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演:吉永小百合、宮崎葵
日本 / 2012年 / 122分 / 保護級
禮讚:入圍2013日本奧斯卡12項大獎
一樁溺斃的意外,六位睽違20年再見的同學,誰才是兇手?…
◎ 劇情簡介
在東京圖書館任滿二十年,即將退休的川島春,竟意外遭受警方訊問,一名叫鈴木信人的學生,是否有與她聯絡?因為信人被指控,殺死他的前老闆。川島春表示未曾與信人聯絡,但她卻獨自又返回北海道的島上,因為二十年前,她曾偕同先生行夫到島上國小任職,而她的父親正是該村的副村長。
小春第一個找到真奈美,她在島上擔任觀察員,她們提及烤肉那天,因結花掉入海中,師丈行夫躍入海中救她,卻不幸自己溺斃。村中有人指控,行夫溺斃的同時,小春與一名警員幽會,小春無法在村中立足,遂離開到東京。
真奈美有些自責;因為合唱團原本由結花獨唱,但若結花被淹死,她就能搶到獨唱。真奈美說出心中的話,才解開心中的鬱結。
真奈美提供的資料,小春在札幌找到了直樹,直樹的公司倒了,他過幾天會與朋友到庫頁島重新創業。直樹也自責,自己的父親與結花的母親勾搭在一起,故常常欺負結花,那一天師丈告訴他,應該勇敢向結花道歉,但結花以為直樹要吵架,自己假裝要跳海,卻不慎滑下海,也造成師丈的死亡。直樹並告知,他在念大學時遇到了結花,兩人就在附近對望,但始終不曾交談。
小春又找了結花,結花坦言師丈會死,她應負責任,因為她自己不慎滑下,才造成不幸,況且散播老師與人幽會的,正是她的母親。小春沒有怪她,反而認為,結花應與直樹自行解決彼此的問題。結花鼓起勇氣去找直樹,直樹向她道歉,兩人原來是如此相愛,但因心中的結,而差點錯失良機。
小春又去找在修船公司當焊工的七重,七重原本也想取代結花獨唱,但她退燒趕去海邊,卻發現老師與情人在海邊接吻,從此她對老師有了不一樣的看法,但此時有婦人進來,指責七重是第三者。
最後找到在小島上當警察的阿勇,他因是家中最不會唸書的,故常將怨氣出在信人身上。而阿勇也在廢墟中找到信人。信人告訴小春,最後師丈落水前頻頻揮手,一副終於心安的感觸,小春最終也放下了心中的懸念。
◎ 劇情分析
日本有許多賣座極佳的影片,其實都改編自小說,而這些小說整體而言,也都是暢銷小說。「往復書簡:二十年後的作業」其實正是這種現象。
湊佳苗是「往復書簡」的原作者,一九七三年生於廣島,武庫川女子大學家政系畢業。二00五年,入圍第二屆BS-i新人腳本獎佳作。二00七年,獲創作Radio
Drama大獎。同年以《神職者》獲得第二十九屆小說推理新人獎。二00八年,收錄《告白》獲得週刊文春「Mystery Best
10」第一名,以及第六屆本屋大賞第一名。
《往復書簡》其實是與作者成名作《告白》齊名,兩者均透過回溯倒敘與正敘交錯,慢慢理出角色心中的恐懼與不安,不到故事的尾端,是無法真相大白,而這些元素始終是湊佳苗的拿手好戲。
電影與原著有些差異,但就電影中略加分析。小春與丈夫,到父親擔任副村長的小島擔任老師。只是故事最後才得知,行夫其實罹患腦瘤只剩六個月的生命。而小春卻在島上結交了一名警察。
先撇開六名學生彼此之間的內心黑暗面不說,小春會移情別戀,在電影中並沒有很清楚交代,只知道,這名警察男友曾在一次人質挾持中,因無法救援,眼睜睜看著歹徒殺死了人質。從此這樣的陰影,導致這名警察好幾次要跳海自殺。
而不管小春與警察如何交往的,行夫對妻子的行為,是完全清楚的。行夫在海邊溺斃那天,行夫還主動告訴小春,那名警察似乎要提辭呈,行夫反而要小春去海邊另一端,見那名警察,並轉告行夫的一句話:要他好好活著。
但事實上,在烤肉現場只剩行夫及五個學生,另一名七重因生病未來,但在趕來參加的路上,卻撞見了老師小春與警察男友相擁親熱。於是七重的心中,便從此蒙上了一層陰影。長大後的七重,雖然擔任焊接工人,卻也與一名男同事有了婚外情,雖然對方妻子趕來,甩她一巴掌後而結束,但正好也印證了,她對老師的看法,如今這一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她反而懂得,如何去看待「愛」一個人的真正心境。
所有的學生,似乎都因為師丈行夫溺斃海中,從而思索肇事的結花之事件的誘因。然而透過每個人,對老師小春說出的感受,反而讓每個人沉澱在心中的陰影,剎時煙消霧散。相反地,小春其實也從信人結巴的語氣中,得知丈夫的死,多少也有預謀,如果最終死亡是必須如此痛苦地死去,倒不如躍入海中,自我了斷來得乾脆。
小春最後得知這些訊息後,才知道自己其實也像六個人一樣,都揹負著黑暗的陰影,如果說這趟返回學校之舉,是讓六個同學自己走出陰霾,倒不如說是,小春在最後得到真正的救贖。
《往復書簡》在小說中,當然更為複雜而推理,電影的處理,在每個學生所陳述的理由,其實都嫌薄弱了一點。尤其小春自身的敘述相當薄弱,憑著一些別人對她的評價,也是無法讓真相自顯。這是這部電影稍嫌薄弱之處。
原著中,是有一名要到島上任教的老師,接到恩師小春的委託,協助調查二十年前,小春教過的六名學生近況。因為當年她的丈夫溺斃後,六個學生的說辭都互異,最後發現真相大有出入,甚至連這名老師,也與這件意外有關。於是最終大家開始懷疑,委託老師去調查的人,真的是當年恩師小春嗎?
我們尊重改編的權利,也許把戲集中在老牌明星吉永小百合是ㄧ大賣點,也因為如此,整個劇情便由湊佳苗與另一名編劇重新編排(編劇:那須真知子)。觀眾若有興趣比較,也許購買一本原著閱讀,相信會增加對本劇更多的認知。
每個人心中,其實都會有某些無法排除的陰影,這不是簡單幾句話,就能化解的。有時我們感到事情有著許多的困頓,可能是因為一開始我們選擇了逃避。也許離發生的地點很遠了,但那面陰影卻像暈開的墨汁一樣,逐漸擴大到最後讓自己近乎窒息。
真正的解決之道,是必須重新回到原點,讓事件重新作一次的洗禮,或許因為經過時間的淬煉,如今再重新面對這困頓,反而就更能看清真相了。
小春與警察的交往,一直是影片中的盲點,因為這與小春的個性似乎無法吻合。但或許每個人都有隱藏的另一面,畢竟那時後的小春還年輕,她也是個人,是ㄧ名美麗的女人,她要呼吸也會蛀牙,所以在一個適當的機會,讓她與這名警察有了交往。
之所以處理得不甚清楚明白,可能是要維持一種調性。其一是吉永小百合的端莊不容破壞;其二是在北海道寒冷的天候下,呈現愛情慾望似乎困難重重。我想這是能為這個缺失找到的兩個理由。
另外這些學生所講的話,其實缺乏了經營出來的力道,因為當年年紀小,能夠有所圖謀的也就不多了。將戲最後推向信人也顯得力道極弱,唯一令人滿意的,應該是小春真正也從學生中,完成了彼此的功課。透過改編,這應該是最令人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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