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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1月1日 星期二

逍遙舞孃(Just Like a Woman)

導演:雷契‧鮑查瑞(Rachid Bouchareb)
主演:葛席芬坦‧法拉哈妮(Golshifteh  Farahani)
   席安娜‧米勒(Sienna Miller)
美國 / 2013年 / 100分 / 輔導級
29歲的瑪麗蓮(席安娜米勒)在一間電腦維修公司擔任接待員的工作,而她平日最大的樂趣就是去上她的肚皮舞課;跳肚皮舞可以讓瑪麗蓮的精神為之一振,也讓她忘卻日常生活中的 ...

◎ 劇情簡介

  瑪麗蓮在一家小公司上班,她在下班時間會去上中東的肚皮舞課,老師彼得見她跳得好,希望她能去聖塔蘿參加甄選,若有入選則可隨團到國外演出。雖然這是她的夢想,但她已經結婚,而老公哈維一天到晚鬼混又失業,答應她去的機會等於零。

  在附近一家超商的莫拉奉母之命娶了夢娜,但夢娜雖然也喜歡跳肚皮舞,但婆婆卻管教甚嚴,尤其夢娜一直生不出孩子,更是受到婆婆的羞辱。

  這一天夢娜因拿錯藥給婆婆,導致婆婆劑量過高,送醫不治,夢娜雖無心害人,但卻害怕的出走了。而瑪麗蓮不但被公司裁員,回家後更發現哈維與別的女人在床上作愛。這下氣得開車離家出走,一路欲往彼得介紹的舞團參加甄選。

  在一處公路休息站,瑪麗蓮巧遇夢娜,兩人遂結伴同行,並在彼得介紹的夜店跳肚皮舞,果然賺了許多小費,但老闆似乎覬覦夢娜美色,兩人遂趁夜色急急逃逸。

  在路邊休息時,夢娜竟然跳水卻又不會游泳,幸好瑪麗蓮躍入水中將她救起。當晚她們又接了一檔肚皮舞,也受到極大歡迎,但瑪麗蓮卻在報上發現夢娜捲入了婆婆死亡的嫌疑,於是當夜她們又匆匆離開了。

  瑪麗蓮將車開往印地安保留區,瑪麗蓮責怪夢娜似乎並沒有要對她吐實,怒氣地指責,並要她去投案,於是將夢娜載往火車站,希望她能搭車回芝加哥。而她自己則開車獨自離去。

  在這同時,哈維因找不到瑪麗蓮,於是他也向警方報了案,哈維再打電話,瑪麗蓮終於接聽,她告訴丈夫在結婚十年後發現她應該從新有個契機,然後又將電話掛斷了。瑪麗蓮覺得過意不去,又開車回頭來載夢娜。

  兩人在印地安保留區露營,但當地原住民的警察帶她們去露營區。但在這兒因夢娜要上洗手間,而與另一組人起了口角,瑪麗蓮去責備但反受對方父子毒打。

  不得已,夢娜只好替瑪麗蓮參加甄選,果然一試中的,當夢娜把成績單交給瑪麗蓮,她反而將之丟棄,因為兩人決定回芝加哥勇敢面對一切,並重新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 劇情分析

  八0年代的「末路狂花」是電影史上被譽為女性主義的電影,從而也影響了所謂兩性平等議題。至今女權高漲的背後元素,都不能不歸功於「末路狂花」這部電影。

  曾經三度角逐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法國導演,雷契‧鮑查瑞以類似的手法拍攝了「逍遙舞孃」,而這部影片是導演企圖進軍好萊塢而製作的「北美三部曲」之一,正確地說這部應該是他的首部曲。

  不同於「末路狂花」的是,兩名在公路上尋找自我的女性,這回以中東的「肚皮舞」成為追索的目標,而兩個女人雖然都已經結婚,但各自所承受的卻是不同的壓力。

  瑪麗蓮已經結婚十年,但她當時是在狂戀中完成終身大事,來不及思考與計劃,導致婚後的變數使她幾乎對婚姻僅留一絲起碼的最低溫度。她的工作也只是一種過日子的方式,簡單地說,她是個沒有生命目標的人。雖然如此,日子還是日復一日。

  瑪麗蓮在夜晚去舞蹈社學肚皮舞,對她而言,這是一個大發現,因為不僅她喜歡跳肚皮舞,而老師彼得也認為她跳得好,不只一次要她去參加一個知名舞團的甄選,但因這是國際性的舞團,若被選上,則必須時常出國演出。對瑪麗蓮而言,這是一個契機,問題是她不能無緣無故就離開丈夫,尤其現在更是丈夫哈維失業的時刻,因此她根本不理會彼得的建議。

  但萬萬沒想到,因為不景氣被老闆辭退工作,更令她火大的是,回家正好看見哈維帶了一個女人在床上作愛。這是任何人都無法忍受的。於是瑪麗蓮立刻將車子開往甄試的地方,這個目的地大約二千公里,也因此而展開了美國最擅長的「公路電影」。

  有趣的是,這期間也進入了印地安保留區,而當地也有所謂的部落巡警。這一點,倒是這部電影極大的特色。在台灣也有許多山區,要入內需要「入山證」,其意義大體是相同的。

  夢娜是類似外籍新娘而到美國,所幸丈夫與她還算融洽,但因個性軟弱而不敢違抗母親,導致專斷的母親不斷地將過錯全部推給夢娜。或許莫拉曾無意中說出恨不得母親死,也或許是夢娜受盡欺負之後,潛意識的反彈,在一次藥物落地而混雜之後,拿錯藥給婆婆服用並導致婆婆死亡。於是夢娜也在驚恐中展開了逃亡。

  兩人的相遇雖然略顯牽強,但也不能說毫無道理,總之兩人連袂相伴才能展開這一趟的公路之旅。而將兩人連結的真正緣由,卻是由編導設置的「肚皮舞」。因為有了不同的嗜好與專才,這才使得兩人得以在半路中,共同在夜店中搭檔演出而賺取一些盤纏。

  這部戲的精華,應該放置在兩人共同的磨難,也就是沿途中所遭遇的挫折,不僅是屬於社會層面的壓力;或者來自性別的差異,甚至人性中所有的不堪都應該化成情節,給予兩人不斷的試煉,在歷經一連串的衝擊之後,兩名離家出走的女人,終於能憑著自己之力走出心靈的困頓,並重拾信心走向屬於自己的路途。

  第一次在夜店的舞蹈表演是相當成功的,但老闆卻是直接提出性服務的要求。這是男女不平等的鮮明寫照,但兩人在直接逃走之後,似乎缺少了一些讓兩人成長的力量,假設老闆欲強暴夢娜,但瑪莉蓮出面救了她,然後才倉惶離去,這才是比較到位的呈現。當然這與「末路狂花」的故事又會重疊,因為有一部如此有名的影片在前,使得本片受到許多的限制,而喪失了許多應該有的情節。

  第二次的表演,依然不脫離男人對她們有異樣的眼神,但這回是瑪麗蓮看到報紙登了夢娜的消息,她連舞衣都未換下,立刻載她倉惶逃去。

  瑪麗蓮這次生氣地指責夢娜,因為夢娜一直沒有對她說實話。「誠實」是西方相當重要的價值觀,不管是朋友或夫妻親人,如果對方指責另一方「說謊」,這是相當嚴重的指控,更何況夢娜牽扯到命案,瑪麗蓮面對這個問題恐怕後續的牽連,因此她毫不猶豫將她丟棄在印地安人保留區的車站。

  夢娜畢竟來自中東,被棄置在這個荒野之地,更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但也只能滿腹委屈地留在這個車站。事實上,瑪莉蓮的舉止是理性也是衝動的。她從理上去批判夢娜應該要去面對司法,就算無罪也必須由法律來斷定,這也是她離開的原因。但衝動是指將一個女人放置在鳥不拉屎的地方,若夢娜再有任何的遭遇或受害,那瑪麗蓮豈不是變成加害人?

  當然促使她回頭的真正理由,是她與哈維再度在電話中爭執。男人的不爭氣促使瑪麗蓮更加堅定自己出走的決心,於是兩個女人再度會合。

  印地安保留區的露營衝突雖是高潮戲,但卻顯得略顯單薄,因為口角而遭受兩名父子的圍毆,導致瑪麗蓮因受傷住院,夢娜只好以自己前往甄選,最後獲得錄取,但瑪麗蓮反而將錄取證明撕毀了。因為她們同時有了認知,必須先回去面對問題,直到全部解決之後才能去面對自己的未來,這也才能顯示出一種負責的態度與認知,也是這部電影的主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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