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演:文森‧林頓(Vincent Lindon)
海倫‧文森(Helene Vincent)
法國 / 2013年 / 108分鐘 / 輔導級
禮讚:法國凱薩獎最佳導演、最佳原創劇本、最佳男主角、
最佳女主角等四大獎提名
亞蘭,時值壯年的貨車老粗,因缺錢運毒被捕、出獄後求職無門…
◎ 劇情簡介
亞蘭是個卡車司機,因為被抓並判刑十八個月,出獄後只得暫居在母親的屋子。
亞蘭雖然想要再回去當卡車司機,但因有了前科並不容易找到類似過去的工作。在社工人員的幫助下,暫時找到一個垃圾分類的工作。
亞蘭心情鬱悶不已,不只一次與母親伊薇特吵架,而鄰居特弗雷與伊薇特有過一段感情,但因年紀漸大,兩人也各自住在自己的房子,只是亞蘭在與母親吵架後會跑到特弗雷家中暫住。
這一日亞蘭發現櫃子內有一份協會的文件,這是瑞士的一個安寧協會為人辦理安寧往生的協助自殺措施。在法國這種方式是被禁止的,只有瑞士這個協會。亞蘭曾經詢問母親,母親並沒有隱瞞,而亞蘭也親自去拜訪母親的醫生,醫生坦言伊薇特的痣已經演變為癌症,並且已漫延到腦中,若碰觸腦神經,那種痛楚是很難讓人忍受的。故選擇「協助自殺」應該是相當妥善之法。
亞蘭接受朋友邀請,一起去打保齡球,而在隔壁球道,亞蘭認識了一名女子克萊蔓絲,兩人立即打得火熱。但慢慢在交往並熟悉之後,女子問他的職業,他無法詳細解說,並憤怒離去,而這也使得女子相當心寒,於是一場美好的邂逅就這樣告吹了。
亞蘭因不耐煩母親的嘮叨,在大聲喝斥自己母親並威脅要打她後,他又跑去躲在特弗雷的家中,特弗雷奉勸他回去,但亞蘭不為所動,他甚至連垃圾分類的工作也辭掉了。特弗雷為了使伊薇特放心,就親自去告知伊薇特,她的兒子住在他家中。
伊薇特為了讓兒子回來,刻意用藥讓狗卡莉吃,果然卡莉虛軟倒地,伊薇特才藉機打電話給亞蘭,於是亞蘭才有理由回來。
終於到了必須去瑞士的日子,亞蘭決定陪母親一起去面對死亡。在之前他也遇上那名女子並向她坦言自己入獄而道歉。然後他開車載母親去到瑞士,進入了一間小木屋,一名女子拿出一顆藥及兩種液體,伊薇特在喝了之後不久就結束了生命。
◎ 劇情分析
「春日光景」就猶如「愛慕」這部電影一樣,敘述了人到老年後必須去面對的苦痛與折磨。在即將死亡的前一陣子或許是癌症的侵擾,或者氣空力竭,人不再像年青時的充沛精力,而開始被病魔吞噬。
不管現在號稱醫學是如何發達,其實大部份是自欺欺人,若年青一點的或許還有一點因戰勝病魔而活下去的價值,但若年紀大的人不斷地搶救或化療,最終還是一言不發任人擺佈地死在病床上。由此可以證明一點,現代的醫療科技在某方面而言是無能與無奈的。
現在有許多的論說表示,許多病症是不必用化療的,因為殺死癌細胞也會殺死正常的細胞。而正確的治療其實來自食物。美國有位富翁被醫生判定癌症而只有六個月可活,但他從此改變飲食,不再吃有碳水化合物的東西,因為根據醫學觀點,癌細胞會生存也必須仰賴碳水化合物,在減少碳水化合物的供給後,大量地餓死癌細胞,當然也必須每天做適當適量的運動。如今過去二十多年,他依然健康地存活,現在他四處演講鼓吹他的治癌心得。
事實上我們的細胞會在不同的時期不斷地更替我們的器官,換句話說,若飲食得當就能用新生的細胞更替癌細胞,問題則出在我們現在的食物與飲水上,若還要找原因,那當然是空氣。
現代人的飲食生活重色、香、味,生意人為了贏得食客的味蕾,當然無所不用其極,於是許多替代品就出現了。講一個真實的笑話,住在柳橙汁工廠附近的人常說,從來不曾看過載柳橙的卡車進去過。那喝起來像柳橙的柳橙汁又是怎麼來的?當然是用香精和其他化學物品配沖而來,甚至可以有使用期達到一年半載。想想我們的柳橙放在冰箱若不食用,很快就會發霉腐爛。
當然也有人非常小心飲食,不抽菸、不喝酒卻得了肝癌或肺癌。那是因為我們體內有「致癌基因」,也許在不久的將來,醫學能將這兩個致癌基因拿掉,再加上拿掉衰老基因,人就可能像佛經預言的在彌勒菩薩降生的「龍華三會」,人的壽命就會有八萬歲。
八萬歲若是成真,最終還是面對死亡。因為每一次的生命不管長短,都是「分段生死」,而透過每一次生命的洗鍊與學習,人的智慧便不斷地往上爬昇,在達到佛地「大圓境智」出現而成佛之前,輪迴生死是不可避免的。既然生死是一種自然而平和之事,我們有什麼理由去恐懼呢?只因不了解生命時像的真諦。
現在的社會已經逐漸在改變對死亡的看法,有許多人便針對安樂死提出一些說法,譬如植物人是否可以立法讓他安樂死,但這牽扯到宗教的問題,很多政府不敢對這個問題立法執行。西班牙有一部影片敘述一名年輕人跳水而折斷頸椎,從此在床上躺了廿八年。他一再地提出安樂死但政府不同意,最後得到一名女子幫助並拍攝全部的自殺過程。喝下氰酸鉀後,七秒便斷了氣,以此影片向政府提出抗議。
片中的母親在瑞士的安寧協會簽署了一份同意的文件,這免除了死亡之前必須與病魔糾纏的苦痛,因果之論暫且擺一邊,看來這是一個恰當的想法,在她喝了兩種藥水調製的藥後,立刻有了睡覺的慾望,然後就在睡夢中死亡。比起在床上痛苦掙扎或全身插滿了管要來得有尊嚴。這樣的「加工自殺」並不見得被全世界的衛道人士所接納,因為生命的出生必有其目的與尊嚴,死亡亦然,以藥物提前結束病魔的折磨似乎欠缺了勇氣,也違背了上帝給人生命的宗旨。
在面臨死亡的同時,必然會有一段生離死別,在生前兒子因為犯了運毒罪而入獄十八個月,當母親的難免會嘮嘮叨叨,而找不到工作的亞蘭也容易心浮氣躁,母子兩人便不斷地有了衝突,亞蘭甚至會想離家而不想見到母親,但在面臨真正的死別之後,母子倆卻也情不自禁地相互擁抱並說:我愛你。
這個家庭的樣本在台灣比比皆是,我們很容易在每個家庭中發現類似的情境,每個家庭或每個人都有他應該歷經的一切過程,這些過程就是他今生的功德性,只有讓他自己去面對與承受,才能從中彰顯這一切的意義。
亞蘭在出獄之後一直找不到工作,想再回原本的卡車司機行列因為有了前科便受到排擠,這更增加他心情的鬱悶。導演安排他認識了一名單親的媽媽克萊蔓絲,兩人立即打得火熱。如果不是亞蘭有了前科,兩人應該是相當登對的,只可惜克萊蔓絲問起了他的工作,而且想得到深入的解答,這碰觸到亞蘭的痛處,於是兩人就這樣分手了。雖然後來又在大賣場見面,亞蘭不僅向她道歉也說出自己坐牢的真相,但會不會為時已晚?導演的處理方式顯然是以開放性的結局來處理。
在母親加工自殺後,亞蘭獨自一人沉思,他是在想母親究竟去了那兒?或者自己即將面臨的會是什麼樣的挑戰?生命其實大體上是公平的,每個人都有一些屬於自己的問題要去面對,不斷地逃避絕非正確路途,遇到困境只有勇敢去面對它、解決它。其實「死亡」也是每個人都必須要去面對的「困境」,端看自己對死亡的認知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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