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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2日 星期四

愛情停看聽(Learning To Drive)

導演:伊莎貝‧庫謝(Isabel Coixet)
主演:班‧金斯利
(Ben Kingsley)
   派翠西亞‧克拉克森(Patricia Clarkson)
加拿大 / 2014年 / 90分 / 普遍級
禮讚:本片獲得2014多倫多影展觀眾票選第2名影片
劇情描述住在曼哈頓的資深書評,因丈夫出軌決定離婚…

◎ 劇情簡介 

  辛托將紙袋送回給溫蒂,並婉拒溫蒂要送他的小費,而溫蒂正巧也看見計程車上的汽車駕訓班的廣告。因為女兒塔莎要去別的州,希望溫蒂能開車去看她,為了不使女兒失望,於是溫蒂向辛托要了名片,然後去報名,由辛托每天為她做駕駛的訓練。

  從來不曾開過車的溫蒂,甚至覺得自己實在不是開車的料,但在辛托耐心教導下,慢慢克服了懼高症,開過往皇后區的高架鐵橋,也完成了駕駛應該有的訓練。但就在從皇后區回去的同時,街上天候大變,突然的閃電使得溫蒂緊急煞車,導致後面的車追撞。

  這使得辛托受到時間的延誤,原來他還要去機場接從印度來的賈絲琳。她是辛托的妹妹拉絲比介紹,要嫁給辛托的新娘。溫蒂陪他去接機。而這也使得溫蒂相當困惑,她無法了解,兩名從未謀面的兩個陌生人,竟然可以結為夫婦,對溫蒂而言是不可思議的。

  辛托先送溫蒂回家,然後第二天立刻舉行婚禮。而溫蒂的第一次考試是徹底失敗的,被扣了六十分,辛托送她回去,溫蒂表示她要放棄了,辛托一再勸慰卻徒勞無功,只好悻悻然離去。

  辛托與賈絲琳的感情似乎沒有想像中的融洽,他送她的詩集,她一個字也不懂,原來在印度她很早就失學。辛托很沮喪,但還是鼓勵她多出去走走。

  賈絲琳終於決定要去買衛生棉,但店員不太理睬,幸另一名印度女人替她解圍,她不但隨賈絲琳回家,也帶了一大群印度女人去造訪,辛托回來見賈絲琳這麼快樂,自己也默默走出。而此時溫蒂也打電話來,決定再受訓後再去考試,這回她終於考上駕照了,同時也買了一輛紅色的車子,她開始踏上屬於自己的路,開車到別州去探訪她的女兒。

◎ 劇情分析
    
  這世界上各大都會中,始終都有演不完的男女愛情故事。泰德不是正職的教授,但卻喜歡與女學生搞七捻三,而他的理由是,妻子溫蒂在日常生活中,始終只有書與電腦。因為她是一名頗有名氣的書評家。

  為何在結婚二十一年才決定分手?其實每七年的一次之癢,必然會發生相同的事,只是為了家庭,雙方都能各退一步,而化解了分離的命運。而這回兩人決裂的爭執所在正好在計程車上,於是也種下了溫蒂與辛托開始的這一段令人感嘆的互動,故事也於焉產生。

  夫妻在車上吵架,這跟計程車司機本來就無任何瓜葛,但因為傷感的溫蒂留下一個黃色紙袋,這也使得辛托必須將遺留之物送回給溫蒂,而溫蒂也在這種情況下,得知汽車駕訓班的資訊。

  這是相當標準的起頭,也是編劇學中相當重要的具象事件,沒有這個開頭,那一切的故事便無法延展,這是每位編劇都必須遵守的原則。

  印度人雖受過英國殖民,也說得一口好英語,但還是會因為種族的問題受到歧視。賈絲琳在大賣場要買衛生棉,但因不會說英語便受到難堪的對待,好在遇到也是從印度來的女人為她出頭。但由此不難想像,美國這種國度表面上是一個大熔爐,但事實上是相當有種族歧視的,更何況歧視賈絲琳的人,是一名平常也受白人歧視的黑人。

  辛托縱然在印度也唸到碩士,但卻也是政治犯,這迫使他必須離鄉背井,獨自一人身處異鄉的孤寂,就連父母亡故,都無法回國弔祭。但他不忘以一名學校老師的姿態,不時提供訊息給駕訓班結業的學生。他能預測拿到駕照的年輕人,必定會買大車去飆車,他沒什麼抱怨,只希望開車的人應該常常顧慮其他人,真正是所謂語重心長,也充滿了深厚的人文素養。

  泰德與溫蒂分開後,透過律師要求房子的二分之一,溫蒂只好將房子賣掉,自己再另覓租屋,換句話說,一個家庭破碎之後,要重新安定下來,那是必須付出相當大的心力。

  溫蒂答應要到別州去探視女兒,但卻苦無駕照,因為過去一向都是依靠先生,如今泰德已經另組家庭,溫蒂再不獨立,那將陷入一團困境之中,因此她開始學習駕駛。問題是她一向自處於文學書評中,如她自己所言,她除了書本與電腦,根本不會在意任何事情,直到她必須去直視眼前的困境,而且必須一一化解,否則生命將陷入無止境的困頓。

  這是中年婦女失婚很好的借鏡,世上不會有絕人之境,有的是自艾自怨,刻意以萎頓來博取別人的同情,這其實於事無補,沒有人是絕對必要獲得同情與憐憫的。世上的一切全因自己心情而轉變,若你刻意沉溺,任何人也無法資助你。

  有趣的是,溫蒂在妹妹的介紹下,認識了一名男性友人,而兩人很快就有了性關係,那場性愛其實是相當有趣的。那名男性只作愛但不洩精,因為他在練「雙身修法」。所謂雙身修法確實普遍存在密宗的教義。一名喇嘛會輪座與其他的「明妃」相繼發生關係,但必須要維持不洩,否則前功盡棄。

  這種美其名為「觸的遍身發」,其實還是屬於有情的見聞覺知,絕對不是密宗種謗的真實義。畢竟這是電影,不適合在此發表有關密宗的許多怪誕的思維,但第一次,有電影將雙身修法的名詞應用在情節上,不禁讓人有些啼笑皆非。

  但溫蒂之所以與這名剛認識的男士上床,確實也呈現了社會的新思維。男女的交往當然可以不必為了性,但也不能否認,性在男女互動中的重要性。缺乏這種彼此溫度的傳遞,似乎就缺少了一股最重要的元素,好像事情有了許多的疏漏,若缺乏性,就猶如拼圖上缺了幾塊,無法成就完整的畫面與圖案,總是讓人遺憾與不舒服。

  溫蒂已經邁入後中年,性慾的需求也是必然,過去我們是否將社會道德高高懸掛,這主宰了我們很多的生命面向,甚至會導致我們因壓抑而走向另一層的困境。

坦言之,辛托最後知道要見溫蒂的機會愈來愈少,他主動提及吃飯或一起喝咖啡,但這個請求的背後,不難看出他也動了凡心,就算是錫克教的信徒,也無法揚棄對女人的遐想。

  溫蒂給他的答案不是拒絕,而是另一種逃避,也許辛托是白人,那這個問題便不存在,那怕辛托是她心目中的典範,這與作愛的關聯性是找不到任何線索的。誰說這麼優美的影片不存在「種族歧視」?

  辛托其實也有困境的,他面臨來自家鄉的賈絲琳,但她的內涵與他是有極大差異的,回到家,辛托似乎提不起任何的興緻,直到受到溫蒂軟性拒絕,辛托便開始為自己的家庭定位,他不必日夜工作,因為他必須花更多的時間來陪賈絲琳。

  每個家庭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困頓,一切都還是要回歸自己的認知,從而檢視自我在世上的價值觀,不必在意任何逆襲,因為自我永遠是尊貴的真實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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