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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月29日 星期一

天堂電影院(Last Film Show)

導演:潘.那林(PAN Nalin)
主演:拉胡爾.寇里(Rohul Koli)  
   巴文.拉巴里(Bhavin Rabari)
印度 / 2021 / 110分 / 保護級
禮讚:榮獲西班牙瓦拉杜利德國際影展最佳影片金穗獎
   榮獲美國米爾谷國際影展世界電影觀眾票選獎
   北京國際電影節最佳影片天壇獎
   台北金馬影展觀眾票選獎
   美國翠貝卡電影節觀眾票選獎
「因為有光,才有故事;有了故事,才有電影」電影成為夢想,一名被電影撼動一生的村落男孩,和三五好友展開土法煉鋼,秘密進行一場「讓電影走出電影院」的計畫…

◎ 劇情簡介
 
   薩邁的父親雖是婆羅門,但因過去有一群五百頭的地主,因受到弟弟的侵佔,故淪落為恰拉拉小站中一名賣茶飲的。但今天父親要帶全家去看電影,但過了今天以後便不能在看了。原來這是一部「摩訶迦利娜」的宗教電影,身為印度教的教徒便不得不去了。
 
  從此薩邁迷上電影,常常利用上學的時間,偷偷地爬進電影院,以致誤了搭車的時辰,父親曾報案,不久便由警局將人帶回。父親氣不過,拿了藤條揍他,但這些處罰卻無法阻止薩邁對電影的熱愛。
 
  薩邁日子久了之後,即遭人逮住,硬生生地趕出戲院,他正欲吃午餐,打開盒子卻一點食慾也沒,突然一名叫法扎的人喚住他,並稱讚他的薄餅看起來真好吃,於是薩邁便將他的午餐送給法扎吃。原來法扎是一名放映師,他為了感激他遂邀薩邁進放映室。
 
  從此以後,薩邁將便當讓給法扎吃,法札則在放映室招待薩邁看免費電影。時間久後法扎也將午餐變成二人平分,媽媽心中一定知道有人喜歡吃她的便當,雖然如此,她反而更加賣力展開廚藝。
 
  薩邁在放映室內看到電影的光和影,慢慢學會了許多剪接的問題。他撿了許多碎玻璃,在火車上對著夕陽照耀。他問法扎電影是甚麼?法扎則告訴他電影開始要先說個故事,然後就是編謊言。薩邁說他是一個喜歡撒謊的人,所以很喜歡電影。
 
  薩邁慢慢吸引了一群同學,他們發現影片在恰拉拉站會有許多電影的膠卷暫時存放在倉庫,以前他不知那是甚麼,現在知道那是膠卷,於是薩邁主導的偷竊行為便如是展開,然後在當地的鬼屋放映。
 
  第一次未成功,第二次他們在垃圾堆裡撿破爛,然後放映卻發現沒有音效。於是這群同學便展開了現場配音,這事讓父親看見,他感知到將來若不讓他離開恰拉拉,這孩子必然是陷入一片空白,於是父親陷入思考,終於同意孩子離開恰拉拉。希望他能去找他的朋友夏瑪,而他的老師大衛也鼓勵他出去闖蕩一番,於是薩邁遂展開了他的電影追求之旅。

◎ 劇情分析


  這是一部向電影致敬的電影。印度法裔的導演敘述電影的功力高人一等,他技巧地將世界在廿世紀有電影以來,一些相當有名的導演,放置在片頭,以表示他的致敬。接著在故事敘述中,他放置了五大志業,即印度電影中的歌舞、美食、親情與友情,當然還少不了電影最重要元素……光影投射。
 
  取名為「天堂電影院」,事實上有向義大利導演朱賽貝.托納雷多致敬的意味,朱賽貝也有一部影片叫「新天堂樂園」,其故事情節為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義大利發生的故事,其中部分情節有點雷同,同樣地年齡,與同樣是與忘年之交的放映師故事。
 
  雖然故事背景完全不同,但同樣的事發生在世界各地,都可能發生。重要的是那時的社會與環境,所孕含的環境。台灣也有可能發生,那時的景況,在臺灣的環境也創造了該有的環境,從而促成臺語片的產生。不管其創作如何,臺灣那時的導演,漸漸師法於日本,也造就臺語片的一陣風光。
 
  那時幼小的孩童喜歡上電影的也很多,但臺灣進口外國的影片甚少,只有日本與西部片,至於其他有名的導演那都在長大之後,意即在九0年代才知道,雖然知曉他們的大名,但卻無緣知道影片的內涵。
 
  譬如說「單車失竊記」是新浪潮的代表作,但影片卻在二000年才由DVD引進。為何臺灣與世界脫軌這麼久,主要原因是台灣戒嚴至一九八七年才解嚴。有關的資訊在其後將近十年之間才獲紓解。
 
  由於資訊主義的風潮,在廿一世紀中資訊如潮水般地進來,一些學電影的人要加以吸收,也都是日後發生的事。這股浪潮真是來得急,這與這部「天堂電影院」有必然的關係,那就是數位化的影響,一些有關膠卷的電影,漸漸淘汰,數位化改變了這個世界,於是拍電影變得比較容易。
 
  但依然是有導演堅持自己的理想,執意要用傳統的膠卷來完成作品。但並不為投資商所同意,這在初期時間,便有了所謂膠卷派與數位派之爭。臺灣電影導演之間曾有人建議要將導演分成這兩派,但如今的紛爭已屬昨日黃花,隨著數位化的來臨,這樣的爭執也成了過眼雲煙。
    
  印度片常充斥著許多舞蹈。他們每一位演員就算不會唱歌,亦可用配音;但絕不能不會舞蹈。這主因是印度電影是屬全民的運動,票價便宜,再怎麼窮都看得起電影,但增添舞蹈是對觀眾的額外驚喜。印度片每部都很長,這再加上舞蹈,讓觀眾有值回票價的感覺。因此舞蹈變成了一種電影的必然。
 
  而美食則是展現印度片最大的特色。五顏六色的色澤放置在各種美食中,但他們並不採用各類食具,其中一項食具就是天生的手指。
 
  事實上印度的美食,堪稱一絕。這似乎與印度女人五顏六色的裝扮一樣。猶如在片尾,薩邁登上火車,他見到了一群穿著各種顏色布料的女人,她們的裝扮上各個顯示了各人的喜好,尤其喜歡手臂上的五顏六色的手環。也許那正是膠卷時代的結束,但天下萬物不會自行消失一般,她們結束了這一代,但新一代的特質是用另外一種的方式活出他們的價值。
 
  這種「萬物皆有佛性」,而佛性是永遠無法在世界上消失的,自古以來都是印度一種相當重樣的輪迴思想。雖然印度教崇尚毗濕奴,他們推崇將宇宙的創造、維持和毀滅的功能分別為創造者梵天、維護者或保護者毗濕奴,以及毀滅者或轉化者濕婆。
 
  這其實與臺灣傳統的學說很像,他們認為掌管天下的神是天公,梵天是天公,而與佛教所稱的梵天只是天界的一個神祇,其實他們也是有壽命的,所謂「天人五衰」,足以顯示其他面對生死時的窘境。
 
   親情與友情是每部電影不可或缺的元素。但在印度是否過度渲染了電影的元素。印度的人口雖多,但普遍分散在各個角落,也許恰拉拉是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但在這麼小的年紀就讓他離開,豈是妥當?猶如大衛老師說的,在二0一0年開始,印度只分為二種人,一種是懂英文的人、另一種是不懂英文的人。
 
  印度的種性制度分為婆羅門、剎帝利、吠舍、首陀羅及賤民。但婆羅門雖然是屬於高階層,但像薩邁的父親也會流落在小車站靠著過往的車輛來販賣茶飲。也許懂英文和不懂英文的分野,慢慢會取代傳統的種姓,但攸關膚色的問題還是落入不可解的問題中。
 
  最後要討論的是光和影的議題。光和影在電影美學上是重要的元素。導演特別將其具像化,當透過映象,反射在薩邁的臉龐上,就完成了一種故事的傳說,而當大家有了具象的故事,就完成了光影流轉的過程,這就是說導演把時間的蛻變,加入了一些新的元素。
 
  其實因為家道中落,是父親太過老實的個性,而母親的善良,使得他們這一家庭在薩邁生命來到時,家庭完全陷入一種時間的停頓中。這正是「薩邁」的名字的由來。由於薩邁的生命有了出口,在這場奮鬥歷程中,我們獻上了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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