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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8月30日 星期日

芝加哥(Chicago)

導演:羅勃‧馬歇爾(Rob Marshall)
演員:李察‧吉爾(Richard Gere)
   芮妮‧齊薇格(Renée Zellweger)
   凱薩琳‧麗塔瓊斯(Catherine Zeta-Jones)
美國 / 2002年 / 113分鐘
禮讚:2002金球獎最佳音樂或喜劇類影片、最佳女主角、最佳男主角
殺人淪為階下囚的女生,期盼靠著聰明狡獪的律師而能重回舞台…

◎ 劇情簡介     

  渴望上舞台表演的蘿西被男子佛瑞德帶往歌舞秀場,觀賞了凱莉姐妹的精彩演出。蘿西幻想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像她們一樣在舞台上呈現。但這晚凱莉姐妹的姐姐薇瑪因發現丈夫查理與妹妹薇若有染,憤怒用槍殺了二人,薇瑪被捕入獄。

  而蘿西趁丈夫未回帶佛瑞德回家,作完愛後佛瑞德坦言他根本不認識什麼歌舞經紀人,這麼說只是為了騙她上床。蘿西不甘受騙又受辱,也持槍殺了佛瑞德,並與薇瑪關在同一間女子監獄。

  薇瑪聘用名律師佛林,因他從未打輸過官司。擅長操弄媒體的佛林索價十分高昂,而蘿西雖然也想請他辯護,但卻遭拒絕,所幸蘿西的丈夫先湊了兩千元,佛林也認為蘿西的案子能讓他再度掌握鎂光燈遂答應了這個案子。

  果然在佛林的刻意操弄下,媒體將蘿西塑造成焦點,這使得原本趾高氣昂的薇瑪受到了冷落,相對地,蘿西似乎也有了錯覺,以為所有的媒體被她所征服,因此對佛林起了傲慢心,甚至不再聽從他的安排。但獄中另一名殺人的匈牙利女子見克斯特輸掉官司而被判絞刑後,蘿西這才又急急回頭找佛林。

  此時又有一名夏威夷富商之女開槍殺死丈夫及兩名女子,媒體焦點又轉移到這個案子上面,再度受到冷落的蘿西不得不出奇招,在媒體面前假裝暈倒,並謊說她已懷孕。蘿西以「性」誘使醫生作了偽證,佛林順水推舟再度將蘿西裝扮成賢妻慈母的形象,果然在法庭上引得陪審團的同情。

  但檢察官暗中搜出蘿西的日記,由薇瑪出庭作證。眼看案情又對蘿西不利,但已有防備的佛林早就在日記中替蘿西寫下一些有利的對白,這使得案情又急轉直下。果然蘿西最終宣判無罪。但庭外又發生女人槍殺丈夫的案件,這使得蘿西又嘗到冷落的窘境。

  蘿西一直嘗試上舞台表演的機會但都失敗了,直到出獄後的薇瑪來找她,共組了殺手二人組,果然在芝加哥的歌舞秀場中再度闖出一片新天地,就連佛林也不得不對這兩個女人另眼相看呢!

二、 劇情分析

  「芝加哥」原為百老匯一齣有名的音樂劇,雖然以電影的手法來表現,但劇中一些經典的歌舞場面卻完整地呈現;也因為如此,使得號稱歌舞劇名片的芝加哥有了全新的表現風格與手法,正確地說應該是給予傳統的歌舞片開闢一道新的里程碑。

  現實與舞台的雙重呈現雖然並非本片所創,但透過精密緊湊的剪接,讓兩個不同的時空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可貴的是透過這種交互呈現,也技巧地彰顯了每位角色的性格與心事。

  操弄媒體的議題在本片發揮得淋漓盡致,這一點和台灣目前的現象有些類同。但芝加哥是集繁華與罪惡於一處,而佛林這位成功的律師就成了這個城市的代表。當聚光燈投射在佛林身上時,立刻讓人嗅到這個城市(或擴而大之為人性)的慾望躁動。

  以女子監獄為背景的戲不時與歌舞秀場的舞蹈相結合,就影片呈現而言絕對是成功的,由此也追索出每位入獄的女子都是殺了不忠的男子,而這種衝突的背後就顯露出情色慾望的泛濫與本質。我們不禁要問「偷情」的真正動機為何?方式與過程也許不同,但出發點與慾望的頂點卻是一致的。

  也許慾望只是一種遊戲,但這樣的解釋永遠無法令人滿足,因為影片中的情慾交染似乎添雜太多的擁有與獲得,而這種在潛意識紛飛的念頭,不僅遮蔽了人性正確的認知,也使得人際關變得詭異而多變起來。

  仔細思索便會發現這些紛擾其實都無法跳脫這個城市的繁華誘惑。歌舞劇的絢麗艷射只是一種表徵,跳脫歌舞秀的舞台,似乎也可以印證人性的無窮慾望。但就另一個層面而言,慾望有時是人進步的動力,連帶地也因為人性的慾望追求而造就了城市的繁榮;問題是,當燈盡人散之際,有多少人能真正看清慾望背後的本質?

  佛林操弄媒體;更操弄了法律,而這一切都建構在人性的另一項慾望──財富的基礎上。佛林是律師,自然知曉律法的各項操弄,這是他成功之處,而他更進一步操弄了人性。佛林在影片中的角色幾乎已成為人性的主宰,他的聰明才智令人激賞,但他畢竟是「人」,因為他始終無法跳脫錢的誘惑;更正確地說,佛林並非為自己活著,他只是金錢的化身。

  然而慾望的獲得與名利是息息相關,相輔相成的。所謂的名利就必須建構在「舞台」上,因為只有藉著舞台上的燦爛燈光才能獲得想要的慾望。薇瑪和蘿西都是代表人物;而佛林的舞台不在歌舞秀,他的舞台是辯護庭;他的燈光是記者的鎂光燈,再透過記者傳達給芝加哥所有的「觀眾」。随著這些慾望的起伏,也慢慢挑動了所有市民的慾望。

  媒體嗜血的報導正是市民觀眾的潛意識渴望。在「知」的權利背後,透露了媒體本身以及民眾的「慾望」。正確地說應該是所有人性慾望的整體連結,於是整個城市都在慾望中動了起來。

  影片中唯一嗅得到一點「善良」因子的是蘿西的丈夫哈特,他一再容忍妻子紅杏出牆,甚至差點為她坐牢。他心中不是沒有埋怨,但在經濟窘困下依然湊了兩千元的律師費為妻子辯護。最終在妻子獲得釋放後被蘿西拋棄,看到他低頭默然離開的背影,不禁令人同情。然而這個角色在劇中似乎只是填補空白的對應作用,因為蘿西一再對外偷情乃由於哈特無法滿足她,這樣赤裸的展現當然在力求「芝加哥」的整體調性。哈特只是許多受害者的其中一員罷了,在罪惡與繁華的背後真的有太多委屈而令人難過的例子。

  歌舞片的呈現常因舞蹈與音樂的直接介入,使得劇情多了另類次元的詮釋。觀眾常常在一個舞蹈的動作或者道具的呈現,立刻能獲得觀賞的訊息。好比說蘿西開始委託佛林擔任她的律師時,佛林便開始控制她的言行,包括在記者會面前該講幾句話或輔以什麼動作,編導安排了一場「提絲傀儡」的舞作來呼應,透過燈光與舞蹈動作及化粧的渲染,佛林與蘿西都變成舞台上的虛擬人物,但卻更能真確地反映現實生命的性靈。

  歌舞劇在台灣正處於步階段,很多節目都移植自百老匯,這應該是缺乏劇本的緣故吧?另一個原因則是製作費的問題,要完成一齣歌舞劇需要大量的人員與支出,更何況國內這方面的觀眾相當有限,這些都是目前的瓶頸吧?!

  歌舞片的導演一般都是編舞者;以「芝加哥」為例,導演羅勃‧馬歇爾也身兼編舞重責。「芝」片雖然沒有為他個人拿到獎項,但卻贏得奧斯卡最佳影片。

  沉寂一陣子的歌舞片曾因「紅磨坊」與「芝加哥」的陸續推出並創下票房佳績,許多人預測歌舞片會在近期中掀起一股熱潮,只可惜是雷聲大卻連一滴雨水也沒有。究其原因可能是「芝加哥」的新式展現手法,使得傳統歌舞片望塵莫及,如果有新作品,起碼在詮釋觀念上應該有超越「芝」片的表現才能再度帶動一股歌舞片的新熱潮吧?!由這個論點似乎彰顯了「芝加哥」這部電影的特殊之處;最起碼它也會在影史上留下不朽的佳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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