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演:文森‧史巴諾(Vincent Spano)
雪莉‧波勒(Cheryl Pollak)
美國 / 1997年 / 97分 / 輔導級
從小被當校長的爸爸強暴,最後忍無可忍斃了他…
◎ 劇情簡介
馬克與莎拉同在一家雜誌公司上班,馬克專門聽取女人打電話進來的性幻想,然後再根據電話錄音帶寫成文章,不僅吸引了大量的讀者迴響。
莎拉與馬克同居五年,家人都希望他們能夠趕快結婚,馬克雖然沒有立刻答應,但卻暗中買了一個鑽戒希望找機會向她求婚。
馬克這一日接到一名自稱妮可的女人來電,她常常幻想在夜店中或其他地方與不相識的男子發生關係,因為什麼話也不說就更令人感到刺激了。
妮可這一日說出一個計劃,她會在一處畫展中尋找獨身男子,然後與他作愛。馬克似乎受到了誘惑,立刻查到了這處展覽的所在,在眾多舞客中馬克與一名白衣女子撞成一團,而當馬克獨自在高台上觀賞眾人在音樂中舞蹈時,白衣女子突然從背後抱住馬克,兩人在不言語中完成了交媾,之後雙方各自離去。
第二天馬克又接女子來電,說她在高台與一名陌生男子發生關係,馬克立刻知道自己闖禍了,因為妮可以此要脅,謂他利用職務之便行姦淫之實。而此時名心理醫生辛格亦登門拜訪,希望馬克能為他寫一本書,並開出兩倍的價錢,但馬克知道辛格惡名昭彰,他利用病人求診然後用毒品去控制她們,在佔有對方後再繼續以毒品掌控。馬克當場拒絕了。
妮可打電話提醒,她有給馬克一張韓國街的名片,於是他欣然赴約,而在這兒他買了一把非常尖銳的剪刀送給妮可。但馬克漸漸發現妮可似乎有備而來,她不但對馬克瞭如指掌,似乎也以蒂娜的名字打電話約莎拉出來。就在這一夜原本馬克要向莎拉求婚的,但因莎拉有其他公司的約會只好作罷。
馬克在路上遇上妮可,兩人春風一度,妮可卻將車子開走,等馬克去找到車子時,竟被警察搜捕而至,因為後車廂有一名女屍正是莎拉。馬克極力否認,但卻發現自己的槍也丟失了,在辛格被妮可槍殺後,馬克急急從辛格筆記本中找到妮可的住址,原來她是當年被當校長的父親性侵,以致日後延展出這一切令人震驚的命案。
◎ 劇情分析
日本的異色文學大師谷崎潤一郎,最擅長描繪人類潛在一些隱微曲折的心境,而這些「懸念」其實是一般人都不太敢去碰觸的。因為這些超乎道德標準的思維,大多是與社會體制與道德標準背道而馳的。
男女之間的慾望是人類生活中極大的生命區塊,但這必須先界定在所有規範之中。超越了所謂的倫常便成了敗德。問題是這些約定俗成的規範,都始終很難真正安定人類的人性,相反的另一種獸性卻始終蠢蠢欲動,如果一有機會,便肆無忌憚起來。在那當下,所謂的律法與道德其實都變得不重要了。因為強烈的慾望執念常讓人無法自拔。
馬克的工作,是接聽一些女人打電話來訴說一些性幻想的故事,不管是杜撰的或是親身體驗的,在透過電話的抒發之後,似乎心情就能得到舒解。再透過記者經過錄音,並以文字發表在報章雜誌後,顯然更能感受到一種說不出的「成就感」。
但在這種互動中,其實就有著許多的漏洞與缺失,譬如心理醫師辛格,便是大量利用這些心靈有所殘缺的女人在徬徨無依中,用毒品控制她們,甚至長期佔有她們。而辛格來找馬克,便是希望能夠利用他的文筆將這些故事寫成一本書,縱然開出雙倍的價錢也在所不惜。
馬克是個潔身自愛的人,他與女友莎拉已到談論婚嫁的時候,所以馬克嚴詞拒絕了他。問題是馬克是以道德觀念拒絕辛格,但卻無法在肉慾中拒絕誘惑。
妮可打來並透露她今晚的行蹤,這其實是一種設計好的陷阱,但馬克陷在泥淖之中卻無法自拔,同時也陷入從未有過的高潮與興味。
在日本的異色文學中,這種潛意識中的情慾,都猶如腦海中飄過的一堆雲,當你再度注目時,那堆雲卻早已經煙消霧散了。但這並非表示那些妄念紛飛已經打消不見,相反的是接踵而至的,是妄念紛飛卻像永遠流不盡的瀑布水流,似乎永無消逝的時刻。
人是最複雜的動物,正因為人性無法三言兩語就解釋得通,馬克在喧囂的展覽場一角,與一名陌生女子(妮可)發生關係,妮可的主動與莎拉截然不同,這使得馬克陷入無比的興奮與自責中,因此回去之後,他主動為莎拉作了口交,莎拉雖然口頭上拒絕,但卻半推半就地承受馬克帶給她的新奇。
然而這一切看起來是個完美的開始與幸福,殊不知一個可怕的陷阱就在等著他。而一切肇因之始正是妮可的父親。導演將這段往事以魔幻寫實的方式來呈現,當妮可在打電話之際,似乎房間的另一角落始終有個老人在窺伺她,這是她一生永遠無法逃避的夢魘。
妮可原名蒂娜,她過去受傷的心靈已經化為復仇的動力,在毀滅之餘其實她又想擁有。也許馬克沒有莎拉,而兩人若情投意合倒也不失一段良緣。問題是馬克早有了女友莎拉,於是妮可便將矛頭轉向莎拉,並在殺她之後嫁禍給馬克,所幸在莎拉死後妮可為她拍了照片,卻意外在瞳孔反射部分出現了妮可的影子,這是百密一疏,也正是本案破案的關鍵。
妮可之前也吃過辛格的虧,於是她開始覺悟,所有身邊的男人似乎都是一個樣。於是她先利用辛格與馬克之間的矛盾衝突,希望他們會自相殘殺。雖然這一切看起來是天衣無縫,但她卻落入女人渴望愛情歸宿的弱點,在莎拉的墳墓中挖起鑽戒帶在自己手指上。也因為在最後關頭,馬克本應拉起的妮可,卻因發現她手上多了一個鑽戒,這才知道妮可是動了莎拉的墳墓,於是馬克在那當下做了一個決定,放開雙手,讓妮可從樓頂上跌下身亡。
「暗」片并未在蒂娜(妮可)與校長的父親之間作詳盡的挖掘,只以一段過去的新聞報導帶過,這是非常可惜的,因為這牽連到人性中無從理解的慾望,在事情的前後,其實都必須投注更多的檢討與自省,而這一切的後續延展苦果卻必須由他人來承擔,這似乎是有失公平的。
日本的異色文學,在這方面較有大圓融的氣度,不忌諱談論潛藏的慾望,但外表不動如山,內心卻澎湃不已,然後在紛擾妄念中,不斷地修正自我,就算有參與其中,其實也正是一種試煉。當一切因為撞擊之後所產生的火花,便也能發光發熱。這樣直指「人性」的生命態度,其實才是真正的人生,因為人始終在慾望情感中游離不定啊,但思想與實際的行動,卻又始終有著一層的隔閡,這也正是人類情緒慾望最複雜與矛盾之所在。
這部早年的影片其實是相當夠水平的,七0年代的思維有如此的建設性表現,當然是令人驚嘆的,只可惜角色內心世界,似乎總是欠缺臨門一腳,故全劇的結構是沒有問題,但更深沉的心境似乎就碰觸不到了。
其實「暗夜追缉令」也有一部小說的,可能在小說方面的敘述會更有力道與規律,但電影其實還是在鏡頭語言中有更不一樣的詮釋。換句話說,能否全面運用映象語言來作最完整的表現,不僅是導演的責任,其實也是電影最迷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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