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妮雅‧瓦達蘿絲(Nia Vardalos)
約翰‧寇貝特(John Corbett)
美國 / 2002年 / 普 / 96分鐘
禮讚:奧斯卡最佳原著劇本
金球獎最佳喜劇、最佳喜劇女主角
從現代忙碌的女性出發,女主角桃菈在父母親開的希臘餐廳工作,到了三十歲還沒有打算結婚…
◎ 劇情簡介
加斯是希臘裔的美國人,在芝加哥開了一家希臘餐廳,他最擔心的是女兒土拉已經三十歲,但似乎沒有「出嫁」的跡象。
土拉忙著管理餐廳,疏於打理自己,加斯不只一次當面表示土拉太老了,但土拉始終不為所動。直到有一天,在學校教書的伊恩‧米勒與同事來吃飯,土拉立即感覺出伊恩正是她心目中的「真命子」。只可惜伊恩對土拉似乎並未有特別深刻的印象就離去了。
土拉原本就拿了學校選課的報名單,因此決定再回學校進修。雖然加斯相當古板,但拗不過妻子瑪莉亞的勸說,最終還是答應讓土拉去學校深造。或許是與同學之間的互動,土拉慢慢開始打扮自己,穿著也變得愈來愈時髦了。
土拉利用會打電腦的機會離開父親的餐廳,轉而到嬸嬸舞拉的旅行社上班。意外地是伊恩經過時見到土拉立刻驚為天人。經過執意的追求,土拉答應伊恩的約會。伊恩要請她去一家特別的希臘餐廳吃飯,土拉拒絕了,並坦承那家餐廳是她父親開的。
然而這並未影響到伊恩對土拉的情意,兩人感情直線上升。而伊恩也慢慢了解到土拉的家人及不一樣的文化背景,將會是他倆情感路上最大的阻礙。但伊恩是現代好男人,他自信有辦法化解這些難關。
伊恩帶土拉回家,父母對希臘裔的土拉雖有疑慮,但並未拒絕;而伊恩與土拉在旅行社幽會時被嬸嬸撞見,兩人的交往立刻在整個家族中傳了開來。土拉帶伊恩回家見家人,加斯一直埋怨伊恩是「外族」,但伊恩卻表示願意正式受洗成為希臘正教的教徒,如此加斯家人就沒有反對的理由了。
伊恩是素食者,但為了土拉,他還是能容忍家族聚會的宰羊大餐。伊恩的父母也來拜訪,本以為是雙方家長的聚餐,誰知是大家族的聚會。伊恩父母由原先的驚恐,慢慢地也體會到這個不同文化背景的民族其實也有許多他們料想不到的風情趣事。
伊恩和土拉結婚了,加斯送了他們一幢房子。兩人所生的後代,伊恩還特別要他們學習希臘文化呢!
◎ 劇情分析
「我」劇原本是一齣舞台劇,編劇正是本劇的女主角土拉,她以自傳式的題材詮釋了不同文化在相濡以沫、交互感染之後的新視野。在認識了湯姆‧漢克的妻子莉塔‧威爾森後,才由湯姆‧漢克的公司再投資五百萬元,這部電影方得以順利開拍。
剛開始時,「我」劇並不被看好,票房也不甚理想,但慢慢地透過觀眾的口耳相傳,票房愈來愈好,竟然直衝二億美元大關。這一點倒出乎很多影評人的意料之外,就連當初拒絕這個案子的電視公司也急急打電話給妮雅‧瓦達蘿絲,表示她以前提的企劃案通過了。
就戲論戲而言,「我」劇並非上乘之作,很多的角色平面呆板,戲量太偏重在土拉身上,伊恩的性格因缺乏詮釋,而顯得太過理所當然。譬如第一次見到土拉時,伊恩對她沒有什麼感覺,但第二次因土拉懂得打扮使得伊恩驚為天人。就情理上而言,這樣的舖排並無缺失,畢竟人都是依靠外在的視覺來決定行動的。但以戲劇的觀點,這樣的轉變必須有戲劇的符號與波動,才能詮釋兩個階段的落差,否則以貌取人的伊恩就顯得平庸而不可愛了。
土拉在自己餐廳中第一次見到伊恩也驚為天人,這樣的表現方式實在太過電視化。但這一點卻能解釋土拉自我反省的動力。然而因回學校讀書的動機也缺乏事件的具象戲劇呈現,似乎都是想當然耳的舖排。在好萊塢眾多編劇高手中,這樣的劇本實在令人訝異。
「我」劇最大的優點在於呈現美國觀眾對希臘文化的好奇與興趣,從而在兩種不同的文化中尋求出一種共融與共鳴。
希臘擁有古老的歷史與民主制度,只可惜經過其他民族的入侵,古老的國度早已崩解離析,甚至在近一百年中受軍事強人的統制,政局相當不穩定。但移居美國的希臘裔人根深柢固的思維始終放置在古老的輝煌帝國,這也是為什麼加斯認為全世界的語言都是從希臘語衍變而成。牽扯到這種文化的爭議其實是相當有爭執的,但因為整部戲的基調是以喜劇來經營,於是原本嚴肅的問題,反而變成了輕鬆的戲劇素材;也因為如此,「我」劇在不慍不火的敘述中慢慢引燃了觀眾的共鳴,並帶動了超乎原本期許的票房。
藉著男女主角從認識到結婚的過程,雖然缺乏具象的事件來烘托劇情,但卻以希臘民族的「家族主義」傳達了希臘的民風與文化。最後在婚禮中加斯將米勒家族比喻成「蘋果」;而將自己比喻為「橘子」,正是編劇的神來之筆。因為都是屬於水果,而一切的爭議在水果的類同下是不會有人刻意分辨水果的優劣的。
加斯在婚禮中送這對新婚夫妻一幢房子,這一點雖然很溫馨動人,但卻是從編劇的角度去看待的。如果在劇情舖排中給予伊恩多一點的動力,相信這樣的結局絕對是可以重新討論的。
伊恩認識土拉後,幾乎是以「好男人」的角度全面接受土拉的家族。這種動機與出發點固然可以用「愛情」來詮釋,但全然不見性格的撞擊與糾葛,就使得伊恩變得毫無「價值」起來。
伊恩的父母原本要他讀法律,但伊恩只希望當個老師,這表示伊恩不喜歡嚴謹的刻板生活,蓄長髮正是心靈自我放逐的豪情呈現;如果是這樣,那伊恩面對終身大事時他的基本態度何在?
陌生的文化對伊恩而言也許是一種隔閡,但卻也造成一種神秘的魅力,他對土拉的感覺應該是建立在這個基調上。但當他知道土拉就是希臘餐廳的女侍時,如何不會將前後不同的兩個人作比較?雖說人不能以外貌取人,但若當時他即已對土拉有了「特殊」的感覺,那是一種什麼心態呢?這些心情的細膩敘述,在這個段落上還是缺乏一些有力的詮釋。
「我」劇的先期策劃應該是電視連續劇,因此很多的「橋段」雖有喜劇的風格,但表達的方式始終無法脫離這種電視的表相傳達。但美國是個民族大熔爐,只要有被接受的條件,基本上都可朝樂觀的方向思考。「我」劇因為完整地將希臘與美國的日常生活經驗融攝在一起,因此觀眾在趣味中也滿足了另一種好奇,這應該是這部影片最後賣座成功的真正原因。
「我」劇若將之改為「我的中國婚禮」,成功的機會並不太大,這中間牽扯更多的種族問題與人種糾葛。雖然事情並非一成不變,但相信很多人會同意這種論調。
一齣戲的成功與否自然有很多的條件必須等量評觀,以小成本的製作獲得票房回報固然令人驚喜,但似乎也更應該在各方面給予動力。如果有值得台灣的電影工作者學習之處,則是本片編劇執著於自己的文化背景,最終在美國的電影市場殺出一條血路,這種獨特的觀點與創作觀起碼是值得我們學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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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本來就有融合的意旨,也是文化的大和解;若從這個角度來觀賞,似乎也能掌握一些令人喜悅的互動。總之電影不只是電影,應該是文化的渲染與期許,「我」劇其實也存有這樣的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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