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貝瑞‧傑金斯(Barry Jenkins)
主演:馬赫夏拉‧阿里(Mahershala Ali)
娜歐蜜‧哈瑞絲(Naomie Harris)
美國 / 2016年 / 110分 / 輔導級
禮讚:勇奪2017年第89屆奧斯卡最佳影片
最佳男配角以及最佳改編劇本3項大獎
講述孩童、少年、青年時期三個年齡階段的他的成長之路,呈現出家庭、社會、學校等生存環境對一個人的心路歷程和情感選擇的影響。 ...
◎ 劇情簡介
夏隆因長得瘦小被稱為小個,常常受到同學的欺負,這一天一群同學又圍剿欺負他,尤其泰瑞更是變本加厲,夏隆為了逃避他,不得不躲入一些無人居住的廢墟屋內,將門反鎖這才逃過一劫。
阿璜看見這一幕,他將夏隆帶回去他女友泰瑞莎的家中,由泰瑞莎煮東西給他吃,但他依然不講話。只問為何別人都叫他「娘砲」。而娘砲到底是什麼意思?阿璜及泰瑞莎也不能為他解釋。
其實阿璜也是一名毒販,而夏隆的母親也是都向阿璜購買毒品。夏隆漸漸長大了,但同學的威脅依然不減,夏隆最要好的朋友凱文,鼓勵他應該要還擊,否則這些人會得寸進尺,兩人也作了搏擊較量,這表示夏隆也是有相當大的能量。
阿璜在海邊教夏隆游泳,他告訴夏隆,黑人小孩在月光映照下,皮膚會呈現藍色。而夏隆也在路邊車上發現母親與男人一起吸毒,這使得夏隆對毒品有極度的厭惡。而此時凱文被逼要打夏隆,凱文示意夏隆要趕快跑,但夏隆卻不在意,他寧可承受凱文的毆打,因為他對凱文逐漸產生一種奇特的情愫。
凱文因與一名女同學在學校樓梯性交,被學校留校察看。此時阿璜已死,但夏隆依然常去找泰瑞莎,而泰瑞莎也常給他零用錢。這一日夏隆的母親來找他, 她拼命要從夏隆口袋中拿錢,最終夏隆無奈,只好把身上所有的錢全部給她。
這一夜夏隆遇見凱文,兩人在吸菸區抽菸,突然兩人四目相對竟然接起吻來。在那次被泰瑞毆打後,校長希望夏隆提告,學校才有辦法制裁,但夏隆不願讓凱文受連累,遂在進教室時拿起椅子攻擊泰瑞,但也使得夏隆遭受警方逮捕而關入少年感化院。
出獄後夏隆已成為身材壯碩的漢子,也販起毒來,不久就接到凱文的電話,他已成為一名廚師,答應若去看他,凱文會煮料理給他。兩人見面時才知凱文娶了同學珊曼莎並生下小凱文,而夏隆對凱文的告白,也使得這二人有了新的愛情契機。
◎ 劇情分析
這部電影的演員與製作團隊,全部以黑人為班底,或許正因為如此,對於黑人在這個社會的困境,以及他們各自家庭所面對的問題,便更能清楚而精準地呈現,而基於種獨特的合作方式,使得這部影片在第89屆奧斯卡金像獎頒獎典禮上獲得最佳影片。其他在提名八項獎項中,還獲得最佳改編劇本以及最佳男配角,同時本片也獲得第74屆金球獎最佳影片。
雖說這是一個黑人的製作團隊,但其實布萊德‧彼特也擔任執行製片,這又是另類的合作關係,正如70年代的「屋頂上的提琴手」所有的演職員都是猶太人,只有一位工作人員不是猶太人的情形是一樣的。
國內目前原住民的意識抬頭,其實也有許多原住民的團隊,他們甚至會非常排斥非原住民的藝術家參與,因為他們認為一般人會用漢人的觀點來呈現。這些問題全世界都普遍存在的。
藝術本來就是很主觀的呈現,但在各自相融的所在,應該也可取得共融,而前提是必須尊重民族性的主題,在合作的空間上其實還是可以容納共同的人性以及生活的鬥爭性與包容性。
本片的特質是將男主角夏隆以三個段落來詮釋他的成長過程,從孩童時代到青少年,最後是成年人三個階段,分別由三位演員來演出。這應該也是電影中相當難能可貴的一種表現。
夏隆從小就瘦弱矮小,當然會成為眾人欺凌的對象,唯一可以對他釋放友誼的只有凱文。主戲當然會從他二人來做延展,也在最終兩人在彼此身上找到可以相互依賴的元素。
青少年那一場,夏隆與凱文接吻而在長椅上完成的同性儀式,可謂拍得相當經典,或許是年紀尚輕,兩人只是依循著感覺自然地遊走,於是在儀式完成後,兩人不斷地向對方說抱歉,也許彼此都認為這樣是傷害了對方,但如果是一種傷害,為何會讓對方與自己都接受?
這似乎是超出他們想像的一次交織,別忘了凱文是絕對了解男女之間的互動關係的,他曾在學校內與一名女同學發生關係,而地點是在樓梯而且又被人逮個正著,於是凱文被留校查看。
相較之下夏隆就顯得清純許多,因為長椅上的糾纏是他的第一次,而後他再也不曾接觸過女人或男人。而他愛上的是雙性戀的凱文。
整部影片為了經營最後這一番相融的境界,營造了夏隆的成長過程,前面的阿璜似乎最後由成年的夏隆所取代,阿璜與夏隆都是健身的愛好者,阿璜有一個漂亮的女友泰瑞莎,夏隆卻真情地陷入了他的第一次,而且不斷地期待,直到凱文打電話給他。
小時候的夏隆是住在邁阿密,但在攻擊同學泰瑞之後,他被捕受到刑罰關在少年感化院內,出獄後的夏隆搬到亞特蘭大,因受到另一名毒販的賞識,於是他也販賣毒品,而且變得精明甚至善於操控手下的人性。縱然如此,他在感情這個區塊始終維持一貫的純情,這一點絕對是感動所有評審的重要元素。
凱文其實也入過獄,而此刻尚在假釋期間,他曾組過異性家庭,妻子珊曼莎曾為他生下一名男孩,但兩人卻已經分手。這也顯示凱文其實也逐漸向同性的區塊靠攏,只是這種事情是必須靠心靈頻率才能知悉,而過去曾經與夏隆的一次經驗,其實也是深植凱文的內心深處。
在這同時母親與凱文幾乎同時打電話給夏隆,於是夏隆便有了回邁阿密的理由。
在戒毒所中夏隆見到了母親,母親自承是一名失敗者,她把自己的人生搞砸了。這一切都是因吸毒而起,問題是她的兒子此刻正是一名販毒者。
也許這是編導對這個社會提出最嚴厲的批判。黑人的環境似乎從小就與毒窟脫離不了關係。就算長大卻也始終脫離不了這種泥淖。
然而困境明明擺在眼前,難道你有通天本領能振翅而飛,當遠離這混雜的一切之後,將會立身於何處?是一個超越當下的更好環境?還是掉入另一個更大的泥淖甚至從而滅頂?
導演將一般會認真探索的議題淡化處理,反而將主軸放置在凱文與夏隆的感情。凱文打電話說他成為廚師,只因曾經有客人在點唱機點了一首歌,這使他非常想念夏隆,他戲稱如果夏隆來訪,他會為他下廚作最拿手的菜,同時也播放那首歌給他聽。
經過多年,海邊長椅上的那件事如果是真的,為何會使兩人必須用彼此試探的方式?因為時間使得那次的初體驗越來越模糊。但如果是如此不真確,那又為何會在心中如此糾結?
夏隆正因為也秉持這樣的想法,於是他在勒戒所見了媽媽並與她取得和解,然後他直奔凱文的餐廳。雖然兩人彼此做了測試,但夏隆真誠的表白,最後相擁而不激情的畫面,便為這篇奇特的影像藝術畫下了完美的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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