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演:娜塔莉亞‧歐蕾若(Natalia Oreiro)
凱撒‧創科索(Cesar Troncoso)
阿根廷 / 120分 / 2014年 / 保護級
禮讚:坎城影展導演雙週單元
多倫多影展正式入選片
代表阿根廷角逐奧斯卡最佳外語片
講述了十二歲的阿根廷男孩,因為生於革命家庭而擁有着一段不尋常的童年…
◎ 劇情簡介
一九七四年阿根廷總統裴隆死亡之後,軍警開始掌權並繼續追殺社會主義及改革份子,而在一九七六年軍人正式奪權成功,更是加緊追緝的腳步。
歐拉西歐與妻子克里斯提娜是反抗軍游擊隊的高階份子,他們在一九七九年認為時機成熟,於是帶著十二歲的兒子璜與尚在哺乳中的女兒維琪從古巴入境,並一直交待璜無論誰問他,都要說他的名字是亞尼斯多,而且來自的城市是哥德瓦。
歐拉西歐的弟弟貝多開車來接他們,並住進他的屋子裡,游擊隊的指揮權歸歐拉西歐,不斷地供應其他同志一些槍械子彈,但出師不利,頻頻落入到軍方設定的陷阱,使得反抗軍的氣勢受到極大的挫敗。
亞尼斯多也開始上小學,但卻拒絕升旗,因為國旗被軍方多加了一個太陽圖案,這與當年貝爾格南諾創立的國旗有了極大的差異,校方請來家長,貝多去學校向老師道歉,因為亞尼斯多太害羞了。
亞尼斯多似乎愛上了女同學瑪莉亞,他竟然大膽地向她表示,而意外的是瑪利亞也向他表示相同的感受。十月七日是亞尼斯多的生日,全班除了唱歌祝福之外,也要求亞尼斯多應該在家開派對。父母原本不答應,但貝多認為人生應該適時行樂,於是所有派對的事全交給貝多來處理。派對的晚上在貝多的帶動下,每個人都找到舞伴,快樂地過了一個生日趴。
之後學校舉行露營,亞尼斯多拉著瑪莉亞來到森林內一部廢棄的車子上,兩人快接吻時,竟被瑪莉亞的哥哥照了一張相片,在回程後哥哥費里才把照片還給瑪莉亞並由亞尼斯多保管。
貝多卻在露營這段期間暴露了自己的行蹤,貝多不得已只好引爆手榴彈與警察同歸於盡。為了怕暴露大本營,父母也開始打包準備離去,但沒想到亞尼斯多卻偷了一些錢,拿了護照希望帶瑪莉亞私奔。兩人分別在遊樂場嬉戲,也在鏡屋接吻,但當亞尼斯多要帶她去巴西時,瑪莉亞卻離他而去,而在同時,父親也在激戰中死亡,母親正在燒資料時也遭受攻擊,亞尼斯多的命運會如何呢?
◎ 劇情分析
五、六0年代的阿根廷是世界上相當富裕的國家,記得曾看過相片,顯示他們的家庭有許多別墅在河邊,每家每戶都有遊艇與私人碼頭,當時是何等的羨慕。但在一九七四年裴隆總統過世之後,政局便陷入了紛亂,一九七六年軍人奪權成功,從此展開對革命領導人及其黨羽的追緝,由於政治不穩定,連帶地也使得經濟陷入了困頓,一直到最近似乎也沒有什麼起色。
十二歲的璜從小跟隨父母流亡海外,在一九七九年一家人再用假護照回到阿根廷,父母都是革命的狂熱份子,而璜也被告知他來自哥德瓦,而他的名字是亞尼斯多。坦白說,亞尼斯多的童年,是在驚恐與苦澀中度過的,每次的警訊,讓他早已習慣必須冷靜地躲入密室中,甚至還要照顧尚在襁褓中的妹妹。
幾乎從無笑容的亞尼斯多,直到在學校遇見了瑪莉亞之後,才開始覺得生命有了色彩。亞尼斯多的父母太過熱衷於革命,卻忽略了兒女成長過程,應該有的生命對待。或許相較之下,沒有結婚的貝多才是真正生命的實踐者,因為他懂得及時行樂。畢竟生命是需要隨時隨地都要適度地染上色彩的。
亞尼斯多在見到瑪莉亞後,他大膽地上前自我介紹,沒想到瑪莉亞也早就認識他了。於是猶如情竇初開的小情人一般,彼此將對方的倩影,深深烙印在腦海之中。
因為心有所屬,於是亞尼斯多便將心思全部放在瑪莉亞身上,在同學慫恿下要在自家開生日趴,對於一個革命家庭而言,這是何等冒險的事,但或許就是不忍傷害兒子的興致,父母勉強答應了。當然也是因為生性樂觀的貝多帶動了整體的氣氛,使得亞尼斯多終於有了一個快樂又難忘的生日宴會。
儘管父母的游擊隊工作並不順遂,因為軍方的情報網,似乎早已破解他們的密碼,所以很多次的行動不僅失敗,甚至必須承受更多人員的傷亡,對行動的負責人而言都是嚴厲的打擊。
露營事件更是將兩人的感情推向最高點。西方世界的小孩較早熟,尤其中南美洲的男女,在十二、三歲時就開始戀愛的,其實不是甚麼新鮮事,問題是因為開始真誠地面對感情的抉擇,那之前與父母對革命的同甘共苦便開始面臨考驗。
與傳統孩子一起過著青春互動的生活,與地下游擊隊躲躲藏藏的陰暗心靈,在此刻便有了一種對照,而在對照之後也必然會做出抉擇。但在抉擇之後也必須面臨考驗。這不僅在佛法中是極重要的生命指標與檢視基礎,同時也印證著生命的實義真相。
亞尼斯多從家中偷取了一些鈔票,帶著自己的衣服,意圖帶自己的女朋友瑪莉亞去她最想去的巴西,他表示只要去巴西他就可以找到工作,兩人就能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但反而瑪莉亞的一句話,讓他立刻回到現實生活中來。因為瑪莉亞畢竟無法離開她的父母。
十二歲是充滿幻想的年代,他們開始懂了一些東西,於是希望自己趕快長大,以為長大之後,世上所有的事便都能迎刃而解。這似乎是一種成長過程中的必然,沒有人能夠例外,畢竟這段年齡是相當尷尬而又難堪的過程,根據心理學家的調查,如果人生可以放棄某一個階段,幾乎多數的人都選擇跳過青少年這段時期。
青少年擅長模仿,但卻又執意孤行,所有的一切似是而非的現象,有時會被刻意扭曲或放大,最終總是必須由大人出面收拾殘局。而這段令人尷尬的互動過程,便成為一種試煉的過程。
亞尼斯多的命運比一般的孩子更坎坷,他不但日子要在驚恐中度過,就連名字也必須更改,也許他的父母基於一種理想,而加入游擊隊反抗軍人掌權的政府,這是一種崇高的理想,問題是如果有這種體認,那是否應該把孩子安頓在一個妥善的地方,歐拉西歐與克里斯提那似乎沒有將這番道理想清楚,不但生了十二歲的璜(亞尼斯多),甚至還再生一個女嬰。
或許這是另類的思惟,夫妻雖然恩愛但面對的是生死交關的鬥爭,最終遺禍在孩子身上,那是極為不負責任的做法。
相較之下,歐西拉歐的弟弟貝多便顯得瀟灑許多,他孤家寡人一個,而且也不忘及時行樂,甚至他以自我的價值觀為意識型態,從而在涉險抗暴中不忘初衷,他曾經告訴亞尼斯多不可忘了自我。這是一個很好的意旨,這也使得亞尼斯多在面臨一連串的審問之後,終究獲得了釋放,但他在遺失他的妹妹之後,這世上僅剩的親人就只有外婆了。於是他走到外婆家敲門,裡面的外婆問是誰?亞尼斯多思考了一陣,決定報上自己的真名:璜。
阿根廷的過去,其實與早期的白色恐怖時期有著太多的類似,但台灣的反抗軍大都躲在國外,這又與這部電影的情節有很大的差異。但在這個時期的衝突中,應該也有很多的故事,只可惜很少有人願意以文學或電影來呈現與詮釋。這部電影應該也會提供電影創作者,一些未來創作的思考與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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