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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1月10日 星期二

當他們認真編織時(彼らが本気で編むときは)( karera ga honki de amu toki wa)

導演:萩上直子
主演:生田斗真、桐谷健太
日本 / 2017年 / 127分 / 普遍級
禮讚:第67届柏林國際電影節 泰迪熊評委會特别獎
是一部滿溢溫情的電影,儘管是沉重到讓人想哭的題材,描述跨性別者 ...

◎ 劇情簡介     

  小友的母親廣美又結交另外的男友,於是又丟棄小友而與人同居,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是等到男友拋棄她,廣美才會回來與小友團聚。這一次小友又孤單了,所幸她尚有一名在書店上班的舅舅牧生,不但替她付了書費,也帶她回去他住的地方。

  牧生告訴小友,他與一名喜歡的人凜子同居,小友有些訝異,所幸凜子對小友相當友善,這才使得小友放下忐忑不安的心情。

  原來凜子是一名男生,但因慢慢發現自己喜歡男生,而且他自己就是一名女性,於是他便去做了全部的變性手術,不但擁有雙峰,也擁有女性應有的性器官。小友並不太懂,但凜子很大方地要讓友子摸他的胸部,第一次小友拒絕了,但第二次小友就感到凜子的人工胸部,較一般女人的胸部來得有彈性,雖然凜子的身份證依然登記是男性。

  友子的同學小凱也是害羞之人,他喜歡與友子一起玩電動玩具,因為除了友子,小凱其實也不願與其他人一起玩,而且小凱也對友子說,他每次看到學長在踢足球時,心中會有莫名的悸動,但後來小凱向學長示愛的信,被母親發現後將之撕毀。

  這也是為何,小凱的母親發現,小凱喜歡與她在一起的友子的家庭,是「不正常」的,因此嚴重禁止小凱繼續與友子,甚至她舅舅與凜子一起生活的家庭,繼續來往。由於凜子與小友的感情更像母女,過去廣美根本不在乎友子的生活,但凜子卻能很細心的照顧小友,而廣美這一回離家出走始終沒有消息,於是凜子與牧生商量收小友為養女的想法,原以為牧生會反對,沒想到牧生不但不反對,反而贊成凜子的想法。只是沒想到凜子的身份證登記是男性,因而被打了回票。

  此時廣美又回來了,她要帶小友回去。這引起牧生與凜子的訝異,但卻無力辯白。牧生只能告訴廣美,小友其實並不喜歡吃飯糰,廣美似乎也想通了,她也去養老院探望自己母親;而小凱的母親似乎也開始面對現實,去書店買有關兩性議題的書,因她不得不要面對小凱日後性向的問題。

◎ 劇情分析

  現在政府極力在推廣兩性平權運動,除了同性議題正式被法律承認之外,逐漸地也衍伸出更多的議題。除了雙性戀之外,尚有一種由男手術變女;或由女手術變男的問題,本片便是著墨在這個議題上。

  凜子原本是個標準的男性,但他從小便喜歡男生,因此長大之後便為自己做了變性手術。西班牙導演阿莫多瓦以「我的母親」揚名世界影壇,談論的正是如何完成女性的手術。有人一生中所賺的錢都用來做手術,這不只是向上帝抗議祂錯置了性別,而是一切都順遂自己心中的傾向。現代社會崇尚個人主觀意識與自由思考,因此任何人均不得為這種性傾向或變性手術提出批判,因為每個人都必須為自己的作為負責。

  在接受完整的變性手術的同時,當事人其實都會從醫生那兒獲得訊息,也就是他(她)們的壽命會因而短少,雖然不是有完全的證據顯示,但基本上願意做手術的人,都願意自我承擔。

  其實在現實社會中,已經完成手術的人,有時也會透露,他們會偶爾有想再去愛女人的慾望。雖然這是特例,但其實也可以提供給大家參考的。

  凜子成為女人後,她變成細心體貼的養老院看護,她為老人洗澡、打理日常的一切,這使得牧生相當感動,因為牧生是被那種近乎神聖完美的氛圍所感動,從而愛上凜子。

  某種角度而言,牧生的心態也是必須去研究的,但如果真的是一種愛的詮釋,那是任何人都無資格批判的,甚至每個人都要尊重他的選擇。

  小友的母親又是另一種的生命形態,她一直沉溺在男人慾望中,於是狠心將小友丟棄在家,然後失蹤一陣子,在與男人同居一陣子後,這段緣份被厭倦了,廣美才會回到家中恢復母親的職責,而這種事,當女兒的小友早已司空見慣,所幸小友還有一個舅舅牧生可以收容她。

  這一回牧生坦言他與一名喜歡的人同居在一起,小友有些訝異與不理解,但她卻了解凜子與她的母親廣美是有某些的不同。

  凜子不吝嗇地要小友摸她的胸部,因為那是注射完成的,兩顆圓滾滾的乳房,讓她顯得更具女人味,但再怎麼改變,卻無法讓她原本屬於男人的手,縮小成為女人纖細的小手,對於這一點凜子多少是有些遺憾的。

  小友問凜子一個問題,這也是一般人較不易了解的,也就是凜子原本的「命根子」究竟丟到那兒去了?凜子冷靜的表示,陰莖被改變成為她的陰道,故一點也沒浪費,聽來真是讓人不可置信,但事實卻是如此,只是這樣的手術費用,往往出乎意料的貴,不是一般人可以負擔的,願意做這樣的手術,可見凜子的決心是多麼堅強。

  但有陰道卻沒有子宮,因此凜子很遺憾不能為牧生生個孩子;在逐漸與小友產生母子一般的愛後,凜子遂有收養小友為養女的打算,但因身份證上註明為男性,因此法律便無法承認這項認養的手續。日本也是個先進的國家,但這一點,在兩性議題上就談不上平等了。

  而凜子一直想編織一百零八個毛線袋,以便將來將這一百零八個代表人間一百零八種煩惱用火燒掉,雖然是一種迷信,但這項儀式算是一種正式的告別,於是牧生與小友也幫忙凜子,編織那種看起來像男性生殖器的毛線袋,這是這部影片特殊的設計,也是最引人注目的情節,甚至也被引用為片名。

  小友的母親廣美,一如以往又被男人拋棄,她回來又將小友接回,這自然使得凜子與牧生的收養計劃不得不暫停,但廣美卻也受了小友及牧生極大的訓斥,廣美最後當然必須去面對現實,影片中,以廣美去探視她住在養老院的母親,來呈現她未來的正向。

  很多人都有個問題,為何出生為男人,但卻一心想當女人?而有的出生為女人,卻一心想當男人?這可能是其中的基因或賀爾蒙出了問題,但事實上並沒有一個標準答案。若從「唯識學」的角度來說,應該可以給個明確的方向。

  人之所以投胎為男或女,那是本有阿賴耶識的業識種子來決定。所謂「三界唯心,萬法唯識」,也就是世間法其實都是由心意識的決定而存在的。譬如你面前有一件三千萬的玉石雕刻,那是因為你白天醒著,由意識了知並喜愛這項寶貝。但若晚上睡覺進入正眠位,其實那件寶物就已經消息了,直到第二天醒來,你才以意識認為你擁有這些寶物。

  有些人在累世當女人,受到了極度的寵愛與慾樂,於是在阿賴耶識便流注了這些當女人的種子,但這世的業緣卻是必須成為男人,因此就會像凜子這般,擁有男人身,但卻有當女人的慾望。反之有人在累世當男人,受到了男性威權的習氣,而此生卻必須成為女人,因此她就會有成為男性的渴望。

  不管真相如何,這些兩性議題是永遠存在的,既然是這個社會所必然,那我們就必須以寬容的態度來面對,畢竟這個社會是多元而精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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