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演:松島菜菜子、大澤隆夫
日本 / 2006年 / 119分鐘 / 普通級
禮讚:榮獲2008年日本學院獎 最佳攝影、最佳配樂、最佳燈光
2008年日本學院最佳電影提名、最佳導演提名、
最佳女配角提名、最佳剪接提名、最佳錄音提名
以母女之間的情感,揭開長達數十年的秘密與糾葛…。
◎ 劇情簡介
河野咲子在東京一家旅行社工作,這一天接到母親友人小杉的電話,謂其母身體不適入院治療,但醫生認為狀況不佳,遂要家人隨侍在側。於是咲子便請假搭飛機回德島市。
在醫院咲子見母親河野龍子正在教訓服務不佳的護士小姐,甚至在護士向醫生寺澤大介訴苦時,寺澤不經意的話表現了對病人的不尊重也受到河野的斥責,最後寺澤慎重地向河野道歉,這才平息了風波,也由此使得咲子與寺澤有了更進一步認識的機會。
咲子向河野提出父親早已死亡,但為何家中始終沒有他的牌位?河野支吾其詞,最後依然堅持其父已經死亡的說法。不管咲子如何追問,河野躺在床上不發一語。
寺澤約咲子坐纜車上了市外的山上,並告訴咲子其母是夢草會的一員,所謂夢草會即是生前答應大體捐贈,以作為醫學院學生解剖練習,而捐贈大體的人都會留下一封留言,欲解剖的人必須恭讀那份遺言後才能動刀。
小杉偷偷交給咲子一個木盒,謂乾姐河野要小杉在她死後才能交給咲子,原來裡面是一位篠崎孝次郎寄給河野的信,也有一張兩人二十八年前在眉山前的合照,母親相片中左手無名指上的紅寶石戒指,至今依然戴在手上。
咲子責問母親為何父親尚活在人世而說他已死亡?母親坦承對方有家室,自己不能一錯再錯,而寺澤與咲子感情日增,寺澤也表達河野其實是很寂寞的。咲子要寺澤特別照料其母,她搭飛機回東京,找到了篠崎內兒科,她假冒病人看診,篠崎立刻知道咲子是他女兒,但其妻就在一旁,篠崎只能煞有介事地為咲子診斷,並約定八月去看阿波舞。
河野自知來日無多,遂將戒指送給咲子,而咲子不顧醫生反對要河野去看阿波舞,因為她以前就是跳阿波舞的高手,醫生最後答應了。在阿波舞的三十三個舞團表演過後,全部舞團作了群舞而掀起高潮。篠崎在最後一刻趕到隔街望著河野,而河野似乎也了卻了最後的心願。
河野去世了,她最後遺言是我女兒是我的生命。這讓咲子感動不已。
◎ 劇情分析
眉山是德島市郊一座半圓形的山,看起來就像眉毛的弧線而得名。德島每年夏天的孟藍盆節舞蹈,大約是八月十二日到十五日共四天,都會由三十多個舞團盛大演出已有四百年歷史的阿波舞。因為這部影片的發行與放映,每年夏天去德島參觀阿波舞的人就愈來愈多了。這應該也是一次電影行銷城市相當成功的例子。
本片改編自歌手佐田雅志的同名小說,佐田另兩篇小說「精靈流」與「解夏」不僅成為暢銷書,也都被改編成電影,算得上是一名成功的小說家,雖然他在日本也是一名音樂創作極豐的歌手。
二十八年前的不倫戀,使得河野懷孕生下了咲子,但篠崎是個醫生卻是個有家室的人,於是河野搬到德島居住開了一家居酒屋,然後獨自將咲子撫養長大。這樣的故事看起來似乎太過老套,但咲子堅毅果決的個性在旅行社中令人刮目相看,其實這正是要呼應河野的果斷性格遺傳給了女兒。
本片的焦點放置在這對母女身上,兩人性格相當搶眼,相對地使得男性演員削弱了表現的機會,或許這是一種趨勢,女人逐漸地當道,男人只能是陪襯地充數,這或許也是一種詮釋的方式。以篠崎這位醫師而言,在德島認識了河野後,竟然可以一別二十八年不聞不問,他的理由是不能再對不起妻子了。這似是而非的理論其實是相當自私的,從他的角度當然理直氣壯,但若從河野的角度來看則有全然不同的視野。
河野的個性會不會有矛盾呢?她也許提得起放得下,但以這麼果決的態度讓自己陷入二十八年的空寂,會不會有些令人訝異?難道這之間她都不曾思索過解決的方式?就算不願破壞別人家庭幸福,但起碼也該替對方照顧孩子。然而或許這樣的決定才是本劇的重要詮釋吧?因為果斷,所以她採取了獨力撫養女兒的決定,憑一己之力作了男主人與女主人的職責,唯一留存的只有左手無名指上的紅寶石戒指。
影片中提及大體捐贈的議題。在台灣目前也有很多人響應這樣的活動,因為有大體的實際歷練,醫生才能在實踐中慢慢取得經驗,從而日後在醫學上有不平凡的表現。捐贈之人最後的留言是相當感人的,每位實習醫生在唸過留言後,相信都會終生難忘,這是一項非常有意義的行動,只是某些捐贈的器官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去摘取,最好應在同意書上註明先打麻醉藥是較為妥當的。
咲子在最後醫生交給她母親的留言竟是:女兒是我生命的全部。河野年輕時為情所困,但她在知道篠崎有家室時便毅然決然將感情放置在女兒身上。雖然篠崎在女兒成長過程中也曾有過一段時日來陪伴,這使得咲子對父親的印象是完全模糊的,直到小杉將那盒書信交給她,咲子才從盒底一張父母合照中重塑了父親的影像。
河野告訴咲子父親已經亡故,只是希望女兒能養成獨立的性格,第一場咲子在旅行社的果斷與精細剖析充分地呈現了咲子的性格;也成功地連結了咲子與母親河野的血緣與性格關係。
然而在怎麼堅毅的女性似乎也無法忘懷父親,尤其在得知生父尚在人世,豈有不前去探詢之理?但或許這一切都是河野所設計的吧?若果她過往後卻將篠崎尚在人世的秘密帶入棺木內,這會不會對咲子不公平?於是她將裝有相片與篠崎寄給她的信的木盒交給乾弟小杉。而小杉違背河野的交待,在她生前就將信交給咲子,這會不會是一齣大家心知肚明的雙簧?
這只是一種就人性的角度去推測,日本人是相當重承諾的,小杉說他不曾看過木盒內的東西,在姑且相信的同時,有時人性的角度是比較會說故事的。
咲子終於見到了生父,導演賣了許多關子,最終篠崎醫生的臉出現在鏡頭面前時,父女是在一種既惶恐又意外的手足無措中荒唐結束,擔任護士長期奉獻的妻子始終保持和善的笑容,她會不知眼前這位女病患是丈夫的私生女?知不知道其實都已喪失再作決定的勇氣,畢竟咲子都已快三十歲了,三十年前的錯誤往事也許曾讓她傷心垂淚,但二十多年的歲月,丈夫一直守在她身邊,她在微笑的背後是否在比量這些得與失呢?
三十三隊的阿波舞舞團展開了四天的舞蹈,讓德島一時變得沸騰起來。咲子在十四歲參與阿波舞時,曾見母親一邊舞蹈一邊垂淚,在歷經東京之行後,她應該知道真正的答案了。只是篠崎匆匆趕來參加盛會,卻也只能隔街對望,這是導演刻意在戲劇的安排,於情於理,篠崎一定會去醫院探視的。河野主動要求寺澤好好照顧咲子,這似乎顯示了太多的矯情,以咲子的性格說不定是她來照顧寺澤也不為過的,但這也許只是不久人世的母親的心願,來不及參加女兒的婚禮,但至少知道有一個她認知的男人說出負責的話,對河野而言都是能心安的承諾。
在二o o六年出動五部攝影機拍攝了五天的阿波舞,不僅使本片有了不同的風格展現,更使得德島與阿波舞讓觀眾迴響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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