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蘇菲‧瑪索(Sophie Marceau)
莫妮卡‧貝露琪 (Monica Bellucci)
法國 / 2009年 / 110分鐘 / 輔導級
已婚的珍娜育有兩個小孩,她開始在家裡看到一些令人不安的轉變,身體上也發生變化,但是他的家人卻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些異象…
◎ 劇情簡介
珍娜嫁給丈夫提歐多年,生育了一男一女,原本從事替人寫傳記的工作,突然想改寫小說,但她堅持從年幼一段似有若無的記憶延展的題材並不獲得青睞。或許是這樣的打擊使她開始感覺四周一切都一直發生變化,甚至覺得丈夫提歐她都無法再認得他了。在一次激烈的爭執中甚至翻桌發洩,提歐認為她病情嚴重只好送她去醫院檢查,但似乎也找不到病因。
提歐在一次安撫中與珍娜作愛,但半途珍娜卻激動地將他推開,珍娜不得已只好請丈夫送她去母親娜狄雅那兒。娜狄雅一天到晚都與友人賭博,有時也在高級俱樂部,但珍娜見到娜狄雅卻突然產生了相當疏離的情緒,母女倆也爭執不休。
珍娜在母親交給她從出版商羅伯那兒退回的稿件後,情緒近乎失控,娜狄雅安撫她住到臥房中,卻也讓珍娜發現了一張娜狄雅與另一名婦人及珍娜小時候的相片,母親此時指著相片中的娜狄雅為一名義大利女人,這更激起了珍娜一探究竟的決心。
珍娜獨自搭火車從法國來到義大利的小鎮,她立刻找到相片中的所在,珍娜不僅有熟悉的感覺,也很快找到一家餐廳,更奇怪的是她看見母親娜狄雅在餐廳當跑堂,而丈夫提歐也在這兒工作。
珍娜進餐廳,她叫娜狄雅為母親,但這名女人卻不領情,嚴詞地回絕了她。而傷心欲絕卻又不肯罷休的珍娜傷心地回到旅店,而餐廳的提歐也趕來慰問她,但這名提歐自稱吉亞尼,他根本不會講法語,但珍娜還是邀他上床,在最緊要關頭珍娜卻似乎又發現不對而拒絕了吉亞尼。她拿相片給吉亞尼看,請他幫忙解開她的困惑。
吉亞尼邀她回去參加一個派對,珍娜似乎發現自己回復了八歲左右的時光,也見到了當年珍娜與羅莎還有羅莎弟弟吉亞尼坐車出遊,沒想到珍娜當場在車禍中身亡,羅莎喪失了記憶但一直纏著娜狄雅,於是羅莎便成為娜狄雅的養女。
珍娜了解了過去曾遺忘的一段生命歷程,開始又重回珍娜的生活並開始寫作。
◎ 劇情分析
這是一部充滿詭異與懸疑的影片,雖然導演並不著力在這個面向來呈現,但利用3D動畫的輔助,巧妙地將珍娜與羅莎的臉部交融在一起,使得角色在心靈錯亂中企圖尋回真正的自我的過程有了更具象的表現,誠如導演所說的,她想在電影的各種可能的詮釋中企圖找到從來不曾有過的展現。
本片的導演原本是一名小說家,如果以小說的方式來描述本片應該是比較容易的,但欲轉換為影片時,一個真實與幻象之間的變化要讓觀眾完全看得見,這就必須大費周章了。這也是為什麼導演必須動用比較花錢的3D動畫的原因。
很多影迷看不懂本片,但若是從影片背後談起,這個讓人一頭霧水的情節立刻就迎刃而解了。首先珍娜雖然與母親娜狄雅在法國生長並結婚生子,但她眼中的母親其實是住在義大利的生母;而養母則在影片中後半段出現,兩人的差異是養母頭髮灰白,而娜狄雅是金色頭髮。
珍娜的丈夫提歐其實是第一次作愛被拒後送她去醫院的那名角色;第一次出現的是義大利的吉亞尼,也就是珍娜的弟弟,說得正確一點,珍娜其實在八歲的那場車禍就已身亡,而喪失記憶的羅莎(即珍娜)便一直纏著養母,也就不得不讓養母將羅莎帶回法國養育,但殘存的記憶卻使得羅莎在取代為珍娜後有了令人震驚的困惑,換句話說,羅莎以珍娜的身份成長,但卻一直將養母認為生母;也將丈夫認為是吉亞尼。
娜原本是一名傳記文學的撰稿人,她可以寫很多人的一生,但卻對自己全然陌生,這是極為巧妙的併列比擬,當珍娜開始思索自我的時刻,就必須直接去面對從車禍之後便一直逃避的情境。
珍娜的潛意識其實一直遺留在義大利,縱然她從八歲便在法國長大,很多情境她可以故意視而不見,並由腦海中曾經有過的畫面映象來取代,導演也由此而大玩其偷天換日的手法,也逼使得觀眾非得要在最後一刻才能了解情節的真相。
那場車禍奪走了珍娜的生命,與珍娜相當要好的羅莎似乎帶著歉疚的心試圖想要彌補好友母親的心靈,於是她在車禍之後終結了自己的生活,並將自己全然地轉移到珍娜的生命面向,提歐買了一部攝錄機,當珍娜獨自一人在家時重新放映拍攝的影片,在那當下使她震驚的是錄畫中的女人是羅莎(即莫妮卡‧貝露琪),這使得珍娜(即蘇菲‧瑪索)相當震驚,其實從錄相中才是真確的,而困惑難安的才是活在幻想的人。
當珍娜回到義大利時,導演故意安排了讓珍娜(即羅莎)回到八歲的時光,因此我們看到小羅莎好奇地張望這個她曾經熟悉但又早已遺忘的世界,也讓自己再度重回那場令她極度不安的車禍。
在旅館中吉亞尼來訪,因為他也感受出眼前這名女子似乎是他曾經熟悉的,但因珍娜(即羅莎)早就把他幻化成自己的丈夫。會這麼作自然是在當年吉亞尼也是她幼小心靈中極度關懷的生命之一。而這一場未遂的作愛不僅規避了姊弟的亂倫;也與最早之前的那場與丈夫未完成的性愛有了呼應與對比。
當角色內心的變化陷入泥淖而舉步維艱時,導演便將珍娜與羅莎的臉部做了巧妙的併置,為了強調這種思維與身體的改變,導演讓珍娜或羅莎的手腳起了許多不可思議的腫瘤,這只是一種映象語言的具象呈現,當一切都豁然而開之後,這些疾患自然也就不藥而癒了。
珍娜最終尋找到了自我,這也表示她跳脫了為人作嫁的傳記撰稿人,能夠開始海闊天空地尋求生命的渲染力量,而這一切不管是從小說或者自我的呈現,都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元素。不管生命的認知如何,存在是一個既定的事實,不管你扮演的是誰?但終究都是你自己,沒有人能夠取代的生命正是這部影片的主旨精神,也是錯綜複雜的情節中所要呈現的主軸。
記憶是人生的重新檢視,它不會是個句點,有時在回憶中有著刻意殘存的影像,就像一顆種子,在一個時刻落地之後可能會在日後的某個歲月中才會發芽茁壯甚至開花結果。也因為在不同的領域與時空之中來檢視這件事,就會產生完全不同的結果。這與當年的經歷絕對是全然不一樣的感受與領納。
回憶也可分成兩種,大抵是區分為善與惡,若是不善與不惡則為「無記」。而善惡雖然是極端的對立,但與之對應的卻是人性,而人性又是極端複雜,有時當年是善意的看待,但日後善的種子反而消失了,僅剩的惡念種子反而駕馭著人沉淪墮落;反之當年惡意的種子,有時到了因緣成熟之際反而變成善的對待。
人生正是因為有著太多的可能,於是這個世界就變得相當可愛了。而人必須在這麼多的可能之中不斷地尋找自我,換句話說能夠在過程中找到真我的存在與價值,這才是生命的真諦。「雙」片也許立足點無法談論得這麼深刻,但活出自我的議題,其實也是意有所指的另類哲學思考,這也正是本片的精髓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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