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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6日 星期三

少女離家記(Mustang)


導演:丹妮絲‧坎澤‧艾胡芬(Deniz Gamze Erguven)
主演:德格‧蘇拉(Doga Zeynep Dogusla)
   艾麗特依斯坦(Elitlscan)
土耳其 / 2015年 / 97分 / 輔導級
禮讚: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外語片提名
   金球獎 最佳外語片 提名
初嚐變奏青春的滋味,傾聽內心的不羈之聲,在這裡,戀愛是禁忌,笑容是放浪,自由是遙不可及的夢?…

◎ 劇情簡介

  學校放假後,五姊妹分別回到家中,而迪麗老師也回到伊斯坦堡。但因五姊妹宋妮、莎瑪、艾潔、諾兒及萊莉在海邊與男生玩騎馬打仗的遊戲。回家後受到奶奶的指責,叔叔艾洛警告若再發生這種事絕不原諒,而這也促使艾洛急急欲將五姊妹嫁出。

  宋妮的男友在馬路上噴漆,謂宋妮是他的人,艾洛氣得用油漆將字蓋上。但半夜宋妮卻偷溜出去與艾肯約會。而最小的萊莉最為鬼靈精,她常偷姐姐的胸罩再塞入一些布料,假裝自己是成人,她也想隨叔叔去球場看足球,但被拒絕。而正好這一天,因足球賽而演變為暴動,故第二天球場只准許女人進場。

  五姊妹偷溜出去,半途攔了亞辛的卡車追上小巴士,終於在球場狂舞加油旗幟,但艾洛發現她們出現在電視上時,立刻將電錶打破,更跑到街道將變電箱擊毀,全村立時大停電。

  提親的人紛紛前來,宋妮表明她有意中人,奶奶遂要她叫艾肯家人來提親。

  另外一位軍人奧斯曼的家人也來提親,莎瑪似乎也中意,但當夜卻未落紅,於是男方家人帶她去醫院檢查,醫生診斷後,判定處女膜尚在,日後也許才會落紅,這才免去了一場尷尬的紛爭。

  第三次的提親對象是艾潔,但艾潔極端惶恐,拼命地吃東西,原因她早有男友,這一日叔叔載她三人出去玩,男友立刻與她在車上幽會,而回去後情緒失穩,在叔叔欲追打時,她跳樓摔死。

  已經出嫁的姐姐回來祭奠艾潔。但諾兒又面臨一名叫布蘭的中年人提親,此時萊莉早已有了準備,而諾兒也受萊莉影響決定逃婚。

  布蘭來娶親時,萊莉依習俗要假裝刁難而把門鎖上,因艾洛早已把窗戶用鐵窗釘死,卻也不得其門而入。萊莉早就從奶奶房間偷了一些鈔票,平常又探索了路線,在艾洛用焊槍切開鐵窗前,打電話通知亞辛,在叔叔入內時,她二人從門溜出,並開車衝出,但卻在路旁撞車,直到天亮前亞辛趕來,將兩人載往車站,兩人終於在伊斯坦堡找到了老師迪麗。

◎ 劇情分析

  土耳其這個國度,揹負著過去七百多年鄂圖曼帝國的包袱,究竟祖先傳下來的優良傳統,是寶貴的資產?或是變成在人性上的巨大負債?這其實是土耳其民眾自己也想知道的。

  宗教某些教義絕對是良善的,但有些祖宗留下的老規矩,則有待商榷。這並非是完全贊成,女性在婚前不應有性行為,但在她成長的過程中,遇見她的心儀對象,在賀爾蒙的衝動下,情不自禁地偷嚐禁果,這似乎也是人類進步中的另一種現象。

  處女代表是絕對的純潔,但這只是一種象徵,若她的心思是險惡無比,那處女這個意義代表的純潔,是否要重新界定呢?

  這五名姐妹的成長過程,彼此是沒有私密的,但唯獨是否偷嚐禁果這件事,是會獨自保密的,終究整個社會的氛圍與壓力,時時刻刻逼壓著她們。何況她們的父母早已不在,管教她們的,除了奶奶之外,尚有頑固的叔叔艾洛。

  從在海上與男同學玩騎馬打仗之後,奶奶便接獲了訊息,從此在管教上又多了一層的約束。但宋妮與艾肯的交往則是趨向公開。因為艾肯大剌剌地用油漆噴上「宋妮你是我的」,這在鄉下而言,絕對是一件引人注目的大事。

  叔叔艾洛除了用油漆蓋掉柏油路上的字外,立刻請人上門來提親。但宋妮坦承她喜歡艾肯,而艾肯家人也來提親,幸運地解決了困境。

  奧斯曼是軍人,由莎瑪出面接待奉茶,兩人似乎還看對眼,很快就舉行婚禮。新婚之夜卻沒有落紅,而更慘的是家人要求看床單,於是把堅持是處女的莎瑪送去檢查,所幸這名醫生很開明,立刻診斷出她的處女膜尚在,假以時日便會破處,這才解決了莎瑪的難題。

  這樣的情境,其實是在古老的時候,才會有的情況,也透發了土耳其鄉下的民俗,還是相當保守。聽說很多姻親為了這種事,告到法院的比比皆是。在伊朗有時更可怕,因為超音波檢查向丈夫告知是男的,但出生之後卻是個女的, 為此丈夫一狀告到法院,於是這個女子便入獄了。這是賈法潘納西的影片「生命的圓圈」所呈現的情節,實在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其實土耳其雖也是伊斯蘭教國家,但比起阿富汗等一些國家是較為開放的。努瑞‧貝奇‧錫蘭拍的影片,不乏男女婚前一起遊名勝而同居,甚至也有婚後偷情的情節。而這些比較於這部影片便有了極大的區別。

  也許都會的生活步調,與鄉下有著極大的區別,但緊守著古代的思維,並無法讓事情更圓融。為何是否是處女有那麼重要?黎巴嫩電影「焦糖人生」不就有女子接受建議,去做處女膜再造的手術。雖然也是權宜之計,但還是讓人有啼笑皆非之感。

  如果生活是開放的,那麼男女之間的交往,一定是個必然,而交友自由是一種天經地義,現今的社會,應該尊重另一半婚前的交往,畢竟然男人在婚前,也有很多機會,去發生一些豔遇趣事。而男人卻沒有「處男膜」可供檢視,這是何等不公平的事。

  社會的趨勢,在新女性主義思考受到重視後,現代人的思考早已起了極大的變化,但這不是女超越男或男壓制女的議題,公平與平等是一個中心思想。因此現在台灣也不斷地倡導「性別平等」或「兩性平等」。但這樣的平等價值,不見得能夠立刻獲得共鳴,畢竟人的思想要全面統一思維是不容易的。

  如果平等的觀念,能普遍被人接受,應該就已經是很先進的現象了。其實在美國,也還有許多這種古老的思想一直存在,雖然都會中的情形較為樂觀,但男女平等這條路其實還是很漫長的。

  由於資訊主義的來臨,讓以前獨守空閨的女人或男人,有了更大的空間交往。而這種情形,也會逐漸擴大成為全面的共識。

  佛經中曾提及,在欲界上面的許多天界,有「男女相」的,除四天王天還需要男女交歡之外,其他天的天人,若有「男女相」的,有的是對眼一看就完成交媾;有的是一笑,有的是一握手就完成了男女的交歡。

  如果將這份情境來與人間比較,就不難發現,人類的很多見解是相當可笑的。但人總是會進步的,以廿一世紀的現況來對比任何一個世代,其實變化是相當大的。因此只要抱著樂觀寬容的態度去看待,任何事情應該都會朝樂觀的角度前進。

遺憾的是,諾兒卻在反抗中跳樓自殺了。這個不幸,也許是諾兒真的不願去面對,一名全然沒有感情的中年人,也或許另外有她的難言之隱。而艾潔也在叔叔的逼迫下,很快相了親。但在萊莉的影響下,她也提起勇氣開始對抗傳統與社會陋習。

  所幸在之前,萊莉要求卡車司機亞辛教她開車,同時在清晨時刻接她們去車站,並前往伊斯坦堡。畢竟那兒還有一名同情贊同她們的老師迪麗,於是影片在最後面留置了更多的樂觀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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