你對每件事的見解與認定了。
改變命運是每個人的期許,但也不見得每件事都能如意,問題是我們絕對不會因為無法如願而放棄追索,生命最後的認定是必須盡力而為,不到最後關頭絕對不會放棄,也許在最後關鍵時刻反敗而勝,這就是生命最值得稱頌之處。艾德加如此;我們每一個人也都是如此。
編劇真的擁有那麼大的權利嗎?對劇中人物而言確是如此,而編劇赫曼的妻子蘇西是個有趣的角色。她常常在丈夫背後指指點點,胡亂給了許多意見,有時甚至趁丈夫不在時偷改劇本,而劇中人物便開始雞飛狗跳,直到丈夫發現後又將之改回,於是這些劇中人物便像掌中戲任人操弄了。
如果我們的命運果真是必須由兩人以上討論出來的,那未免太過悲哀?已經太多無奈的生命調性,難不成還有那麼多的決定元素?如果是,那真的令人毛骨悚然了。這會不會就在影射人的情緒反覆與舉棋不定?不管如何,編劇夫妻只是一種符徵,也許他們真的掌握了什麼?但很多情形依然可以操之在我。如果真正有一些問題存在,那就是人的貪慾。
不斷地向外追索是人在六塵中的特質。因為只要一接觸週遭氛圍必然會作抉擇與分別,而這種動能來自生命的躍動,若不是如此,必然會停滯不前,也就是被社會所淘汰。問題是有多少人能在分別撿擇中以中庸持平的態度來面對?這才是生命最應在意之處。
生命何時才有完整?只要不明瞭生命實相就一定會有缺失,真正能體現一切俱足之際那已是入地菩薩了。只要生而為人,就會不斷在六塵中掙扎攀緣,這是在慾界中的必然,但若非如此,人又如何能體現出生命的真義呢?
佛經云我們都是慾界第六天-他化自在天的眷屬,那麼編劇夫妻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問題是只要能找到自己實相,就能脫離天魔波旬的掌握,「服」片雖非從佛學角度來詮釋,但卻有異曲同工之妙。
生命的方向何其多?八萬四千法門都是條條大法,其真正的焦聚是絕對的自我明澈與證知第八識的體與用,這樣才能入菩薩之列,否則也只能在最後像艾德加一樣,逃不出編劇的毒手,這是一件必須謹慎而深思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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