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古斯塔.史科斯嘉(Gustaf Skarsgard)
托克.派特森(Torkel Petersson)
瑞典 / 2009年 / 97分鐘 / 保護級
禮讚:2009舊金山同志影展觀眾票選最佳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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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多倫多國際影展
一歲半的男嬰,卻變成了叛逆的十五歲青少年?!…
◎ 劇情簡介
高仁是一名醫生,但醫護所內的女人對他沒什麼好臉色,總認為同志相當異類。但高仁不以為然,他相信不久所有的人都會用正向的角度來看他們。
兩人決定收養一名嬰兒,以滿足他們渴望有個兒子的缺憾。但經過一陣子始終沒有恰當的小孩,直到有一天有關單位來信要他們認養一名派翠克,年齡只有1.5歲。但當兩人興沖沖趕往社會局時,才知小數點弄錯了,派翠克不是1.5歲而是十五歲,而且還是多項前科的累犯。
為了暫時安置派翠克,還是讓他睡在嬰兒房,並用錄影機監視,但史文有酗酒的毛病,半夜在客廳醉倒,派翠克趁機偷錢逃走。很快地又被警方找到,兩人不得不到警局領回,但出來車子又被開了罰單,史文大怒與警察起了衝突,於是史文被警方拘禁了。
派翠克因隔鄰小孩嘲弄高仁史庫是「同志」,惹惱了派翠克並動手教訓小孩,高仁史庫要派翠克去道歉,但正巧又遇上鄰居萊納在開派對,萊納並出言諷刺他們沒寄請帖,這回高仁史庫也生氣地拔掉樹栽,但氣過了又立刻種了回去。。
高仁史庫與史文妻子艾娃見面,談到史文是酒鬼,兩人倒像姐妹一般相待。而派翠克喜歡園藝,很快就受鄰居雇用為臨時工;同時派翠克在小孩玩滑板時,刻意露了一手,原本與他衝突的小孩立刻對他改觀,並希望派翠克能教導他們溜滑板。
不久社會局表示是文件弄錯,故要將派翠克遣回原地址,但派翠克反而拒絕,甚至主動要求早晨與高仁史庫一起晨跑,原本不悅的史文回來後竟要求分手,高仁史庫只能傷心地為他整理衣服。而愈來愈多的鄰居來請派翠克當園丁;而派翠克也正式教小孩滑板技巧。
派翠克雖然又獲得另一對夫妻的認養,父親是工程師,母親是教師,但沒多久派翠克又回來找高仁史庫,而兩人在晨跑中遇見史文,史文又交了新的室友而且已經戒酒,而高仁史庫在期待中與派翠克決定,當史文回來時他們要養一條狗,這樣的家就更完美了。
◎ 劇情分析
同性戀的議題被主流社會認可之後,已經有許多國家認可同性婚姻的合法化,目前大約是超過十個國家,因此連帶地使得同志影片便有了更多揮灑的空間。
「派翠克一歲半」是瑞典新銳女導演的作品,不僅在全世界同志影展中備受好評,也獲得全球觀眾一致的肯定與共鳴。
但在台灣類似影片中的高仁史庫與史文的「夫妻」關係,恐怕還是很難被接納的,畢竟這樣的阻力來自四面八方,就算是開明如瑞典,似乎還是有許多人不能接受。譬如社區內的小孩就不斷地嘲弄他們是同性戀,導演在這方面倒也如實的呈現,畢竟社會上全新的觀念也都必須假以時日才能逐漸被全面認同與承認的。
什麼樣的組合才算是一個完整的家?當然一般人的傳統認知是一對夫妻以及一些兒女,但隨著時代的變遷,很多新的觀念便有了新的詮釋。譬如許多年輕人同居一起,但不見得必須結婚,婚姻不僅只是一種形式,且是一種束縛,這是現代社會年輕人普遍的思惟,就算結了婚,也不見得非要生下第二代,因為可觀的教育費用令人生畏,由於這些攏攏總總的理由,於是使得台灣成為全世界嬰兒出生率最低的國家,台灣以這種模式領先全世界也不免讓人啼笑皆非。
同志婚姻最大的問題確實是無法生育,這也是宗教人士極力反對的原因,若果每個人都是同性婚姻,那這世界豈不是很快就滅絕?但這種擔心其實也是不必的,所謂物極必反,人類過剩的問題是令人頭痛的,或許這也是一種暫時解決人口問題的一個好方法?就像鰻魚一樣,每年的回游均視河水中養份的多寡來決定雌雄的比例,養份少雌鰻魚變多;養份多雌鰻魚就變少,這真是先進而有智慧的生物啊。
當同性婚姻想要育兒之時,唯一的方法便是領養,但被領養的孩子在懂事之後會不會有一些心靈上的困擾,這應該也是要認真討論的。正因為這樣的新觀念剛剛被認可,許多的文學或電影的呈現都呈肯定的態度,但這只是一個開始,假以時日許多問題會慢慢浮上檯面,那時候再來認真討論可能稍嫌過晚。
尊重每一個人的選擇是現代思維中相當重要的觀念,只是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抉擇負責,這應該也是一種共識。同志家庭要認養孩子,一歲半的男孩是相當理想的,只是承辦人員的失誤將十五歲誤植為一歲半。更令領養的兩人心驚膽戰的是派翠克這個叛逆的青少年竟是前科累累,這樣的撞擊便成了這部電影最重大的動力。
派翠克是個孤兒,或許他的父母遺棄了他,總之他渴望一個完整的家而不可得,再加上有些人的異樣目光,使得派翠克選擇了叛逆,也開始對環境周遭產生懷疑與戒備。譬如派翠克從入了史文家中始終不敢脫下長褲睡覺,因為他認為光頭的史文一定是戀童癖,某種角度而言,也是傳達了一般人對同性戀的錯誤認知與觀念;相反地史文與高仁史庫也對派翠克謹慎提防,及早把家中的刀子全收拾妥當,因為他們怕萬一派翠克凶性大發,來個殺人滅跡那豈不是冤枉?
事實上這是兩方都有缺失的盲點與困頓,當然也有他們共同的焦聚,那就是完整的家。在派翠克的理想中,一個家是一對父母和孩子,當然還要加上一隻狗當寵物,故事的結局也確實圓了派翠克的夢,只是傳統的父母是一男一女;而現在的父母則都是男人。
高仁史庫是一名社區醫生,但因為他的母性特質惹惱了女同事,但高仁史庫並不在意,他一向只忠於自己的感覺,他選擇了他想要的。所有女性的特質他都具備了,當史文提議分手時他像小女生一樣傷心哭泣;他更以母性的特質去感召派翠克,不僅贏得派翠克的認同,從一對收養他的夫妻家庭中再度回來找高仁史庫。當然高仁史庫也在診療所中逐漸贏得女同事的認同,雖然在為小朋友打預防針時,還是有家長怒氣沖沖地跑來警告不准他碰觸小孩身體。
高仁史庫與史文的妻女也有幾場有趣的對應,兩人都是以「女人」的角度來看待對方,但一點也不像女人對女人的戰爭,這是因為站在艾娃面前的是個男人啊,這種錯置變成現代社會的弔詭,明知道這其中有著某種問題,但就是找不到切入的面向與角度。這樣的現象會不會帶給觀眾某種層面的思考呢?
有人說同性戀者都是比較細心與體貼的,但難道異性戀者就不是?很多的認知不能一概而論,在各種對待互動中,各種的現象不一而足地存在,許多特例不足以說明一切,但也不能全面否定,畢竟在這個多樣化的社會,龐大而來的訊息提供了更多的參考,但許多景況猶希望由自己去徹悟與了知才是正確之道。
瑞典這個開放的國度起了一個示範,未來類似高仁史庫與史文的例子會不會發生在台灣呢?答案自然是肯定的,因為這問題的核心來自共同的體認,那就是家的本質。不管世局氛圍如何演變,「家」這個傳統概念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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