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凱文‧科斯納(Kevin Costner)
瑪麗‧麥唐納(Mary McDonnell)
美國 / 1990 年 / 181分鐘 / 普通級
禮讚:獲得七座奧斯卡獎、五座奧斯卡獎提名
金球獎最佳影片
十八年後﹐蘇族人被迫與政府簽訂了協議﹐放棄他們世代相傳的土地…
◎ 劇情簡介
在南北戰爭受傷而差點被截肢的約翰‧鄧巴中尉,他決意尋死,單騎奔至兩軍之間,沒想到竟激勵了友軍奮起還擊。司令官在醫好他的腳後答應讓他自己選擇駐紮之所,他選擇與印地安人的邊界營地。
但到了該地卻發現空無一人,他決意住了下來,偶爾會有一隻老狼來附近徘徊,而夜晚有印地安人偷了他的馬,只有他的坐騎又自行逃了回來。於是鄧巴決意造訪印地安人營區,在樹下救了一名受傷的印地安女人「握拳」,雖然有些族人對他不友善,但酋長「十熊」及聖人「踢鳥」都主張讓鄧巴離去。
這一日踢鳥及一些族人來訪,他以咖啡及糖待客,並送他們杯子;而不久踢鳥也回贈一條牛皮,並邀他至營區作客。鄧巴也才知道族人正在等待野牛群。而在一個夜晚鄧巴發現野牛群,遂急急通知族人展開狩獵。而一向對他不友善的「飄髮」割下内臟與鄧巴分食,鄧巴與眾人一齊享用也漸獲得族人認同。
鄧巴也得知這是個和諧的族群,他第一次感到孤獨,於是昇起了火堆,不顧狼在一旁觀看,獨自跳起舞來,於是族人稱他為「與狼共舞」。而鄧巴與握拳愈來愈接近,但問她為何不結婚時,握拳卻傷感地離去,鄧巴問族人才知她在守寡。
半夜波尼族人利用蘇族去與波尼族打仗,半夜來偷襲,幸好鄧巴挖出營區的槍彈,然後以一敵十終於將來犯的波尼族全部殲滅。
踢鳥在妻子的提醒下終於停止了握拳的守喪,同時也准許兩人結婚。於是鄧巴向踢鳥道出實情,謂不久將會有更多的白人來。十熊決定早日移居冬營。但鄧巴發現自己的筆記本未拿,但返回營區反而被誤認為印地安人,不僅拘禁他又對他百般凌辱。
在拘提鄧巴去受審時,在河邊遭受蘇族人襲擊,所有軍人全部被殺,鄧巴也隨眾族人到了冬營,但他憂心因軍人必已緝捕他,他欲帶握拳離開,在眾人依依不捨下鄧巴與握拳離去,而隨後追來的軍人雖未找到蘇族人,但在十三年後蘇族也與美國政府簽訂了邊界協定。
◎ 劇情分析
曾經獲得七座奧斯卡金像獎的「與狼共舞」已經成為電影史上的經典影片。本片的時空背景放置在一八六O年代,美國南北戰爭即將結束的故事。原本是麥克‧布萊克的劇本,在一九八六年被凱文‧科斯納發現後,他建議布萊克將劇本編寫成小說,如此將吸引製片的注目。雖然小說被許多知名的出版社拒絕,但最終由貝蘭提尼Ballantine出版社出版,科斯納立即買下電影版權並自導自演,並獲得輝煌的成就。值得一提的是由於本片在「文化上、美學上、歷史上」的重要價值,被選為美國國家電影保護局典藏。
「與」片讓人耳目一新的是從印地安蘇族的主觀意識形態來看待事情的對立,也因此讓觀眾從同理心的角度來反思美國這塊土地上的種種文化與種族的衝突。這與過去有關印地安人的影片總是千篇一律從白人的沙文主義作主觀敘述有著極大的差異。
每一個民族的形成自然有其獨特的過程與發展,正因為這個民族的獨特性,必然與他族有著極大的差異。若抱著非我族類而趕盡殺絕,這個世界必然陷入可怕的紛亂。美國這塊土地的原住民是印地安人,而美國白人是從英國及歐洲其他國家移民而來。於是彼此之間為了水源與土地必然會有所衝突。然而這是一個相當不平等的對立,白人仗著優勢的武力對印地安人予取予求,有時甚至會展開大屠殺。這段情節如果把它延展到其他地方,譬如外星球的世界,便會產生像「阿凡達」的故事。
鄧巴看盡了戰爭的殘酷,生命在戰場上變得毫無尊嚴,在雙腿幾乎全廢的當下,萌生了自我了斷的念頭,他驅馬奔馳到兩軍交戰的中線地帶,期望一顆子彈能完結他的生命,沒想到大難不死,反而激盪了北軍奮起,一舉擊潰南軍。
鄧巴的性格崇尚著自然與和平,因此才會嚮往著印地安人的出沒之處。自許為高度文明的人極盡所能在物質世界中揮霍,但最終不見得能獲得什麼;相較於印地安人的單純,觀眾的觀點立刻就有了落差,因為他們的要求不高,每年固定時間與地點去獵取野牛群,一種近乎約定的循環變成他們的信念與認知,而這其實是最極簡的卑微態度,因為這是存活的基本態度。也就是這樣的生命價值與鄧巴是如此的相融,從而造就了鄧巴日後注定要融入這個族群的生活。
生命愈簡單其實就愈能體現宇宙的真理與現象,鄧巴有別於其他的白人正是因為他的生命如此簡單,揚棄了一切的享樂之後,不難發現所剩下的才是真諦。導演在蘇族中安排一名從小被蘇族人收養的白人女人「站立握拳」,雖然她偶爾夢中會有過去記憶的浮現,但其實她的生活早已全部印地安化,她遵守蘇族的風俗為死去的男人守喪,直到「踢鳥」這位蘇族的聖人解除她的守喪期,這才與鄧巴結為夫妻。
蘇族印地安人的文化與傳統的東西方文化完全不同,但他們依然崇尚和善的友誼,體貼的人性態度以及同心協力的合作精神都是許多文明世界所無法實踐的態度。文明世界充斥著狡詐與凶殘,自私而無情,生命固然是要經過競爭才能獲得成就,但有時過度偏鋒便容易失焦。文明世界的人並非不了解這種窘境,但已經不斷地深入後必然發現「共伴效應」讓大家都無法回頭,也只好不顧一切往前奮進,其結果當然愈陷愈深,而當一切無法妥協與平衡之際,唯一的途徑便是相互戰爭與屠殺。
當然蘇族也必須應付好戰的波尼族的偷襲與攻擊,這似乎是相同的面向但卻有不同層次的看法。但不管如何,這也透露了「人」存在的真正現象,換句話說,不管身在何處?存有何種價值觀?卻都必須去面對生命該有的挑戰。這是生命中一種必然,雖然如此,選擇以何種態度去面對,卻也是一種重要的認知與態度。
「與狼共舞」是蘇族人為鄧巴取的蘇族名字;而鄧巴則為一隻常來找他的荒野之狼取名為「雙襪」,只因這隻狼的雙腳下面是純白的毛色,這是鄧巴的意識形態與蘇族人契合的一種象徵。
獵捕野牛是蘇族人一年中最重要的工作,因為這也關係到冬天時他們進入冬營能否存活的關鍵。鄧巴不僅是第一個發現牛群的人,同時他也加入族人的獵捕行動。或許是這樣,鄧巴才獲得蘇族人的全面認同。
問題是,原本蘇族人可以按照時節獵野牛的活動,因大量白人的逐步入侵,使得蘇族人必須往內撤退,而整體氛圍的改變,也使得野牛群逐漸消失,這代表著蘇族人不斷退卻,最終必有滅族的危機。
鄧巴知道北軍必然因為他的脫逃並殺了同袍而無法原諒他,甚至最終會連累蘇族人遭到報復,因此鄧巴帶著妻子離開了蘇族,這個理由讓原本的理念變成一種實驗,換句話說鄧巴縱然心中崇尚蘇族人的理念與價值觀,但卻無法真正的堅持,甚至還帶走了「站立握拳」投入了文明的世界,看似完美的結局,但依然最終還是落入白人的沙文主義,這一點始終是讓人覺得意猶未盡與遺憾的。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