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演:賽爾頓‧梅羅(Selton Mollo)
保羅‧荷西(Paulo Jose)
巴西 / 2011年 / 90分 / 普遍級
禮讚:美國蒂伯龍國際影展 金捲軸獎最佳攝影
芝加哥國際影展 金雨果獎提名
聖保羅藝術評論家協會 最佳導演獎
巴西電影攝影協會獎 最佳藝術指導、最佳攝影、
最佳剪接、最佳音效設計
一對父子在馬戲團裡扮演小丑,巡演於巴西鄉村。兒子班傑明沒有任何身分證明或社會安全 ...
◎ 劇情簡介
班傑明從小出生在馬戲團,他的父親是落魄的團主,而他也就糊里糊塗變成跟父親搭檔的小丑。而他ㄧ直沒有機會去辦身分證,因此他保有的一張是老舊的出生證明。但這張出生證明,卻無法令他像正常人一樣,享受購物貸款的權利。
每到一個地方演出,都必須極力巴結鎮長及夫人,有時候收入幾十張的門票,根本無法付團員的薪水,而與父親同居的舞蹈女郎蘿拉,三不五時會偷偷地將收入的門票藏為私囊;這情形被團裡的小孩米娜看見了,但米娜卻也不敢向團長檢舉。
一名美麗的女子安娜主動來訪搭訕,她覺得班傑明十分風趣,希望馬戲團可以去巴索斯演出,到達時可以去一家艾多零件廠找她,因為她就在這兒上班。
已經厭倦如此奔波不定的漂泊生活,班傑明突然有想安定下來的念頭,一則安娜實在相當誘人,既然她主動邀約,他為何要失去這次的機會呢?於是心中有了主意,只是巴索斯離此甚為遙遠,班傑明只好耐著性子,期待馬戲團有到達巴索斯的一天。
但在半路,大貨車的引擎卻壞了,經過長途跋涉,終於找到了羅伯來修車,車子雖然修好了,但每個人身上的錢又全部花光了。
班傑明一直沒忘記,要替團員買一隻電風扇,但因沒有身份證故無法貸款,但舉目望去,似乎每個地方都有電風扇,只是這一天,團員們又在酒吧中鬧事,立刻被帶到警察局,局長運用了各種理由表達他的不爽,於是團員們又只好掏錢來交保了。
父親向班傑明埋怨,帳篷恐怕撐不過一年了,而團裡的胖女人向班傑明拜託,謂若找到特大號的胸罩能給她,因為肩帶斷了,差點害她穿幫。
班傑明決定離開馬戲團,眾人依依不捨,但也只能放他走,但當他趕去艾多零件廠時,才發現安娜已經要嫁給老闆艾多了。班傑明四處找了工作,也去申請了身份證,最後再買了一個電風扇,急急趕回馬戲團,繼續過著小丑的日子。
◎ 劇情分析
馬戲團是很多人從小的記憶,不只是動物與雜技,但也有令人懷念的小丑。
在台灣的馬戲團,是有著相當的規模的,但「丑臉的歲月」中,這個馬戲團幾乎是相當貧乏的,也就是以最小的規模,來維持固定的班底。就算是以空罐作成的燈具,但好歹也在中南美洲四處演出,縱然觀眾不多,但起碼都會為每個小鎮帶來一些歡樂。
班傑明是在馬戲團出生的,因此從他懂事後,所能了解的事只有馬戲團而已。因此他克紹箕裘,跟隨父親的馬戲團,也與父親搭檔演出小丑。小丑是要帶給別人快樂的,但班傑明似乎是全世界最不快樂的人。因為每次的演出,都是沒有變化的笑料,重要的是,長大後的他,漸漸感受到馬戲團的困頓,不只是在經濟上,同時也是精神上。
片中有一句名言:「貓喝牛奶,老鼠吃乳酪。」其意是人出生時似乎都有著天命,但小丑如果是班傑明的宿命,那他是否有改變的機會?
面對修車廠的敲詐;警察局長的貪污,這群馬戲團的團員,是敢怒不敢言的,因為這是一種生活中的現實。實際上,班傑明連一架電風扇都買不起,雖然可以分期付款,但因他只有出生證明,一直沒有機會去換身分證。這樣的安排使他在情節敘述中就顯得更加悲情了。
安娜的出現,使得班傑明的心思起了極大的變動,一位主動來搭訕的美女,如何讓班傑明不會心動呢?但將來如果真的有發展,似乎不可能讓安娜隨馬戲團四處奔波,於是班傑明下定決心,一定要到ㄧ個他從未去過的城市去找安娜。
這是班傑明主動挑戰命運,選擇屬於自己人生的開始,前途未卜,但勇敢地向前走出地一步,這是必要的條件,不必顧慮成功或失敗,但只要抱著追尋夢想的心,趕赴目的地即可。
顯然班傑明的希望落空了,他尷尬地乾笑幾聲,面對即將嫁給零件廠老闆的安娜,他立刻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但已經離開了漂泊不定的馬戲團,班傑明開始為自己尋求另外一番天地,他領了身份證,也開始在電器行上班,同時他也在回馬戲團之前,排除萬難,買了一架電風扇,也許這也是他生命中另一個目標。
編導在各種場合中,不斷地映照各種電風扇,正是映照出班傑明的希望。人生是靠著希望而才能活下去,但呆在馬戲團卻連一具電風扇也無法購得,這豈不是最荒謬的諷刺?於是馬戲團變得更落破而一文不值了。
然而班傑明最終,他還是選擇回到馬戲團,也就是符合了這部電影的主旨:「貓喝牛奶;老鼠吃乳酪。」馬戲團也許不是富麗堂皇的陣容,但在中南美洲龐大的地域中,一鄉一鎮地走演,帶給當地民眾的視覺享受,這是何等愜意之事?
人生究竟必須做些什麼事,才會令人感到不虛此生?這其實是沒有真正的答案的。小丑看起來不起眼,但卻能自娛娛人,雖然龐大的壓力讓他幾乎無法喘息,但仔細思考,任何行業不也都是會帶來令人心煩的壓力?
也許有人會認為每天無所事事,沒有壓力,那應該是最幸福的事。但真相是很多退休的人,不到ㄧ個月就會煩躁不安。因為沒有工作的目標,會讓人走入死胡同,精神也因之而陷入困頓,不多久就會形同行屍走肉,除非在生活中尋求到另類的趣味與興趣,精神有了寄託,生命也從而有了力量。
班傑明在離開馬戲團的時刻,與後續一些經歷,是讓他體現生命最重要的意義。他在失去安娜這個希望後,必須從新檢視自己真正的目標。生為小丑,終生為小丑,這是何等壯觀的見解,也許擺在面前的是無盡的困頓,但未來不也常常展露出希望與喜悅?那名小女孩最終取代了蘿拉,成為表演的另一股主力,正是在這個緣由中,提出最為俐落的見證。
或許命運有時也會在生命歷程中相互拉扯,但應該注目在這個過程,在我們每天經歷的路途中,只要稍加關注,不難發現美麗的事物,而在關鍵的臨界點,說不定會因為心情的轉換而影響了一切。
人是否應該在既有的層次中,有著身份的認同?如果一味地排斥已經存在的排比,就可能發生更多的困擾,我們所認同的不是工作的差異,而是在工作中付出的真誠,不論任何行業,其最終的結果總是一樣的。
當一個馬戲團到達一個市鎮時,他們必須立刻打聽出醉鬼、市長、瘋子以及妓院的名字,因為透過這些大家都熟悉的名字,演出中提及時立刻會與觀眾打成一片。誰能否認這樣的表現,不具備人生至高的智慧呢?
其實馬戲團是最生活化的,他們的位階也許是最底層的小人物,猶如那位負責燈光的黑人,他的狐臭令人不敢恭維,但他卻是馬戲團中永遠的一員。這是何等高貴的情操?
也許班傑明是個逗人趣味的小丑,也許他也覺得自身全無趣味,但如果經過比對,生命原來就各自獨立,並且永遠在散發獨特的特質與芳香。不管是舞台上的小丑;或小丑背後的班傑明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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