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 卡潔.莉蔓(Katja Riemann)
妮可蕾提.卡蕾比(Nicolette Krebitz)
德國 / 1997年 / 103分 / 輔導級
該片講述了個女人在牢獄裏組成樂隊,她們用音樂擺託監獄的桎梏。在一次前往為警察演奏的過程中,她們越獄而逃,她們用搖滾發自內心的吶喊...
◎ 劇情簡介
露娜脾氣暴躁,因為打警察而入獄,瑪莉則外殺死了丈夫。安琪較年輕也美麗,但卻是三次詐婚前科的累犯,而艾瑪是頂尖的鼓手,甚至有美國唱片公司要與她簽約,但她卻殺了團長而入獄。
這四人都會樂器,於是在獄中組成了搖滾樂團,而在一次警察的表揚大會中,內政部長希望由樂團在會中演唱,以顯示獄方讓受刑人早日接觸外面世界的準備。但因押解的警察埋怨四人耽誤了他的週日假期,遂要露娜為他口交,沒想到露娜三兩下就將警察打昏了。
艾瑪要露娜用鑰匙替她們解銬,而在警察發現欲將她們逮捕時,艾瑪已經開囚車衝出停車場,而警察望著被撞壞的車子也只能望塵興嘆。
半途中,遇上三名逃獄的男犯人,四人使詐搶走了他們的紅色車以及一些槍械。但電視台上的報導似乎只偏重男逃犯,四人不服氣,反而主動打電話給電視台。一名記者單獨來訪,果然在布列茲電台播放而引起廣大的注目,甚至原本已將試播帶丟到垃圾桶的金質唱片公司負責人,立刻將帶子拿出來播放。
四人正巧在收音機中聽到立刻到金質公司向負責人索取試播費,最後四人簽字同意賣斷,並拿了五萬馬克.因為她們打聽到坐遊輪出國,每人要一萬馬克。雖然如此,但她們的簽名並不是本名,這讓金質老闆在發現後非常懊惱。
而在這之前,露娜曾提及安琪有存款十萬馬克,雖然安琪不大情願,但四人還是到樹林去挖,沒想到挖到未爆彈,四人慌張逃逸,但卻也因為有人報案,而使得警方知道她們的行蹤。
瑪莉沿途中曾表示她不願土葬,因為不想被蟲蛀,她一定要火葬。四人在夜店演唱,警察追來,她們挾持了一名年青觀光客威斯,而威斯也與安琪有了一段情,雖然威斯又勾引了露娜而使兩人有了芥蒂。在逃至一座大橋時,瑪莉死了,三人引燃汽車算是將她火葬。
剩下三人在上船前決定要開一次演唱會,只可惜最後全死在警方的槍彈下。
◎ 劇情分析
八0年代的『末路狂花』曾被喻為女性主義的先驅電影,也就是從女性的角度,慢慢思考出獨立自主的觀念,雖然也是一部標準的公路電影,但更多的討論面向是指向新女性主義的面向。
『壞寶貝』或許也可以稱為另一型態的『末路狂花』,這樣的比喻並不表示本片有抄襲『末』片的嫌疑,相反地以另類的觀點與思考不難發現,『壞寶貝』其實是一部相當優秀的作品。
在獄中組成一個樂團是相當困難之事,尤其會進入監獄自然都有其性格上的缺失,而這些缺失往往使得人際之間會產生極大的摩擦與衝突。在最早之前組成的樂團便是如此,因為鼓手即將出獄,她那會有心情陪其他人在獄中玩樂團。直到專業的艾瑪出現後,這個樂團便順理成章地成立了。
原本樂團也只能在內政部長主持的警察頒獎典禮上演奏一次,但這並非這四個人的願望.露娜脾氣固然暴躁,但卻也是極具理想的人。她不只一次寄出自己灌製的錄音帶給出名的唱片公司,期望受到青睞,以便將來能在合唱樂團中出人頭地,只可惜並未受到重視。直到唱片公司的人發現這四個越獄的女人正是一個樂團,而他們手中就有一卷錄音帶。於是在電台播出後,反而因為觀眾的好奇而使得『壞寶貝』這個團體成為知名的團體。
取名為『壞寶貝』當團名,其實已經說明了這四個人的屬性,但這只是一種意識型態的表現,並非她們都是打從骨子壞起。露娜也許是比較暴躁的人,因為她一火大簡直是六親不認,但她也是企圖心最強的女人。押解四人去參加大會的警察看上了露娜,並要求她為他口交,當然很不幸地被打趴在地上,也間接促成了四人開始的逃亡。
另一名瑪莉雖然年紀稍大,但卻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她念念不忘的是奧圖,但其實奧圖早就死亡,也許奧圖的死亡才導致她的入獄,但她最想作的事便是到奧圖的墳前向他祭奠懺悔。
安琪是四人中最年輕也最漂亮的,但卻也是心防最脆弱的。她入獄的原因是「詐婚」,換句話說她也許是在慾望中打滾的,因此她是四人中最有錢的,只是她也不記得把錢藏在何處?然而這一點是需要辯證的,因為安琪是否有可能將藏錢的位置忘記?這一點是必須質疑的,畢竟能有這十萬馬克是她詐婚得來的,就算是獄友,似乎也不可能將錢拿出來共享的。
艾瑪是專業的鼓手,但她卻殺了樂團的團長,而這名團長是她的男友或丈夫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團長對她長期家暴,艾瑪忍無可忍,於是下手殺了團長。雖然艾瑪向律師提供了受到家暴的相片,但法院依然將她判刑七年。別忘了艾瑪是一名連外國唱片公司都一直要拉攏她簽約的職業鼓手。
不管這四人身犯何罪,她們共同點就是法律並不站在她們這一方,就算被判刑,她們始終都是自認為無罪的,何況在獄中有許多待遇真的是非人道的。在一個晚上一名女囚割腕自殺,便足以說明一切,而在囚車中,押解的警察竟然提出口交的要求,甚至不答應都有可能遭受另類的凌虐。
從這些小地方來看,自然能表現出女囚的無奈。監獄固然是不可廢除,但卻也不盡然是十全十美。作錯了事是必須接受懲罰,但關在獄中會是最妥善的方法嗎?人類是所有動物中最會殘殺同類的,不僅僅是以武力殘害別人,甚至會以計謀來陷害別人,從動物學來說,人類應該是所有動物中最可怕的動物。
影片中的警長與他的副手女警有著有趣的對應,好幾次兩人要趁隙作愛,但每每都是接到四名女囚的訊息而放棄。這樣的舖陳是相當有趣的,也使得觀眾多了一分的思慮與反省,這也表示只要是人都有可能會犯錯。而女囚們的犯錯都是在衝動中犯下的;但更了解法律甚至代表法律公正的警察卻是以犯錯作為消遣。但當他們越過了這條線,法律會站在那一方呢?
四名女囚雖然以偷渡為前題,但最後瑪莉的死亡帶給她們完全不一樣的感受;同時也培養出彼此義氣相挺的友情。艾瑪因藏有兒子相片的項鍊掉了,為了撿拾而慢了一步無法躍入河中被逮捕,但露娜與安琪卻冒著生命危險挾持警長與女副手,強行入內而救出艾瑪,而艾瑪雖然也知道安琪曾出賣了大家,導致在大橋上被攔截,但艾瑪還是原諒她;正如安琪知道露娜曾與人質威斯發生肉體關係,但她也選擇了原諒。
在這段逃獄期間,四人培養出生死與共的豪情與承諾,而在失去瑪莉之後,她們更堅信必須將這個樂團推向一個領域層次,若無一次大型的樂團演唱會,如何算得上是真正的樂團呢?於是她們明明有機會逃離的,但她們還是選擇在港口的高樓屋頂上舉行演唱會,而這也影響了她們的命運。
如果命運可以重新選擇,那她們會作出不一樣的判斷嗎?也許理念與認知才是她們最終的頓悟,一切在槍聲後停止;但隱然卻又似乎揚起了另一股令人震撼的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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