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演:貝芮妮絲‧貝喬(Berenice Bejo)
塔哈‧拉辛(Tahar Rahim)
法國 / 2013年 / 130分 / 普通級
禮讚:獲得2013坎城影展最佳女演員
故事背景是一個略顯平凡的家庭問題,為一個回國簽下離婚證書的丈夫和一個想要在外重建新家庭的 ...
◎ 劇情簡介
瑪莉安與伊朗丈夫阿瑪已經分居四年,這期間也曾要求阿瑪回來簽字離婚,但阿瑪爽約了。因此這一次瑪莉安並沒有替阿瑪訂旅館,不得不暫時住進瑪莉安的屋子。最重要他是想見見瑪莉安與第一任丈夫生的兩個女兒露西與莉亞。而令他訝異的是,這回回來他發現瑪莉安已經跟一名叫山米的人同居,而山米與妻子席琳生的兒子福亞也住在屋子內。
山米決定來個王不見王,他住到自己開設的洗衣房內,但大女兒露西卻刻意不回家,於是阿瑪親自去學校接她,並帶她到伊朗人賽拉開的餐廳。露西認為瑪莉安為何要嫁山米?只因山米長得跟阿瑪很像,更何況他還有一個昏迷不醒躺在醫院的妻子席琳。
阿瑪下飛機之後也與瑪莉安起爭執,謂她曾在E-mail信中告知她有了新的男人,但阿瑪卻說他從未接過她任何一封信,雙方在此便有了極度的衝突。而福亞的刁蠻也讓人傻眼,雖然山米也嚴厲地苛責,但似乎也在大人的壓力下才有暫時的屈服。
阿瑪為家中的水槽清理雜物,但也從瑪莉安口中得知她已懷了山米的孩子,這使得他相當震驚,更何況露西也道出山米妻子其實是服毒自殺的,這使得事情更趨複雜。阿瑪詢問了山米所請的偷渡女傭奈瑪,奈瑪說只因當時一名婦人衣服不知為何有污漬,但她保證之前是絕對沒有,雖然經山米不斷道歉,但客戶要席琳道歉遭拒,而幾天內席琳便自殺了。
但山米卻不這麼認為,因為露西表明她有寫E-mail給席琳,這才刺激席琳的自殺,但山米相當清楚,當天席琳並未來到洗衣店,於是將矛頭指向奈瑪。奈瑪承認席琳懷疑她跟山米有染,於是將奈瑪趕出,但奈瑪表示她可以離去,但她一定要向席琳表示,她與任何事都無關。
山米將香水送至醫院,醫生測試結果說席琳全然沒有反應,而她肚子中的抓痕又不知是誰所抓,他決定自己測試,卻發現席琳還能握住他的手。
阿瑪離去了,這個家還存在許多無解的議題,也許會隨著日子而慢慢揭曉,但也許也永無揭曉之日。
◎ 劇情分析
從上世紀伊朗國寶級導演阿巴斯之後,伊朗的電影其實是經過一些劇烈的蛻變的。雖然在二000年左右,政府軟禁了一些相當有天分的編導人才,但這多少也刺激了新一代的年輕人,對電影的見解與呈現的風格。就連阿巴斯也大大改變了自己的風格,在義大利拍了一部「愛情對白」,將茱莉葉畢諾許推上了坎城影展的影后。
阿斯哈‧法哈第上一次的作品「分居風暴」,讓他在美國奧斯卡金像獎拿下了最佳外語片,也奠定了他在世界影壇的地位。「咎愛」是最新的作品,雖然情節沒有那麼複雜(這是伊朗電影的一貫風格),但在人情對待中,卻充滿了了太多的失誤與錯知。借用這樣語言不精確的發展,衝突於焉產生。
「咎愛」敘述的無非是家庭的分合與衝突,而伊朗男人因到法國去工作,認識了女主角瑪莉安,而瑪莉安在這之前已經有過兩次的婚姻,同時也生下第一任丈夫的兩個女兒露西與莉亞。
阿瑪為何會離開瑪莉安而回國四年,這段情節並無明確交代。也只能勉強說,阿瑪因不適應國外生活,而顯得憂心難過,但這是否會讓他產生待在伊朗四年不聞不問的原因?這實在有待商榷的。畢竟阿瑪回到法國是為了簽字離婚,而這期間他曾答應要來法國,但卻爽約了。
瑪莉安絕對是一個不安於室的女人,我們可以大膽假設,必定是瑪莉安有了新的對象,這使得阿瑪採取逃避的方式,而回到伊朗,畢竟在伊朗的女人,是無法像瑪莉安這般地豪放自由。於是阿瑪逃回母國,就像回到母親的子宮一般,求取溫暖與撫慰,而在心情無法完全釋懷之際,縱然瑪莉安不斷地逼迫他回到法國簽字,他雖然無奈答應,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這一點也可解釋阿瑪不回到法國的原因,自然是他一直深愛著瑪莉安,不回來簽字離婚,那當然是希望保有一絲希望,也許真的有復合的一天。
阿瑪回到法國時,瑪莉安雖然是去接機,但卻沒有為他預訂旅館,這一點也是耐人尋味的,因為在瑪莉安心中,也不見得必須要與阿瑪如此疏離,也許這是刻意的。但這就刺傷了現任男友山米,他雖然不說出口,但阿瑪直接介入到他與瑪莉安現在的生活,卻是不爭的事實。雖然他委屈地回到自己的洗衣店內,但不滿的情緒是顯而易見的。
原本只是一個二男一女的婚姻抉擇故事,但在故事背後,卻又出現了山米有一位太太席琳已經昏迷在醫院,而醫院宣稱席琳其實因自殺不成而成為植物人,於是事情急轉直下,又將鏡頭放置在席琳身上。
原來奈瑪是洗衣店的員工,但席琳誤會她與山米有染,故意叫警察來查她的身份,因為奈瑪是偷渡客,而且又故意將客人的衣服弄髒,以致鬧出極大的風波。這段情節也是有趣的,奈瑪雖然沒有與山米有染,但當山米指責她時,奈瑪的動作幾乎是暗示,可以用身體換取他的原諒,雖然她是無辜的,但山米卻將憤怒將她推開了。
另一條線是瑪莉安的長女露西,她已經到了叛逆的年齡,對母親不斷換男人的舉措,讓她大為反感,因此她坦承是因為她刻意寫信給席琳,而最終導致席琳的自殺。但這個說法似乎有盲點,因為自殺當天,席琳並未去洗衣店,因此變成了羅生門。
山米聽醫生的建議,拿她最喜歡的香水給席琳聞,如果她完全沒有反應,那表示已成為植物人,雖然醫生堅定地表示席琳聞了香水全無反應,但當山米決定自己再測試一次時,卻發現席琳能用手緊緊握住他。雖然這是片尾讓人震撼的畫面,但卻又徒增更多人性之間的難處。
人生的付出與所得其實都是對立的,有時候單一的付出,卻必定分散了某一個面向的疏忽。當你發現有一項美好的事物必須追求之際,這表示你必須放棄目前所擁有的。不只有瑪莉安犯了這個毛病,幾乎每個角色都落入人性中相同的陷阱。
將故事還原就會發現,山米原本有了妻子席琳,也生下一個兒子福亞,但在有合法的婚約中,他便結識了瑪莉安。如果確定席琳是真正的植物人,那山米是否就因此顯得名正言順或理直氣壯?也許這不是容易找到標準答案的答案,從而也就成了人性中難解的議題。
阿瑪回到法國之後顯得溫文儒雅,他也跟幾個孩子處得不錯,就算福亞與他同睡一房內而顯得焦躁,但最終在阿瑪的教化下,也都漸漸有了正向的引導。但阿瑪的個性真的是如此嗎?如果是,那必定是他的溫和,反而讓瑪莉安有了更多出軌的機會,而這些不是阿瑪可以處理的,畢竟在伊朗,女人沒有那麼大的主導權。
如果這一切都確立的話,那再比較「分居風暴」,我們就會發現,伊朗這個國度,慢慢在開始建立「女權」的新形勢,也就是在伊斯蘭教國家中,也慢慢湧現了新的女性主義,而男人只能退居到「平等」的對待中。
「咎愛」確實是人生極為精準的寫照,如果愛一個人可以坦坦蕩蕩,那何咎之有?問題是人總是站在感情的臨界點上作抉擇,有時不抉擇就是一種抉擇,但於事無補,因為任何感情永遠都是帶著殘缺與無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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